《姓衛宮的我被迫在異世界求生》最快更新 [aishu55.cc]
舊時代氣息濃郁的西洋紅房內燭光明滅,高度模擬的大小人型假偶千姿百態,不能名狀的符文被刻在斑駁的石牆上,終年被暴雪籠罩的白色古堡深處,是一間鮮少人光顧的昏暗起居室。
原先只是用來堆砌那些被財大氣粗的家主抽空魔力的寶石和一些報廢的應用道具的庫房,但後來被這裡的使用者,也就是我,名叫衛宮佐千代的賞金獵人助手,改造成能歇腳的暗室。
十三歲的那年,跟著養父衛宮切嗣來到德國後,我就被拘禁於城堡中,安排在地下室裡。
我自記事以來就居無定所,一直跟著爸爸輾轉在世界各地,以至於變的沒什麼物質上的欲求,在人生逆旅中能遇上幾間遮風擋雨的庇護所我都不講究。
於是如此低欲的我被冷漠的女僕帶著走下陰冷的石梯,看到這隻有一張落灰的木床和擺著油燈的老桌作為傢俱的屋子時,我居然很輕鬆地參悟了。
看來命運不僅要捏著我的後頸,還試圖來個倒拔垂楊柳。
對於愛因茲貝侖的這份刻薄,我十分服從。
——沒事的,我可以自己來。
經過半年的改造,我用收集來的零碎、和微末的知識偷偷更改了維持城堡防禦的魔力流轉路線,建立起協助供魔的築地。遺憾的是,即使有切嗣爸爸隱晦的扶持我也只能創造出這麼粗糙的條件,要是更加折騰下去,恐會被家族裡的老東西們注意到。
即便如此,或許再不入流的魔術師都希望擁有一個正兒八經的魔術工坊,人都是有夢想的,俺也一樣。
然而,事實上,從那被無人問津的態度,以及住城堡但絕對和上流毫無關係的生活,都能窺見一二,我沒有這個實現夢想的資格。
作為一名不被正統魔術師所待見的邊緣魔術使,又是在養父入贅著名“御三家”之一的愛因茲貝侖家族後帶來的拖油瓶,能得到“無視”這樣的待遇已經算得上慶幸。
說到這不得不提一嘴我的養父,衛宮切嗣。
此人是個不愛說話但心眼不少的狠人,擅長格鬥,是個魔術造詣頗高還精通現代武器的暗-殺者,活用各種科技手段處決了許多敵對魔術師的壯舉使之在外人眼裡離經叛道不倫不類,傳統派圈子內更是聲名狼藉、被冠以諷刺性質的“魔術師殺手”之稱。
我聽過不少明裡暗裡貶責的話語,不過由於是被他帶著大的,我對我父親的生活方式表示理解。
為了理想樹敵無數的切嗣一路都是穿過槍林彈雨而來,還要兼顧我這個彼時什麼都不會的幼兒,人的求生欲自然會促使其選擇最小風險的手段獲取生存權利。
不得不說,在見識了不少麻煩事都能透過一火炮解決後,我對不少沽名釣譽但指令詠唱還會咬到舌頭的笨蛋致以同情——當然此處我沒有在特指誰,我只是在說明一個現象。
聽切嗣爸爸講,我是被他從一座名為Alimango的小島上帶出的孤兒。
起初是要把我這個嬰孩寄養在別戶人家中的,但發現只會哇哇哭的小傢伙身上居然有著驚人的魔術迴路且被不知名的魔術師移植過刻印後,他猜測我應該是同樣流竄在這裡的老牌魔術師家族的遺孤。
大約是抱著有朝一日或許能派上用場、湊合著帶帶看的心態,切嗣帶走了我,然後就是磕磕絆絆的十三個年頭,期間我們還結識了後來成為我父親助手的舞彌。
在被他那古井無波的死魚眼從牙牙學語看到連衛宮家祖傳絕學都能在整出新活後,我能隱約感覺到爸爸的眼神更麻了。
在進入愛因茲貝侖後他似乎很猶豫是否要放任我繼續深入學習控制時間的魔術,這些年託我身上刻印的福我能勉勉強強控制周身兩米內的時間,甚至能透過觸控物體扭轉它本身的時間,但也因為時間流速失衡導致我的肉-體生長出現了異樣,於我而言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代價,但切嗣爸爸認為我不可以至少不應該在成長期就這麼胡作非為。
“我不希望我的女兒會是個侏儒。”之類失禮的話確實刺傷了我的心。
作為一個聽話懂事不用操心的好女兒,我自然不會在口頭上忤逆父親,在他明令禁止後,我只能木著臉遺憾作罷。
之後的生活便是爸爸身為被愛因茲貝侖僱傭來的工具人開始為下一屆聖盃戰爭做準備,而我百無聊賴地在小黑屋裡擺弄著陰森的魔偶,翻著不知名的廢舊道具,或者一次次讓魔力沖刷迴路來打發時間。
日子一開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