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就不停的向四周梭巡尋覓。她有些生氣,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啊!為什麼他的眼裡沒有自己的身影?
龔霞君嚼了滿口的蛋,咬著叉子的尖端她睇了睇郎心宇和何映娟一眼,繼而假裝不經意的問起,“咦,媚兒呢?秀芬,你昨晚不是跟媚兒同房嗎?”
“媚兒姐啊,我也不知道。”
“啥米!”眾人驚叫。
原本望向一旁走廊通道的郎心宇也突然收回視線盯視著秀芬。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媚兒姐就已經不見了啊。”
龔霞君睇了郎心宇一眼,“媚兒昨晚有回房間睡覺吧?”
“有啊。可是哦,”提起這件事秀芬可委屈了,“不說你們都不知道,我和媚兒姐昨晚可辛苦了。”
“為什麼?”
“昨天晚上,有五、六個男人就像接力賽似的,輪番跑到我們房間猛敲門。”
“幹麼?”
“笨哦,當然是要跟媚兒姐搭訕啊!我真是服了媚兒姐狐媚的功力了,來敲房門的男人簡直像聯合國一樣,中、美、英、俄外加泰國、印尼,貨色齊全任君挑選呢!”
“哇塞,媚兒姐真叫人羨慕呵!”
“就是說啊!怪了,怎麼我們就沒有這種眾星拱月的福氣啊?”
“你啊,先存錢整型去吧!”
何映娟聽著大夥們的喧鬧聲跟著笑了起來,卻在瞥見郎心宇的沉鬱臉色,黯淡了臉龐。
他究竟是怎麼了?
一抹難以掌控的不安就像湛藍晴空中的一片烏雲,悄悄地籠罩住她的心。“心宇?”
他似是沒有聽見,不見任何回應。
她於是又再喚了一次,“心宇!你怎麼了?”
“呃?”郎心宇終於看向何映娟。
“你湯匙握得好緊,不舒服嗎?”
“咦,郎博士身體不舒服啊?”
正當眾人關心的望向他時,卻見龔霞君突然從椅子上挺直身,向前方招了招手。“媚兒,這裡!”
驀地從何映娟臉上轉開視線,郎心宇急切地望向胡媚兒的方向——適巧對上她瞟轉過來的媚眸。
胡媚兒挽了個高大男子,她身著一襲雪白麻紗連身長裙,完美襯托出她出眾的氣質,妖冶嬌媚中卻又帶著天使般無瑕的純真,緊緊攫住眾人的目光!
“你們看就是他!”秀芬悄悄透露,“這個人據說好象是美國華爾街的觀察師還是什麼的,超闊氣的!昨晚二話不說先遞上一枚紅寶鑽戒給媚兒姐,當是見面禮呢!”
“哇靠,我如果是媚兒姐就好了!不但有帥哥殷勤服侍,還有寶石鑽戒可拿。”
一雙目光緊緊扣住胡媚兒,郎心宇眯起雙眼,心痛地瞥視她的手搭攬在另一個男人的臂彎上。
胡媚兒身旁的男子似是跟她說了幾句話,她不甚自然的從郎心宇的臉上轉開視線,仰頭望向身邊的他。眾人聽不見他們兩人在交談些什麼,只見她噙起唇角,衝著他柔美一笑。
郎心宇見狀立刻撇開頭,垂下臉龐看著盤子裡早已被他攪糊的蛋。
“啊,走過來了!媚兒姐和那個華爾街大亨一起走過來了!”
隨著秀芬的“報告”,郎心宇只覺得心好沉、好痛!疼得他不知所措,苦得他好想起身逃開!
“傑森想和我們一起用餐,行嗎?”胡媚兒幽柔的聲音在郎心宇的對面響起。
他直覺地仰頭看她,不期然地迎上她也凝視著他的雙眸——
他在那一瞬間似乎看見她瞳眸裡複雜的情感……和對他的愛戀。
錯覺,那只是他的錯覺。郎心宇暗自嘲笑著自己的異想天開。
龔霞君看了郎心宇一眼,仰起頭回應胡媚兒,“拉張椅子一起過來坐啊,客氣什麼!何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何映娟淺淺微笑,“不會。還有別叫我何小姐了,好生疏,喊我映娟吧!心宇也是這麼喊我的。”話未,她揚起眸光筆直對上胡媚兒的雙眼。
那是一種屬於女人的直覺。眼前的女子,在郎心宇的心底佔有不同的份量。她隱約地察覺到了。
胡媚兒睨了對面的何映娟一眼,優雅的坐了下來,隨手掠開額際的劉海。今天的她沒綰起像平常上班時的俐落髮髻,任由一頭黑瀑般的波浪長髮披肩而下,在肩骨上柔滑擺盪,自成一股媚人風情。
“媚兒,我幫你服務。”傑森殷勤地站了起來,“想吃什麼?”
她仰首衝著他微笑,“西洋芹加西紅柿炒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