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沒事去啃會讓自己中毒的尤加利葉做什麼呢?”
躺椅上的郎心宇一邊思索著一邊又伸手想推眼鏡,當然又不可避免的戳上自己的眉心,叫他吃痛得再度皺眉。
媚兒拿掉了他的眼鏡,卻忘了改掉他推眼鏡的習慣。唉!再幾次下來,只怕他的眉心要被戳出幾個窟窿了。
獨自躍入泳池泅遊的何映娟覺得無趣極了,趴在泳池的另一頭,默默等待郎心宇抬起頭尋找她的那一刻,而他卻始終埋首沉浸在資料檔案裡不曾抬頭。
雖然他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在他的眼裡卻幾乎沒有她存在的空間。
她覺得好沮喪,卻也困惑,他會愛人嗎?他懂得怎麼愛人嗎?在他那只有各種動物的貧乏世界裡,會有女人存在的空間嗎?
或許無尾熊、袋鼠還是浣熊反而更能激發他的腎上腺素吧?這些動物對他的誘惑比女人還要大吧?
遊了不到十分鐘,何映娟無趣的嘆口氣,踩著水池裡的階梯步上泳池,“心宇。”
“呃?你游完了嗎?”
她皺眉,“你的眉心怎麼了?”
“哦,沒有,我不小心戳了幾下。你游完了嗎?”
“嗯。糟糕,我忘了拿浴巾下來了。”
“我去幫你拿吧。在哪裡?”
“聽說大廳的櫃檯有。”
“好。”放下手上的檔案資料,他依言去了大廳。
“小姐,”來到櫃檯,他有禮地開口,“不好意思,我想要一條浴巾。”
“您是飯店的客人嗎?好的,請您在這裡填上您的房間號碼。”
他側著頭努力思索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的房間號碼。
“快點,有一團客人抵達了!”門口的服務人員衝進來對櫃檯裡的同事喊了聲,“是臺灣團,趕快拿花環到門口準備迎接!”
“三碗豬腳!(撒哇低咖,泰語的招呼。)”
“哇,竟然還有獻花耶,好漂亮呵!霞君姐,這趟旅行真是豪華,我們好崇拜你哦!”
“呵,快啊,繼續說點好聽話來聽聽!”
郎心宇皺了皺眉,這聲音好熟。
“媚兒姐的狐媚功力到哪裡都好用哩!”
“對啊,瞧這一路上不管是臺灣旅客還是接待我們的泰國人,哪一個男人沒拜倒在媚兒姐的裙襬底下。”
媚兒?他有沒有聽錯?!
“你們這麼稱讚我也沒用,要釣男人請各憑本事。”胡媚兒撩了撩頸邊的髮絲妖嬈嫵媚地笑語道。
這聲音……真的是她?!郎心宇霍地抬起頭,目光不偏不倚正巧對上迎面走來的胡媚兒的視線!
她撩發的動作頓停,緩緩放下手,她有些錯愕,更有些不敢置信。
“喂,是郎博士!真的是郎博士耶!”身旁的同事們爆出驚喜的歡呼。
這會兒的龔霞君,不消說,更加地得意了。嘿嘿,這一切是她費了多大的工夫安排的,果然不負她所望,有好戲看了!
“心宇,怎麼回事?你拿條浴巾怎麼拿這麼久?”等得不耐煩的何映娟,披著薄外套走過來瞧瞧。
“啊,這一位肯定就是郎博士的未婚妻。”秀芬立刻雀躍地跑上前自我介紹起來。
被人群熱情包圍的郎心宇幾乎無法反應,握著筆的手忘了放下,還依舊保持著書寫的姿勢,他熱切而渴望的眼神不自覺地流露幾許深情,一逕望著不遠處的胡媚兒啞口無語。
胡媚兒的視線從他的臉上調開,轉而望向他身旁的何映娟,情緒複雜的雙眸在他們兩人勾摟的雙臂上膠著了幾秒鐘。
再揚起狐媚美睫凝視著他,她只覺得頭好重、腳很輕而身體很冷。
置身在熱帶溫暖的普吉島,不知為何,胡媚兒的心情一掃先前刻意佯裝的欣喜愉悅,此刻她的心不僅颳起了颶風,更下起大雨!
第七章
美麗殿的早餐吧裡有一桌客人特別熱鬧,動物保護基金會的同事們圍著郎心宇和何映娟而坐,你一句我一句地喧鬧異常。
“何小姐,不介意我們這些人跟你們一起吃早餐吧?”
“你們這些傢伙,”龔霞君拿著餐盤走過來,“別打擾人家的兩人世界行不行?”她嘴上雖然這樣說,可還是大刺刺的端著盤子一屁股坐下。
“不會的,人多熱鬧嘛。”何映娟笑得得宜。輕輕攪動盤子裡的培根煎蛋,她偷偷瞟了身旁的郎心宇一眼。
他到底在找什麼人?她著實納悶,打從他們一踏進餐廳開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