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倫下意識伸舌舔了一下唇邊的馬血,只聽死命抱住自己的少女在耳邊一笑,聲音如同昨夜篝火大會曼歌時那般動聽:“你怕死嗎?”
宇文景倫不及回答,忽覺地面微微震動,被繩索套住的馬屍也好象要被一股大力掀起,自己就要被這股大力牽得往空中飛去。他忙大喝一聲,真氣運到極致,硬生生拉住了就要被捲起的馬屍。
少女也驚呼一聲,雙臂再收緊些,將宇文景倫的頭和頸抱在懷中。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悶得透不過氣來,卻又隱隱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柔軟。
地面震動愈來愈烈,宇文景倫雙臂漸轉麻木,只是憑著本能勒住繩索。
風象刀一樣自縫隙處刮進來,割得他全身疼痛難當,少女也在低聲呻吟,她好象承受不住這痛苦,抱著他的雙臂漸漸有些失力。
狂風像厲鬼一樣呼嘯、尖叫,耳邊卻又聽見那少女嬌弱的呻吟。宇文景倫迷糊中下意識運力於右手,仍緊勒住繩索,左臂則伸了出去,用力抱住了身前那柔軟的腰。
少女也清醒了些,重新將宇文景倫抱緊,忽然大聲在他耳邊呼道:“多謝了!外鄉人!”
風愈烈,似有雪濤轟卷而來,自每個縫隙處湧入,眼見就要將土坑填滿。宇文景倫大聲道:“抱緊了!”
他手中運力,與少女二人同時將頭埋入一匹馬的馬腹之中。馬兒剛死,馬血尚熱,身軀的冰寒與口鼻處的溫熱,讓二人如在冰與火之間煎熬。但二人都不敢張嘴呼吸,皆知眼下這馬腹內的少量空氣是得以存活的關鍵。只有熬到雪暴捲過,才能重見天日。
迷迷糊糊,冰火交煎,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終於憋不住氣,呻吟一聲,大口呼吸。宇文景倫悚然一驚,同時感到地面不再震得厲害,一咬牙,最後的真氣自丹田湧至四肢百脈,他鬆開手中繩索,身形飛起,頂飛緊壓在身上的馬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