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關門聲傳來。
謹言瞬間有種邁不動腳的錯覺。
她眼睛緊緊盯著那扇緊關著的門,她心裡亂成一團,連帶著手足冰涼。
她還沒有糊塗到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個陣仗比先前還要大,是不是說明情況很嚴峻?
她低頭坐在座位上,不知坐了多久,病房的門終於被人開啟。
謹言忙起身,朝醫生走去,詢問裡面的情況。
“很幸運,骨頭沒有移位,情況很可觀。”
醫生說著,看著謹言,只當她是顧又廷的什麼人,便吩咐:“病人現在行動不便,你在這裡照顧他,最好寸步不離,如果真的有什麼迫切的事情要離開,也得叫看護過來,不然要是像今晚這樣再摔一次,可不保齊那條腿能不能走路了。”
醫生看著謹言臉色不是很好,又說了幾句,很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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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走後,謹言抿緊唇角,內疚地遲遲沒有離去。
她事先知道他的脾氣,不敢說話惹禍他,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說到底,她還是不能來。
護士從病房出來,又看到謹言,問:“你怎麼還在這?顧先生要休息了。”
謹言抬起頭,神情有些茫然:“他……還好嗎?”
護士直接搖頭道:“現在還好,但等半小時後麻醉過了,就得受點苦了。”
豈止是點苦,腳疾一旦發作,痛起來正常人都承受不了幾分鐘,可裡面那位,她在這裡跟了幾天,就見他忍了幾天,剛開始幾個看護還覺得這人長得不錯,心生傾慕,久而久之也就生了懼意,覺得這人不簡單,不是她們能近身的,也不再談論他。
護士說完,見謹言神色憂鬱,又問:“你不走嗎?”
謹言點了點頭:“嗯,我等會就走了。”
護士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就端著東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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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走後,謹言仍坐在座位上,一直到手機響起,才堪堪回神。
她看了眼來電,知道家瑞的擔憂,也不接,直接掐掉了。
她調整了下情緒,平靜下來後,一瘸一拐地走到病房。
房間一片漆黑,窗簾也被拉上,根本看不到東西。
她按照先前的模糊記憶,往著病床的方向走去。
走近才聽到病床正在發出‘吱呀’的聲音,她微怔,才反應過來。
她在黑暗裡看不到人,也沒有聽到男人發出半點聲音,一下懷疑自己猜錯。
她鼓足勇氣,探身上前,伸手過,原也只是隨便試探,卻不想驚得她心裡一緊。
手掌下那緊繃的肌肉正不停的顫抖著,想像不到那高大的身子此時正繃成什麼樣。
她嘴巴張張合合,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你……怎麼樣了?”
他沒有發現她,或者說以為不過是護士。
一直到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下一秒,大掌按開了燈泡開關,看到來人,他回過神,儘管額頭還密佈著細密的汗珠,臉上的神情又恢復之前的凜然,目光狠決,冷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謹言這才看到他一米八多的身子正緊繃成一團,一時心驚,又聽他說:“滾。”
謹言就怕他這樣,永遠無法正常的溝通,想要說句什麼,卻無從說起。
見她沒有動彈,他更是惱怒,冷聲咆哮道:“還站著做什麼?快滾!”
換作先前,被他這樣一斥,她立刻就走了,可是現在,卻是久久提不起腳。
“不走?”
顧又廷眼神冰冷,聲音如同利劍般射向謹言,狠聲道:“等著我和你算賬呢?”
她的手微微顫抖,指尖冰涼,低低道:“我……”
“你打胎把腦袋給打傻了,話都不會聽了?”男人說完,卻見她低著頭,一臉無動於衷,目光中隱隱憤恨,“我告訴你,你要是還呆在這裡,我有一千一萬個法子讓你從這裡出去。你要是不信,我會……”
“你會怎麼做?”
謹言被他罵得一頓一頓,幾乎是沒有脾氣的人,卻還是忍不住吼了出來。
她瞪著他,眨了下眼,忽然滾燙一下,只見手背上溼潤一片。
他似乎冷哼了一聲,不知是因為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