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狗東西玩牌這麼厲害?”
“銀行人有幾個摜蛋玩的不好的?玩的不好的肯定當不上領導。”
小強在連輸了四圈後有些氣不過,伸手就給葛聰腦袋上來了一下。
葛聰有些委屈,牌打得差會被打,打得好依然還要捱打,還有沒有王法了?!
“刀子哥,你這牌技簡直是出神入化,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啊。”
打牌時如果旁邊有小弟吆喝,無疑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身邊菜鳥刀客的一頓恭維讓原先冷酷無比的刀子嘴角洋溢位微笑。
他有些得意的掃了一眼菜鳥刀客,然後臉色突變:
“不是讓你守在屋裡的麼,你怎麼過來了?!”
“刀子哥,裡面那倆人都被綁成那個樣子了,還能再跑了不成?屋裡窗戶的防護網我也試過了,結實得很。我過來時還把屋子的鐵門上了兩道鎖,所以伱就放心吧!”
生性謹慎的刀子仍不放心。
他把手中的撲克塞到了菜鳥刀客手中,快步來到保管室門口,透過鐵門欄杆向屋內瞧去。
此時已臨近黃昏,屋內的光線不是很足。
不過有幾道夕陽光還是穿過窗戶,很巧的照在了王純良和大小姐身上,彷彿舞臺中被打了聚光燈。
只見兩人依然保持著原先的姿勢,身上的繩子整整齊齊,讓強迫症晚期的刀子看了後好一陣舒爽。
屋裡有細微的聲音傳了出來,刀子附耳仔細辨認,有人在打呼嚕?
好傢伙,這都能睡著,心還真大!
跟在他身後的菜鳥刀客伸出手晃了晃鐵門:
“哥,我說的吧,安全得很。”
刀子眯著眼睛再次注視了一會屋內的王純良,這才從菜鳥刀客手裡接過撲克,轉身往牌桌方向走去。
等到刀子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屋子裡的王純良再一次睜開了眼。
此時,他背在身後的右手正倒攥著軍刀柄,刀刃則埋藏在袖子裡。
身上的繩子雖然依然保持綁緊的模樣,然而打結之處早已被割斷,王純良隨時都能掙脫。
他衝著身邊的大小姐臉上吹了口氣,然後輕聲叮囑道:
“等會那個叫四哥的過來後,你悄悄的往我身後方向移動,這樣我才有機會制服他。”
大小姐聞聲連忙點頭,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堅定,只不過兩隻小手卻在顫抖個不停。
“沒事的,我一定能保護好你。”
其實王純良的內心遠不如他的承諾有信心。
他剛才透過窗戶仔細觀察了周邊環境,倉庫外一片荒涼,相當的空曠,只有對面50米開外有一棟破舊的小樓,地形非常不利於藏匿。
而且屋內窗戶上的安全網應該做過加固,沒有工具根本無法拆卸下來。
鐵門也被人從外面鎖死,再加上自己身邊還有個大小姐,想從這兒逃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冥思苦想,擺在眼前只有兩個辦法:
第一種,把外面四個綁匪全部引進來,自己將其一一制服,這顯然是在扯淡。
第二種,便是如剛才交代大小姐那般,等到四哥到場,將他引到身邊,趁其不備將其制服,然後反脅迫他作為人質,駕車逃離此地。
思來想去,這也是目前唯一有一絲可行性的辦法。
當然,目前並不知道這位四哥下一步的打算。
對方和自己無冤無仇,若是能好商好量,用錢之類的外物解決矛盾那是再好不過。
又過了大約個把小時。
夜幕降臨,明月已爬上半山腰,皎潔的月光揮灑大地,一陣陣汽車引擎聲從遠處傳來。
喻偉鑫反應最快,丟下手中的撲克,朝著倉庫外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迎面而來的是兩輛車。
前方的本田霸道率先下來四個黑衣人,他們恭恭敬敬的列成兩排站在後方林肯車旁。
接著林肯副駕駛位上下來一個眼鏡男,他彎著腰開啟後車門,試圖將裡面的重要人物接引出來。
不過他顯然是遇到了某些情況,遂急忙對著黑衣人們招了招手。
四名黑衣人立刻圍了過去,大家齊心協力,終於把後座的那位重量級人物給弄了出來。
重量級人物名不虛傳,遠遠望去,少說也有300斤,難怪下個車都這麼費勁。
在對方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肉膘後,喻偉鑫才狗腿子般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