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河東商會埋伏在王權身邊這些年來是否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王純良非常圓潤的轉移了話題,把父子倆的注意力又拉回到了河東商會身上。
寧明浩聞言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王權這人幾乎滴水不漏,這幾年我們透過河東商會從他嘴裡獲取到的有用資訊便只有花金系試圖控股騾子銀行這一條.
為避免騾子銀行完全脫離我們的掌控,空降老闆也做了幾手準備.
其實早先我不讓你接觸河東商會,多半是在表演代入角色。
可後來我也算認可了你這個準女婿的身份,那自然不會讓你捲入這灘渾水之中。
包括蔓玨資本實際上是你佔了大股的事情,我都沒敢告訴空降大老闆。
可誰知,你這臭小子卻偷偷摸摸的主動陷了進去.
一個多月前,你竟然主動找到老孫他們,把你想要入股騾子銀行的計劃全盤托出。
作為老闆暗子的他們自然不可能將股份轉讓給你,所以伱那次是無功而返。
然而這個訊息傳到了老闆耳朵裡,他自然就猜出了蔓玨資本和你的關係。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好訊息,等於是多了一顆可以對抗姜老闆的棋子,從而避免了自己先暴露所有的底牌。
可在這之後,我想要保全隱蔽你的難度就大了不少”
王純良眯起了眼睛,怪不得在收購騾子銀行股份的過程中,總感覺有一股力量隱隱的推著自己往前走,想來就是這個空降老闆的旨意。
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又不小心踏入了高階局。
王純良端起酒杯,敬向了準岳父:
“都怪我,沒有在最初的時候和您交底,害得您要多操心我的安危了。”
寧明浩挑了挑眉角,顯然沒適應王純良突然間的恭維。
喝完了酒後,他擺了擺手:
“好在我目前還能護得住你,以後多加小心就是了。還有你買入的那些股份,不用擔心,未來省裡應該會想辦法回購的,價格上足夠你吃個飽了。”
王純良對於騾子銀行的股份處置倒不是很擔心。
前世的後幾年,不管是港股的股價還是季冬再次收購時給出的價格,都要比自己付出的價碼高出不少。
所以這次出手,對於他和蔓玨資本來說,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幹了一杯白酒之後,王純良試探的又問道:
“寧叔,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您不妨把你們這麼多年調查所得的成果和我分享一下,這樣我也好在以後避雷。”
寧明浩聞言放下了酒杯,坐直了身體,低聲說道:
“首先,當年那累計30多個億被核銷了的不良貸款多半和姜老闆脫不了干係。
我懷疑就是他指使手下有組織的在河東城市信用社各支行勾結支行行長進行騙貸行為從而侵吞國有資產。
但是,現在這事很難再查下去,且不說當年的紙質記錄基本都不見了蹤影,涉事的幾個支行行長除了老阮以外均已過世”
“臥槽,那些支行行長都被滅口了?”
寧爍嚇得手一抖,杯中白酒灑了一桌。
寧明浩嘴角抽了抽,趕忙糾正道:
“別瞎說,又不是電視劇,怎麼可能那幾名支行行長在河東城市信用社的時候年齡就已經不小了,後來退休後生病或是出了意外,所以前幾年很巧的基本都走了。”
王純良則是突然問道:
“您剛才提到的老阮全名叫什麼?”
“阮少巖。”
這名字自己好像曾經見過,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具體是在哪裡見過。
阮不是大姓,重名的可能性也不大。
王純良緊閉雙眼,在腦海中瘋狂的喚醒著埋藏於深處的記憶碎片,然而過了好一會兒,還是無功而返。
在這期間,寧明浩父子均屏住呼吸,生怕打斷了王純良的回憶。
待到後者睜開眼後,寧明浩才帶著些許期待和些許質疑的追問道:
“怎麼,你見過這人或是聽說過他的名字?不可能啊,老阮在騾子銀行成立之前就消失不見了。而且他的名字也不可能出現在行內任何記錄當中。”
王純良搖了搖頭: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這位阮行長消失了?莫非30多億貸款裡很多跟他有關?”
“恐怕你還不太瞭解三里廟支行的前身。早在十多年前還是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