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不早點攔住我們解釋清楚?”
面對剛子的質疑,老頭並沒有急著回答。
香菸已經燒到了菸屁股,他戀戀不捨的吸完最後一口,這才淡定的說道:
“首先,我也不確定少巖到底會不會來;
其次,這件事牽扯極深,我得看看你們是不是有誠心;
最後,再重要的事也得等這期六合彩開獎結束了再說”
前兩個理由倒沒什麼問題,可最後一個實在是讓王純良和趙剛不知該怎麼吐槽。
剛子不解道:
“你侄子現在生死未卜,難道你一點兒都不擔心?”
老頭輕嘆一聲,渾濁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絲憂傷:
“我和少巖都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所以我和他對此結局都已經看淡。少巖這孩子吧,其實在那個女娃死了後,就已經頗有點厭世的情緒了,若不是想著能夠找到可以託付那些證物的人,估計他早也去尋求解脫了。”
“老頭,姜老闆他們軟禁了阮少巖,可你是完全自由的啊。為何你不問侄子要了密碼,在取到證物後想辦法替侄子伸冤、減輕罪行.”
老頭掃了趙剛一眼,略顯疲憊地說道:
“炸彈只有埋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才有威懾力,一旦證物被人拿了出來,那少巖自然也就凶多吉少了。
我老伴雖然走得早,可我的兒女都在國外,我也得為他們的安危考慮。
而且就算我拿到那些東西又能做什麼?
姜老闆什麼背景不用我再重複了吧?
我一個小老百姓,就算把那些東西交給了港城警方,可萬一那裡面也有對方的人,怎麼辦?
證物可就一份,也就是隻有一次機會。”
趙剛步步緊逼,繼續追問道:
“按你所說,保管箱裡面可是還有關係到存在瑞士銀行賬戶裡那4億元的關鍵,拿到了那個口令牌,便可以前往瑞士銀行進行賬戶密碼重置等指令。老頭,你難道對那麼一大筆財富就沒有半點動心?”
“唉,我這都一把年紀了,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考慮這些完全沒有意義。”
老頭取出煙盒裡最後一根香菸,點著後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在吐出一個菸圈後,他指著王純良繼續說道:
“我聽少巖提起過伱,說你的背後站著的人可能不弱於姜老闆,而且與他是敵對陣營,所以把那些東西交給你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別急著否認,你能來到港城,能站在這裡聽我說完這些,這已經證明了少巖猜的沒錯。”
王純良聽完後非常想解釋一句,自己其實也只是個散修,若不是有了重生前的記憶,自己是萬般不會踏入這場高階局之中的。
“從贏豐銀行的保險箱裡取東西,雖然不需要進行身份驗證,卻需要客戶編碼和密碼。客戶編碼你剛才告訴了我,但是我們不知道最關鍵的密碼是多少。”
王純良直接吐出了當前問題的關鍵。
老頭摸了摸下巴,提醒道:
“你有5次機會,可以試驗5個密碼。
如果都不對的話,保險箱將會跟銀行卡密碼輸入次數超限一樣被鎖定。
想要再次開啟驗證,就必須提交開戶時註冊的證件,不然只能等到租期到期時,銀行再做後續處理。
少巖當時辦理的租期是10年,也就是得等到2013年.
你背後的人可就得想辦法搶在姜老闆之前從港城警局手裡拿到這些東西了。”
“等下,銀行各類密碼驗證的次數上限一般為3次或者6次,為什麼你卻說我只有5次機會?”
王純良敏銳的抓住了對方言語中的漏洞,這令面前的老頭面色有些不太自然。
王純良也沒有戳破對方的秘密,而是追問道:
“現在已知哪個密碼是錯誤的?”
老頭略帶感激的看了王純良一眼,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20030510,少巖說過他是在2003年的5月10日帶著趙娟來港城開通的保管箱業務.”
待到交代清楚並把王純良和趙剛送出門外後,老頭又迴歸了往日那副木訥的形象,坐在吧檯後眼睛迷茫的看著小電視。
不過沒多久,他突然站起身,走到大廳正對大門的關二爺神像面前,點燃了三根香,拜了又拜.
而此時已經離開尊尚桑拿快要走上主幹道的趙剛則是回頭望了一眼小樓方向,低聲提醒身旁的王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