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眼尾含淚,抓著車欄的手又緊了緊,差點斷了保養極好的指甲。
“知道了,薛嘔~”
“你還是別說話了,這不知道還以為懷孕了呢。”
薛琪忍不住嘴賤。
“小琪!”薛平貴不贊同地一個眼色制止。
薛琪撇撇嘴,不走心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王姑娘,我這嘴巴就是比較直接。”
王寶釧能說什麼,只是強笑了一聲。
“沒事。”
心裡狠狠地想著,你給我等著。
“城門到了,下車,下車,說,你們是幹什麼的?”
城門守衛持槍上前詢問。
“官爺,我們是進城買東西的,這是我的兩個妹妹。”
薛平貴跳下車,從腰間拿出三枚銅錢,遞給守衛。
“這是我們入城門的費用。”
“嗯。”
守衛顛了顛手裡的銅錢,正準備放行,從城牆上跑下來一個人。
“你過來,將軍有事情吩咐。”
那人看了一眼薛平貴,對著守衛的耳朵就是悄悄話。
這三丈遠的距離,加上是刻意輕聲,普通人本該聽不清。
可薛平貴是普通人嗎?
典型不是。
薛平貴一看跑過來的人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魏豹這麼快就醒了?
對面的守衛不時看向他,耳邊傳來那人的話語。
居然是魏虎。
不好,得先離開這裡。
“我們走。”
薛平貴轉身跳上牛車正準備離開,換一個方式喬裝打扮入城。
那頭守衛指著他們就是一頓厲喝。
“快,捉住他們,這是西涼的奸細。快,快關城門。”
薛平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趁著守衛等人沒反應過來離開,魏虎也沒法拿他如何。
可若是和守衛動起手來,那就是要造反啊。
而且,還有兩個拖油瓶在。
薛平貴瞥了一眼脖子上懸著的刀劍,抬眸示意對面欲意掙扎的薛琪別動手。
薛琪憤憤不平地放下了手,冷冷地掃了一眼王寶釧。
都是她的錯。
“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放開我們。”
守衛強硬地推著薛琪等人入了牢房,語氣充斥著冰冷和嫌惡。
“西涼奸細,人人得而誅之。”
薛琪腦子空白了一片,忽然眼神凝滯,指向王寶釧。
“什麼西涼奸細,你知道我旁邊這位是誰嗎?
她是王丞相的三千金,我告訴你,最好識趣放了我們,不然就要你好看。”
獄卒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她要是丞相府千金,我就是丞相家的公子。
你知道下令捉你們的是誰嗎?”
這時,一直沉默的王寶釧眼珠子微動,看向那小人得志的獄卒。
“是誰?”
她心裡有猜測,可卻又不敢相信。
直到獄卒報出那個名字。
“魏虎大將軍,丞相府三千金的姐夫,人家能認錯自家小姨子。
兩個女奸細,你們就好好待著吧。”
獄卒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轉身關上了牢門,鎖上了鐵鏈。
“魏虎?”
薛琪不可置信地反問,下一刻衝向王寶釧就是一個巴掌。
“都怪你,你這個掃把星。”
薛琪氣紅了眼睛,淚水從眼角不斷落下。
“因為你,我失去了父親,失去了一個家。
又是因為你,現如今我和哥哥都要沒命了。
嗚嗚嗚,嗚嗚嗚,我們薛家是欠你什麼了,你要這麼克我們家?”
王寶釧捂著臉欲言又止,內心也是滿滿的震驚和憤怒。
她想反擊。
可,內心到底有幾分不知名的愧疚。
魏虎這是要給魏豹報仇,可,魏豹受傷也不是她做的。
王寶釧壓下心裡的委屈,擦掉臉上的淚水,倔強地回擊。
“今日之禍,確實是因我而起。
但薛姑娘,你的父親怎麼會是我的緣故被害。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也不能妄自攀扯。”
薛琪胸口怒火噴湧而出,一下子忘記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