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本小姐是生氣了。
葛青拿著醜醜的、粗糙的蓑衣出現在院子裡。
王寶釧抬手製止,“多謝薛公子好意,可我不冷。”
“不,你冷。”薛平貴強硬道。
他不想再和王寶釧浪費時間,對著王寶釧直言道。
“我在外面等你,穿好蓑衣就出來,不然王姑娘,你身上這身衣服太引人注意了。”
薛平貴這話一出,王寶釧的臉就黑了。
葛青只覺得周身泛冷,她受不住地摟了摟胳膊,想著自已是不是再要加一身衣服。
薛琪看了一眼王寶釧,追上了薛平貴。
“哥,等等,咦,這是牛車,你什麼時候買的?”
“借的。”
院子外頭是兄妹親親熱熱的對話聲,院子裡眾人只覺得尷尬,紛紛散開幹活。
“咳咳咳,這院子裡有落葉,我去掃掃。王姑娘,祝你日後一帆風順。”
“後院那棵桃樹,我們去清理一下,王姑娘,後會有期哈,祝你早覓良人。”
“我去打幾桶水,等會還要做午飯。”
“我也去,我也去,王姑娘,後會有期哈。”
很好,薛平貴,本小姐記下了。
王寶釧深吸一口氣,對著乞丐們扯出一抹禮貌的笑容,取過葛青手裡的蓑衣,就穿了上去。
步入院子外頭,王寶釧只覺得烈日當空,煩躁的緊。
“上車吧,王姑娘。”
薛平貴指了指身後的敞篷小車,他和薛琪兩個坐在駕牛的地方。
王寶釧看著那簡陋的牛車,萬分嫌棄,卻又不想再找沒臉。
一路上,三人之間都極為安靜。
此時,魏府自從昨夜開始,一直燈火通明。
“魏將軍,老夫盡力了,魏豹大人的腿,老夫沒有辦法。”
魏虎虎目含淚,拳頭握了又握,壓制住胸口翻湧的戾氣。
“多謝李太醫,來人,替我送李太醫出去。”
下人送走了李太醫,魏虎只覺得唇槍之間,有股血腥味。
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可是武將啊……
沒了腿,就等同於是廢物!
魏虎看了一眼床上閉緊雙眸的弟弟,心頭如同白蟻啃食,心痛難忍。
他大步走出寢屋,陰冷地俯視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軍恕罪,我等隨老爺前去薛平貴所待的寒窯,沒曾想遇到了三小姐,然後……”
魏府的侍衛連忙一五一十地告知。
“賤人!”
魏虎氣得直接連摔了好幾個價值百金的瓷器,‘彭’的一聲,大掌擊碎了檀木桌子。
怒吼聲響徹天際。
“兩個賤人!”
“薛、平、貴!”
魏虎眼睛通紅,怒氣噴湧而出,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我要你死!”
“我要你死啊!!!”
魏虎大手一揚,衣袖飛揚,周身泛著殺意。
“搜尋全城,我要薛平貴還有他那群乞丐朋友的下落。還有——”
魏虎也遷怒到了王寶釧身上。
如果不是這個紅顏禍水,他弟弟怎麼會斷了腿?
“既然這麼喜歡這個乞丐,就一輩子做個乞丐的寡婦吧。”
魏虎面無表情,眼睛冷得滲人。
他統轄全城護衛隊,包括城門口的守衛。
“你過來,這麼做。”
魏虎一通吩咐,距離城門口還有三里路的薛平貴一行人,還不知道報復來的這般快。
“哥哥,你東張西望地看什麼呢?咱們又不是第一次進城。”
薛琪見少年不時看向兩側的小山丘,像是對待愛人一般專注。
兄控的她,受不了了。
薛平貴收回視線,心中暗暗感到可惜。
現如今碧璽這一類礦石,還沒有出現,也不值錢。
要是翡翠就好了。
“哥哥在欣賞夏意,你這小丫頭一天天的靜不下心來。等明日,我來考考你的武藝,有沒有落下。”
“……”薛琪一下子啞巴了。
完了,Q芭比了。
好久沒練武了。
耳朵清淨了,薛平貴望著可以看見的城門,轉身對著暈車的王寶釧解釋。
“王姑娘,再堅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