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多年,辛辛苦苦積攢軍功的將士們心生怨言,若是再平白無故多出個高位,恐怕我大梁本就不多的軍心就要徹底散了。”
楊修低著頭,沉聲道:“曲先生分析的在理,是咱家欠考量了。那這洪霸符,如今該如何處置?”
曲懷爾笑了笑:“雖說一個小小的洪霸符,在慶陽城內掀不起什麼風浪,可畢竟是個純青境高手,留在也無不可。老夫剛剛讓他去兵部碰碰運氣,章銅山本就是出了名的不通人情,一個江養神,大概已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如今有一個洪霸符,相信以章侍郎的鐵面無私,定會讓這‘霸刀’吃個閉門羹,假使洪霸符肯繼續放下身段,死乞白賴去求章銅山,待將此人銳氣磨完後,大可當條會咬人的狗留在京中,若是此人不堪受辱,一怒之下砍了章銅山,倒是能成為我大梁殺雞駭猴的棋子,若此人拂袖離去,咱們便順水推舟,權當此事不曾發生,就看這位‘霸刀’自己如何選擇了。”
楊修嘆道:“可惜了,無論他怎麼選,註定都不會有個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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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一人來到兵部門外,比起皇宮外的守衛森嚴,兵部守衛則相對寬鬆,洪霸符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等候兵部侍郎退朝。
不知過了多久,章銅山退朝後返回兵部,看著那身官補子,洪霸符上前抱拳道:“草民洪霸符,見過侍郎大人。”
章銅山卻是目不斜視,甚至連腳步也未曾停下,徑直走回兵部,命人將大門緊閉,只留下弓著身子的洪霸符,久久不曾起身。
一直等到傍晚散值之時,滴水未進的洪霸符才又見到章銅山,後者雖年過七旬,卻是龍行虎步,正眼都未瞧洪霸符一眼,翻身上馬回府。洪霸符生來第一次被如此輕視,面色陰沉,死死看向遠方,最終長嘆一口氣,返回客棧。
之後一連幾日,洪霸符早出晚歸,一直守在兵部門外,兵部上下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直到第七日,散值的章銅山才主動停下腳步,開口說道:“你小子為何而來,老夫心裡門兒清,只不過這便是你求人的態度?給老夫跪下磕幾個頭,心誠一些,或許老夫能大發慈悲,賞你個一官半職。”
洪霸符臉色鐵青,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章銅山嗤笑一聲,丟下一句話後揚長而去。
“你那些骨氣能值幾個錢!”
:()鑄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