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万俟流風的那個年代,女子都很柔弱,需要男人保護。万俟流風可不知道於雅有多潑辣。万俟流風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問題,思想裡有偏見,但是他看見於雅追在於先生後面,真的很氣憤,心裡有種憤憤不平的感覺。眾人往回走,從林子爬上土路去。於雅趕緊拿出他們帶來的醫藥包,給於先生清理傷口。於先生的胳膊臂彎的地方咬傷了,傷口正好是容易活動的地方,於雅給他清理了傷口,然後仔細的包紮好。於先生本身想把剪壞的衣服脫下來,但是突然想到自己一身的吻痕,昨天晚上萬俟流風太瘋狂了,好像一隻瘋狗一樣,幾乎要把他咬得遍體鱗傷。於先生解釦子的手突然頓住了,拿著乾淨的衣服,往前面的車上走,說:&ldo;我自己會換。&rdo;於雅有些失落,眼看著於先生上了前面的車,眾人也全都上車,準備再次出發。於先生坐上車,把後車窗和後玻璃的玻璃百葉窗拉下來,然後才慢條條的脫衣服。溫白羽又發動了車子,万俟流風坐在後座上,眼睛暼著於先生脫衣服,於先生把外衣脫下來,然後開始脫襯衫,他的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被自己拽豁了,不能繫上,襯衫還有點皺巴巴的,另外就是,胳膊的地方被撕壞了。於先生把襯衫也脫下來,外面天氣很冷,車子因為停了一陣,車裡的溫度也不高。於先生脫下襯衫,上身就全部露了出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細細的小疙瘩從後背爬上來。万俟流風的眼睛不太聽使喚,一直偷偷暼著於先生的身體,於先生大大方方的脫衣服,身上的吻痕,還有淤青,全都暴露了出來,他的脖子上,手腕上,腰上,全是淤青,看起來觸目驚心的。万俟流風眼皮一跳,心想著自己有這麼禽獸嗎?竟然把於先生弄得這麼多處都受傷了。万俟流風不由得回憶了一下,於先生的腿根上,其實也有很多瘀傷,都是他捏出來的。万俟流風自小跟著万俟景侯習武,手勁也非常大,而且他天賦異稟,從小就是練武的好苗子,可以說是一身怪力,其實也沒多使勁,就是一時沒忍住。於先生根本心無旁騖,臉色很冷淡,脫掉衣服之後,快速的換了一件新的襯衫穿上,就是在彎胳膊的時候,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結痂裂開的聲音。万俟流風看他穿的那麼艱難,立刻側過身去,說:&ldo;我幫你。&rdo;於先生的手臂正好難以彎曲,就把手垂下來,讓万俟流風幫忙。万俟流風給他一個釦子一個釦子扣好,從上開始扣,扣到中間的時候,万俟流風看到於先生瓷白的面板,心臟開始加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迎上心頭。万俟流風稍微一抬眼,正好撞見了於先生的目光,於先生也正看著他,那淡金色的眼睛漂亮極了,放射性的細線帶著一種天然的蠱惑力,好像隨時隨地吸引著万俟流風。於先生的扣子才扣了最上面的兩個,胸口和腰全都露著,見万俟流風一直不動,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立刻心頭騰騰一跳。万俟流風回過神來,表情有點尷尬,趕緊給於先生繫上釦子,然後給他穿上大衣,最後戴上兜帽。於先生淡淡的說:&ldo;你的手處理了嗎?&rdo;万俟流風舉了舉食指,說:&ldo;消毒了,已經癒合了。&rdo;万俟流風的食指上早就不流血了,但是始終有一個小紅點。万俟景侯將布包開啟,看著裡面的那根非常細非常細的針,好像頭髮絲一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溫白羽說:&ldo;提線人偶,到底是怎麼回事?&rdo;於先生搖頭說:&ldo;我不清楚。&rdo;溫白羽說:&ldo;我看是敵是友已經不用分辨了,這麼邪性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rdo;於先生說:&ldo;那麻煩可就大了。&rdo;於先生說完了,就不再說話了,頭像後仰著,靠著後座的椅背,開始閉目養神。他一把頭抬起來,万俟流風又開始口乾舌燥了,於先生的脖子很好看,一仰起來,更顯得修長,上面修飾著一個精緻的喉結,因為呼吸,喉結微微顫抖著,臉色被兜帽遮擋著,好看的眼睛也閉起來。他休息的時候,比睜著眼睛要柔和很多。最重要的是,於先生脖頸上很多紅痕,一揚起來全都露了,看的万俟流風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