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才万俟景侯已經劃過了,無論有什麼細線,肯定都會被万俟景侯劃斷的。於先生走過去,粽子正好抬頭,發出&ldo;咯咯咯咯咯&rdo;的大吼聲,好像恐嚇一樣。万俟流風說:&ldo;你小心啊。&rdo;於先生根本充耳未聞,伸手扶著他的兜帽,稍微向後脫下一點,露出那雙淡金色的眼睛。在一瞬間,於先生的眼睛和女屍的眼睛撞在了一起,女屍就跟中邪了一樣,一瞬間發出&ldo;咯咯!&rdo;的大吼聲,隨即一下歪頭倒在了地上,雙手和頭部都自然下垂,似乎是伏屍了。万俟景侯這才走開,回到溫白羽身邊。這並不是眾人第一次見識於先生眼睛的威力。之前在那個水下的墓葬裡,那隻狐狸臉攻擊大家的時候,就因為於先生看了他一眼,立刻調頭跑了。要說於先生的眼睛,万俟流風是最有體會的,於先生這個人也很邪性,万俟流風感覺好像巫術一樣,他想讓人看到什麼,就能看到什麼,這種力量很可怕。女屍倒在地上,溫白羽稍微走過去一點,就看見於先生已經跪在地上,沒有受傷的手伸出去,在女屍的頭部和胳膊,雙手,雙腿的地方摸索尋找著什麼。万俟流風不知道他在摸什麼,但是他摸得是一個光溜溜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的臉看起來挺可怕的,充滿了獰笑,眼睛還流出血淚,但是女人的身體雪白無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常的少女。於先生這麼仔細的摸索,看起來實在太失禮了。万俟流風也走過去,說:&ldo;你找什麼?&rdo;於先生瞥了他一眼,說:&ldo;你要幫我找?&rdo;万俟流風一時有些語塞,別說這是女屍,就說她是一個光著身體的女人,万俟流風也不好摸她。不過万俟流風瞥到於先生手上的手臂,銀灰色的大衣上已經有了血跡,看起來傷的不輕。万俟流風就點了點頭。於先生從善如流的站起來,說:&ldo;看看她的頭髮裡,腦袋上面,腦袋後面,有沒有什麼細線,還有雙手手腕、臂彎、腳踝、膝蓋的地方,有沒有細線。&rdo;溫白羽腦補著這種地方穿了細線,一個屍體被人控制著翩然起舞的樣子,頓時後背發涼,感覺這個樹林有點陰森,不由得把衣服拉鎖拉到了最高,跺了跺腳,說:&ldo;好冷啊。&rdo;万俟景侯伸手摟住溫白羽,說:&ldo;好點沒有。&rdo;溫白羽哆嗦著點了點頭。万俟流風趕緊伸手去摸,手和胳膊還好摸,但是腦袋就不好摸了,這是個女人,留著披肩的長髮,剛才經過一番纏鬥,女人的頭髮早就凌亂不堪,雜七雜八的摻雜在一起,實在難以翻找。幸好女人的頭部比較嬌小,万俟流風也看不見頭髮裡面,乾脆一咬牙,嘴裡說著:&ldo;多有得罪。&rdo;然後伸手摸了過去。於先生一邊用酒精溼巾擦著自己的手,一邊笑了一聲,看向万俟流風,喃喃的說:&ldo;真是呆子。&rdo;万俟流風專心的摸了兩下,說:&ldo;沒有線,倒是有很多頭髮。&rdo;於先生說:&ldo;不可能,仔細摸。&rdo;万俟景侯這個時候突然發話說:&ldo;的確沒有任何細線。&rdo;於先生有些驚訝,溫白羽也驚訝,說:&ldo;不是提線人偶嗎?怎麼會沒有線?&rdo;万俟景侯說:&ldo;我不知道什麼人偶,但是這具女屍頭上沒有任何細線。剛才我去劃的時候,她頭頂是空無一物的。&rdo;万俟流風看向於先生,說:&ldo;不會是你看錯了吧?&rdo;於先生臉色很難看,說:&ldo;不可能。&rdo;就在這個時候,万俟流風突然&ldo;嘶……&rdo;的一聲,然後趕緊縮回手來。他的食指手指尖有點出血,一個很細小的血珠冒出來。万俟流風胡亂的甩著手,說:&ldo;沒有細線,倒是有個扎人的東西。&rdo;他說著,撥開女屍的頭髮,就看到慘白的頭皮上,扎著一根很細很細的針。因為手剛摸了屍體,万俟流風就是再不拘小節,也不可能把手指放在嘴裡啜,所以只是甩了甩血珠,然後擦了一下指尖。還好針特別特別的細,万俟流風的手指也不再出血了,傷口立刻就癒合了,只能看到一個小紅點,其他什麼也看不到了。溫白羽見他出血了,說:&ldo;快消毒一下,別沾上了屍毒。&rdo;於先生蹲下來,看著紮在女屍頭皮上的那根很細很細的針,睜大了眼睛,說:&ldo;針?&rdo;万俟景侯戴了一次性手套,把那根針取下來,放在布里包起來,說:&ldo;先回去,你們的傷口都需要消毒。&rdo;眾人沒什麼異議,這個時候於雅已經帶人找了過來,看到於先生立刻衝過來了。万俟流風分外眼紅的看著於雅,其實万俟流風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對於女子都非常禮貌的,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