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秧以前可是端王爺的門客,現在就是皇帝眼前的紅人。顧長知也是聽說過的,皇上似乎非常賞識楚鈺秧。旁人進宮不是遞牌子就是需要令牌,不過楚鈺秧進宮,兩袖清風什麼都不需要,就跟串自家大門一樣方便。這種情況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足以說明楚鈺秧的受寵信的程度了。顧長知的父親是禮部尚書,算一算也才正三品,而且也沒有這種待遇。顧長知眼睛一眯,說:&ldo;那就去瞧瞧罷。&rdo;顧長知去探望楚鈺秧的時候,楚鈺秧剛醒過來。楚鈺秧覺得身體疲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感覺到熱,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這回是真燙,恐怕發燒燒的還挺嚴重。楚鈺秧腦袋裡還暈暈乎乎的,不過醒來就有精神頭了,說:&ldo;小五,我餓了。&rdo;江琉五說:&ldo;……已經讓人去準備稀粥了。&rdo;楚鈺秧說:&ldo;我不想喝稀粥。&rdo;耿執勸道:&ldo;楚大人,喝稀粥好,你現在病著,其他的吃了該不好受了。&rdo;耿執又說:&ldo;昨天還好端端的,怎麼今兒就病了,真是奇怪。&rdo;楚鈺秧渾身是汗,而且腰很疼,屁股又疼,腦子裡還暈暈乎乎的。心想著自己肯定是讓趙邢端給折騰病了,一定是太累了的緣故。昨天他們兩個折騰了大半夜,楚鈺秧本來就出了一身汗,而且沒有洗澡,恐怕是留在身體裡的東西沒有清理趕緊,肯定是容易生病的。楚鈺秧在床上滾著,嘴裡喊著要吃肉,搞得江琉五和耿執頭都大了。耿執趕緊說:&ldo;我去看看廚房準備好飯了沒有。&rdo;然後急匆匆的就跑了。江琉五瞪著耿執的背影,說:&ldo;這個呆子,倒是跑的快。&rdo;耿執剛跑到門口,就遇到了來探病的顧長知。他愣了一下,趕緊喊了一嗓子,說:&ldo;楚大人,顧公子來瞧你了。&rdo;&ldo;什麼?!&rdo;楚鈺秧騰的一下,就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了。他還在發熱,本來就身體軟,而且腦子燒的暈暈乎乎的,雖然不感覺難受,其實都燒的反應慢了。楚鈺秧猛的坐起來,就感覺頭暈,差點栽下床去。江琉五嚇得半死,趕緊扶住了人,將人按回了床上去。顧長知走進來,身後跟著莊莫,說:&ldo;聽說楚大人病了,我特意來瞧一瞧。&rdo;楚鈺秧嘿嘿嘿一笑,說:&ldo;讓顧公子費心了。&rdo;莊莫拿了椅子過來,讓顧長知坐下。顧長知就坐在床頭的位置,說:&ldo;楚大人在我這如夢院裡病倒了,倒是我這個主人家沒有招待好,是顧某的不是才對,還望楚大人不要介懷。&rdo;&ldo;不會不會。&rdo;楚鈺秧笑的眼睛都要沒了。顧長知來探望楚鈺秧,陪著他說了一會兒話,楚鈺秧看起來精神百倍的樣子。耿執去廚房瞧粥煮好了沒有,江琉五看楚鈺秧聊得火熱,就去讓人給他煎藥去了。顧長知有意要結交楚鈺秧,所以自然就跟他聊了起來。楚鈺秧雖然說話古怪,不過倒是個有話就說的人,讓顧長知有幾分好感。楚鈺秧吸了吸鼻子,忽然眨眨眼睛,說:&ldo;顧公子,你身上好香。&rdo;顧長知一愣,笑著說:&ldo;只是普通薰香,如果楚大人喜歡,顧某可以送楚大人一些。&rdo;楚鈺秧搖了搖頭,說:&ldo;不用不用,我不太懂那玩意,送給我也是浪費。&rdo;他眼珠子一轉,又吸了吸鼻子,說:&ldo;他身上的香味,和顧公子身上的一模一樣啊。&rdo;楚鈺秧說的是莊莫,莊莫忽然被點了名字一愣,頓時就皺了眉。他身上的確有淡淡的香氣,不過是從顧長知身上沾染來的,沒想到楚鈺秧的鼻子這麼靈敏。顧長知也愣了一下,不過似乎並不在意,說:&ldo;他是我的侍從,一直跟著我,難免會染上罷。&rdo;楚鈺秧眨眨眼,往顧長知頸側的吻痕上瞥了一眼,倒是沒有再說。莊莫有點緊張,生怕楚鈺秧看出什麼來。顧長知是禮部尚書之子,好歹也是有臉面的人,若是真被人瞧出什麼,恐怕對他的聲譽不太好。楚鈺秧已經換了個話題,說:&ldo;我好餓,我的飯怎麼還沒來?&rdo;顧長知說:&ldo;我讓莊莫去給楚大人催一催。&rdo;莊莫聽了顧長知的話,趕緊就離開了。楚鈺秧餓的肚子都癟了,一直躺著後背都有點發木了,想要坐起身來活動。他在被子裡蠕動了兩下,然後裹著被子就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