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五覺得有點奇怪,不只是岑公子奇怪,顧長知也很奇怪。岑公子走了之後,大家就開始小聲議論。有人說道:&ldo;岑兄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只是做個遊戲而已,還真能成真不成?&rdo;&ldo;說的是。&rdo;另外一個人說道:&ldo;方公子說的對。我看周公子的死啊,怪不得別人,全都怪他自己,平日裡沒少管人借錢,而且借錢不還,說不定他也管不三不四的人借了錢不換,人家可沒有我們這麼好說話,殺了他出氣,也是有可能的。&rdo;方公子點頭說:&ldo;上次他管我要了五百兩,嗬,可不是小數目了。我年在多年的交情份上,就借給他了。你們猜怎麼著?&rdo;坐在他身邊的曹公子問:&ldo;他不還你銀子?&rdo;方公子笑了,說:&ldo;不還,不還還是好的呢!&rdo;&ldo;那怎麼了?&rdo;對面的一位章公子也好奇的問。方公子說:&ldo;過了三日,他就又跑來了,我還以為他是來還錢的。結果他告訴我啊,他的錢全都花光了,管我再要五百兩!&rdo;&ldo;天下竟真有這麼無恥之人。&rdo;曹公子笑著說道。方公子說:&ldo;哼,他還威脅我,如果不給他錢啊,他就要把我以前做的虧心事告訴別人!&rdo;汪公子聽了就笑了,說:&ldo;方兄不會真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罷,那可不好辦了。&rdo;方公子神色不自然,說:&ldo;嗨,我能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頭。我當時挺生氣的,不過一想啊,好歹是朋友一場,還是把錢借給他了。結果沒成想,他就這麼死了,我看我那些錢是要不回來了。&rdo;江琉五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多看了方公子兩眼。那方公子說的非常大度,不過瞧他那神色,恐怕並不是念著交情才把錢借給他的,或許是真有把柄落在了那周公子手裡,所以才不得不借錢。眼下週公子死了,那方公子損失了一千兩銀子,不過一點也不覺得心疼,反而很高興的樣子。早膳眾人用的差不多了,就紛紛離開,江琉五和耿執是最後離開的。耿執瞧他一直沉默不語,說:&ldo;你是發現了什麼?怎麼一直不說話。&rdo;江琉五說:&ldo;我覺得那方公子有問題,需要找人查一查他以前做過什麼。&rdo;耿執說:&ldo;方公子有問題?我倒是覺得那岑公子是真有問題,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他一會兒大喊做了噩夢,一會兒又大喊該輪到他死了。不就是做了個遊戲,還真信以為真了。膽子那麼小,怎麼還敢玩這古怪的遊戲。&rdo;江琉五點頭,說:&ldo;岑公子顯然也是有問題的。我們還是先回去找楚大人罷,跟他說一下剛才的事情。&rdo;耿執同意,兩個人一起往回去。他們到了楚鈺秧的門口,耿執人高馬大的,用力拍了兩下門,江琉五眉梢一跳,覺得這門差點被他給拍下來。裡面沒聲音,耿執說:&ldo;楚大人不會是出門去了罷?&rdo;江琉五說:&ldo;並沒有看到他走。&rdo;剛才用早膳的廳堂正對著出大門的必經之路,也沒看到楚鈺秧離開的影子,回來的路上也沒見人,估摸著是不曾離開的。耿執&ldo;哎呀&rdo;大叫了一聲,說:&ldo;不會是遇到什麼威脅了罷,難道遇到了兇手?&rdo;江琉五一聽,頓時一身冷汗。耿執抬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兩個人跑進了屋裡。裡屋的床帳子還掛著,隱約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江琉五趕緊跑過去一把掀開床帳子,頓時就鬆了口氣。耿執也鬆了口氣,大嗓門的說道:&ldo;楚大人,你這是嚇唬人呢?怎麼在屋裡也不出個聲音。&rdo;江琉五皺了皺眉,說:&ldo;楚大人是不是病了?&rdo;&ldo;哎呦呵,&rdo;耿執說道:&ldo;楚大人的臉色的確有點紅啊,是不是感了風寒?&rdo;江琉五趕緊探了一下楚鈺秧額頭溫度,還真是滾燙滾燙的。楚鈺秧還睡著,面色潮紅,額頭上還有一層熱汗,看起來有點憔悴的樣子。江琉五說:&ldo;還是先請了大夫罷。&rdo;楚鈺秧忽然病倒,把耿執和江琉五嚇了一跳,大夫請過來,倒是說沒有太大的事情,開了藥方子,讓按時喝藥。楚鈺秧到了晌午還沒有醒過來,一直迷迷糊糊的在睡覺。顧長知也是睡了一上午,起來就聽說住在自己如夢院的那位大理寺少卿病倒了。顧長知懶洋洋的靠在床頭,招手讓莊莫給他穿衣服,說:&ldo;怎麼又病倒了一個?難道是如夢院裡進了不乾淨的東西,最近總是這麼晦氣。&rdo;莊莫給他穿好衣服,說:&ldo;公子要不要去瞧一瞧。&rdo;楚鈺秧好歹是個大理寺少卿,從五品的官職。雖然聽起來官職有點低微,不過現在誰不知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