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鈺秧指著新娘子,說道:&ldo;可是她的干係更大啊,兩年前人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明明是她,陶公子完全吃力不討好,這不合理。而且死的兩個人,都是她的夫君,關係不是更大嗎?&rdo;新娘子被他一說,哭得聲音更大了,幾乎要哭背過氣去。她心裡咬牙切齒的,真是恨楚鈺秧恨透了,剛才這個人就搗亂,現在還故意指向自己。官差才不管楚鈺秧說了什麼,還是堅持要抓陶公子走。楚鈺秧又說:&ldo;等等!&rdo;楚鈺秧說罷了,就開始在自己身上亂摸,想找出自己的令牌來。不過他摸了半天都沒找到,忘記自己把令牌塞在哪裡了。趙邢端瞧得額頭上青筋都蹦出來,伸手一摸就將楚鈺秧身上的令牌拿了出來,說:&ldo;這個案子大理寺已經接手了。&rdo;官差一看令牌,頓時臉色白了,沒想到大理寺的人突然到這裡來了,嚇得幾乎腿軟,態度一下子變得特別良好,就差跪下叫爺爺了。楚鈺秧抬起下巴,說:&ldo;你去京城大理寺,將江少卿給叫過來,對,還有耿司直,一併叫過來。&rdo;楚鈺秧正愁沒有人跑腿,他還需要江琉五和耿執過來幫忙。那官差不敢吭一聲,趕忙爬起來就跑去找人了。新娘子還哭得梨花帶雨,不過現在她就算哭得嘶聲裂肺,這裡也沒人瞧她哭了。新娘子站了起來,走到趙邢端面前,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哀怨的抽泣著說道:&ldo;大人,您要為小婦人伸冤啊,一定要找到殺死我丈夫的兇手。&rdo;楚鈺秧不客氣的把趙邢端擠開,自己就站在了那新娘子跟前,說:&ldo;夫人放心,我受了你亡夫所託,這回又正巧看到了命案發生的經過,這兩次的案子我都已經接了,很快就能找到真兇的。&rdo;新娘子對楚鈺秧的態度冷淡了很多,沒有說話,站起來擦了擦眼淚,然後才說道:&ldo;那就多謝大人了,小婦人身體欠佳,先行告退了,這裡就仰仗大人了。&rdo;新娘子說罷了,就被丫鬟攙扶著回了房間去。新娘子走了,楚鈺秧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趙邢端。趙邢端伸手在他脖子處摸了一下,說:&ldo;吃醋了?&rdo;楚鈺秧沒理他,蹲下來繼續檢查屍體。新郎官是中毒而死的,這一點他們都是知道的,他們親眼瞧見的。新郎官在死之前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他的屍體上沒有其他什麼細節,能查到的線索少之又少。新郎官的死因和死亡時間,全都是一目瞭然的,屍體上又沒有其他可疑點,楚鈺秧找不到別的了,只好盯著屍體,等江琉五和耿執帶著仵作過來。江琉五他們來的還算快,聽說有命案發生,立刻就帶著人過去了。他們到的時候,喜廳裡已經沒有別人了,所有的客人全都安排到了客房中休息,等著大理寺來人盤問問話,暫時都不讓離開。楚鈺秧聽到一堆人的腳步聲,說道:&ldo;快快,仵作先來驗屍。&rdo;&ldo;好的,楚大人。&rdo;楚鈺秧站起來,就看到來的仵作是謝梁,已經拿好了工具,快步走過來蹲下驗屍。楚鈺秧立刻笑眯眯的湊過去,說:&ldo;咦,今天怎麼是你出來了?&rdo;謝梁手腳麻利,一邊驗屍一邊說道:&ldo;師父最近身體不適,好像有些受了風寒,所以我就代替師父跑出來了,楚大人不要見怪。&rdo;楚鈺秧趕忙擺手,繼續笑眯眯的說:&ldo;沒有沒有,上次你發現了那塊玉佩碎片,我還要感謝你呢。&rdo;謝梁也笑了,說:&ldo;楚大人嚴重了,這是我的分內之事。&rdo;&ldo;我……&rdo;楚鈺秧只說了一個字,一下子就被趙邢端提著後脖領子拽了過去。楚鈺秧捂著自己的脖子,惡狠狠瞪著趙邢端,說:&ldo;你要殺人嗎!&rdo;趙邢端涼颼颼的看著他,說:&ldo;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rdo;楚鈺秧說:&ldo;我是正常的體恤下屬,我可沒抱著人家大腿說話。&rdo;趙邢端:&ldo;……&rdo;原來楚鈺秧是還沒吃完乾醋。反正江琉五和耿執都來了,仵作也還在驗屍。趙邢端吩咐了一聲,有發現稟告給他們,然後就拉著楚鈺秧從喜廳出來了。楚鈺秧一點也不配合,大喊大叫的,還使勁兒踢腿,趙邢端就把他往宴廳後面一拉,將人拉到了別人瞧不見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