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施睦的確是個有才的,琴彈的像模像樣,竟然聽起來還不錯。施睦越談越忘我,本來彈奏了一曲之後還問問楚鈺秧如何,後來彈玩一曲就又彈了一曲。&ldo;啪&rdo;的一聲輕響。楚鈺秧都沒看清楚是什麼,結果他面前酒杯裡的酒水就濺到了他的臉上。低頭一瞧,酒杯裡多了一顆非常小的小石子。楚鈺秧擦了擦臉上的酒水,然後眯眼抬頭,就看到趙邢端對他招了招手。施睦彈的忘我,根本沒發現楚鈺秧這邊的異樣。楚鈺秧就悄悄抬起了屁股,然後走到了屏風後面去。趙邢端輕輕一翻身,就從房樑上躍了下來,然後跳到屏風後面。&ldo;幹什麼啊?&rdo;楚鈺秧壓低了聲音問。趙邢端臉色相當不好,說:&ldo;他到底來幹什麼的?馬上就要到子時了。&rdo;楚鈺秧有點驚訝,說:&ldo;都這麼晚了嗎?&rdo;趙邢端臉色更不好了,難道楚鈺秧沒覺得時間長,難道還覺得和施睦聊天聊得很盡興?楚鈺秧小聲嘟囔,說:&ldo;哎呀,聽八卦聽得,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rdo;趙邢端說:&ldo;趕緊把他趕走。&rdo;楚鈺秧說:&ldo;不行啊,我還沒問完話呢。&rdo;趙邢端說:&ldo;他說的都是廢話。&rdo;楚鈺秧說:&ldo;那可不一定啊。你不是還要夜探施家嗎,你快去吧,不用跟我這裡等著了。&rdo;趙邢端哪裡放心把楚鈺秧一個人留在這裡,雖說施睦也不是人高馬大的型別,但是施睦那模樣顯然是喝多了,撒酒瘋的人可不能用正常思維去估量。&ldo;楚先生?&rdo;裡面的琴聲忽然斷了,然後是&ldo;哐當&rdo;一聲,聽起來應該是施睦站了起來,把椅子給帶倒了。這麼聽來,施睦真是醉的不輕了。楚鈺秧趕緊答應了一聲,然後小聲對趙邢端說:&ldo;你快去吧。&rdo;楚鈺秧說完了立刻就從屏風後面轉了出去,笑著說:&ldo;施公子彈完了?我看酒快喝完了,所以還想出去看看哪裡能找到酒呢。&rdo;施睦抓住楚鈺秧的手腕,笑呵呵的說:&ldo;楚先生坐,我出去找酒。&rdo;楚鈺秧被他拉著坐下來,然後轉身就要往外走,不過他醉的厲害,走路都打晃,被椅子腿給絆了一跤,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楚鈺秧:&ldo;……&rdo;楚鈺秧看著就覺得生疼,不會把大門牙給摔掉罷?那可就慘不忍睹了。好在施睦沒什麼事情,一個打挺就從地上爬起來了,說:&ldo;沒事沒事,不用扶我。&rdo;施睦從地上爬起來,問:&ldo;對了,我剛才要去幹什麼來著?&rdo;楚鈺秧:&ldo;……&rdo;楚鈺秧說:&ldo;去找酒。&rdo;&ldo;對對。&rdo;施睦搖搖晃晃,他摔了一跤,再站起來還有點站不穩當,就扶著桌子。他的眼睛裡似乎焦距也模糊了,瞧著楚鈺秧,說:&ldo;是……怎麼是你?&rdo;楚鈺秧眼皮一跳,後背發涼,心說施睦這表情這話,大半夜的還有點恐怖電影的氣氛呢。楚鈺秧指著自己的鼻子,說:&ldo;施公子,我是……&rdo;施睦忽然一把抓住了楚鈺秧抬起來的手,說:&ldo;我每天都想著你,但是不敢去見你。&rdo;楚鈺秧眼皮又一跳,看起來施睦是喝得太多,開始撒酒瘋了。就不知道施睦把自己看成睡了。趙邢端還站在屏風後面,瞧見施睦握著楚鈺秧的手,額頭上的青筋瞬間就裂了。施睦又開始神神叨叨的說:&ldo;你……你不是說過要和我過一輩子的嗎?&rdo;楚鈺秧一本正經的說:&ldo;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rdo;施睦自然自語說:&ldo;虧我那麼信任你,給你贖身,把你帶回家裡來。你……你……&rdo;楚鈺秧睜大眼睛,似乎聽出了不得了的事情。施睦氣得渾身打顫,握著楚鈺秧的手腕更緊了,說:&ldo;秦訴,你你竟然騙我!還,還爬上我爹的床!&rdo;楚鈺秧嘴巴長得老大,感覺資訊量太大,有點消化不良了。施睦說的義憤填膺、面紅耳赤的,下一秒卻&ldo;啊&rdo;了一聲,然後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地上。楚鈺秧瞧見趙邢端站在施睦後面,臉色黑的似乎要殺人一樣。楚鈺秧跳起來,抓住趙邢端的袖子,說:&ldo;端兒大新聞啊,施睦和他老子都瞧上一個人,真是一場大戲。&rdo;&ldo;和我們要查的事情有關?&rdo;趙邢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