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呦,這可不敢亂說。&rdo;老闆說:&ldo;的確是有個小男孩來著。我們這問春苑裡,哪有姑娘想生孩子的,生了孩子好久不能接客,要損失多少銀錢啊。打我在這裡到現在,問春苑裡就一個小孩,那模樣長的可真叫好,只可惜了是個男孩,長得再好看也沒用了。&rdo;楚鈺秧皺眉,他雖然被趙邢端禁止說話了,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照樣豐富,以至於他不說話,趙邢端都能腦補出來他要說什麼。楚鈺秧一臉的不贊同,男孩子好看才有用啊,就像他的端兒一樣。老闆又說:&ldo;是不是李老爺的孩子可不敢亂說。況且啊,李家人都死了,這話也就不好說了。不過爺您問了,我也就多說幾句,李老爺的確以前來過,也在那姑娘屋裡過夜,不過孩子生下來,他就不來了。人家是書香門第,怎麼會要一個青樓姑娘生的兒子。但是後來吧,李家那大小姐偷偷來過幾次,可把我們都給嚇著了。&rdo;趙邢端皺眉,那老闆會察言觀色,看趙邢端似乎對這事情有興趣,立刻繼續說:&ldo;我們還以為那位李家小姐知道他爹在這裡有個野孩子,是來砸場子的,不過倒不是。李家小姐性子好啊,來看了那孩子,還送了錢給那孩子的母親。&rdo;&ldo;哦對了!&rdo;老闆似乎想起了什麼,說:&ldo;就是那許氏,本來是那孩子母親的小丫鬟,後來就是被李家小姐給贖出去的。李家小姐好歹是書香門第的大小姐,總不能老往青樓跑,讓人看見算什麼?她姑娘家家的私房錢也不多,就只夠把那姑娘身邊的丫鬟贖出去的,然後讓那小丫鬟隔幾天就過來一趟,給孩子和他母親送點銀錢和東西。哼,那許氏的手腳可不乾淨,每次送東西來,都自己留一些,剛開始留的還少,後來越剋扣就越多,那母子兩個單純好騙,我可是精明的,我全看在眼裡呢。&rdo;趙邢端問:&ldo;那孩子後來呢?&rdo;老闆說:&ldo;就李家出了事情之後,姑娘估計受了打擊,就突然病了,這病來如山倒啊,人本來好好的,第二天就死了。那孩子也消失了,不知道去哪裡了。&rdo;&ldo;死了?&rdo;趙邢端有些驚訝,他下意識的覺得,那姑娘死的也蹊蹺。老闆點頭。趙邢端說:&ldo;屍體呢?報官了嗎?仵作驗過屍體嗎?&rdo;老闆被他逗笑了,說:&ldo;這位爺真會開玩笑,病死的誰會報官啊,當然沒有仵作檢查屍體了。那姑娘的錢都養孩子用了,平時又不願意接客,死了也沒什麼錢,就裹著席子抬到埋死人的亂墳崗,刨了個坑給埋了。&rdo;趙邢端臉都青了,沒有棺材沒有墓碑,還埋在了亂墳崗,就算他們現在想去把屍體找出來,恐怕也是找不到的了,好不容易來的一點線索,又這麼斷了。趙邢端一時皺眉不語,坐在旁邊的楚鈺秧實在憋不住了,問:&ldo;老闆,那姑娘的遺物呢?還有嗎?&rdo;老闆說:&ldo;哎呦呵,她有什麼遺物啊,一窮二白的,就兩身看起來光鮮的衣服。不過您還別說,她的東西真沒人動過,那房間後來沒人住。兩位要瞧的話,跟我上樓來罷。&rdo;楚鈺秧立刻站起來,拽了拽趙邢端的袖子,說:&ldo;端兒我們走。&rdo;老闆聽到楚鈺秧對趙邢端的稱呼一愣,似乎覺得驚訝,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兩個。趙邢端頓時額頭青筋爆裂,他被楚鈺秧叫的都習慣了,跟他說了也不改口,臉皮比城牆拐彎還厚,趙邢端實在沒有辦法,後來被叫著叫著竟然連反駁的力氣也沒了……楚鈺秧為了岔開趙邢端的注意力,說:&ldo;老闆,那姑娘的房間沒住過人嗎?怎麼還留著。&rdo;老闆笑呵呵的說:&ldo;這位小爺不知道,我們這裡雖然地方不大,不過房間還富裕,而且那姑娘是染病死的,死的又快,誰願意住她房間啊,都怕自己被感染了。況且她還生了一個孩子,做我們這一行的,哪有願意生孩子的,姑娘們都怕住了她的房間也會懷孕呢。所以房間擱置了一段時間,後來沒人打掃落了土,也就真沒有再住了。&rdo;他們一路上樓,在陰面把角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這房間位置不好朝向也不好,沒人願意住也是正常的。楚鈺秧推開門,裡面的確很髒,好久沒人住了,這麼一看還有點像是鬼屋,屋裡擺放倒是還挺整齊的。&ldo;兩位爺,就是這裡了,您們慢慢瞧,有事就叫我。&rdo;老闆極為有眼力見兒,把人領到了就準備先行離開。楚鈺秧將人叫住,說:&ldo;對了老闆,還有一個問題,滕捕快有來過這裡嗎?&rdo;老闆被逗得咯咯直笑,說:&ldo;這位小爺,私底下來我們這裡尋歡作樂的官差還真不少,不過滕捕快真沒來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