鳧須冷笑說:&ldo;就你?連一個區區的楚國公主都沒有搞定,還想要去說服鬥家的人?你不知,鬥家的人,各個都是人精麼?&rdo;嬴豫挑了挑眉,笑得一臉不屑,彷彿鳧須十分沒有見識似的。嬴豫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領口,突然解開自己的領子,露出脖頸來,他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塊看起來很激烈的吻咬痕跡。嬴豫笑著說:&ldo;誰說孤說服不了鬥家?孤可以說服鬥廉。&rdo;鳧須一見嬴豫脖頸上的痕跡,似乎明白了什麼,頓時露出一臉鄙夷的神色,蔑視的笑了兩聲。 寡人是昏君嬴豫將自己的衣領子慢慢繫上, 好像沒看見鳧須那鄙夷的目光似的, 動作優雅而又慢條斯理,說:&ldo;孤也想早點回江國去,若是無事, 孤還要趕著去鬥家, 今兒就在鬥家過夜了。&rdo;鳧須雖然神色非常鄙夷, 但是眼珠子轉了好幾圈, 說:&ldo;還是小人跟著江公罷。&rdo;嬴豫冷笑一聲,知道鳧須這個人,油嘴滑舌不說,而且疑心病還非常重,嬴豫沒有說話, 便直接往外走去, 鳧須趕緊招了手, 讓幾個士兵跟著嬴豫,一起走出了驛官, 好像是監視似的。鬥家正在忙碌, 今日彭仲爽親自過來了一趟, 說是明日楚王會過來探訪, 因此鬥家如今十分忙碌, 正忙碌著打掃庭院,不能衝撞了楚王。嬴豫到了鬥家的時候,鬥家的侍從正在門口打掃,忙碌的都沒看見嬴豫。嬴豫站在門口, 對那侍從說:&ldo;鬥廉在府上麼?&rdo;那侍從看了一眼嬴豫,嬴豫實在太年輕了,不到二十歲的模樣,笑眯眯,一臉風流勁兒,而鬥廉恨不得比他大一輪,為人又是持重忠厚,和嬴豫這種人完全不搭界,因此那侍從看了看他,滿臉狐疑,不知道要不要通傳,畢竟每日來鬥家上門獻殷勤的人不在少數,侍從將嬴豫也當成了獻殷勤的人了。就在這個時候,正好鬥廉從裡面走出來,他似乎是要和侍從說什麼話,囑咐一下明日的事情,不要怠慢了王上。結果鬥廉一走出來,頓時傻眼了,連忙拱手說:&ldo;江公怎麼來了,快請入內。&rdo;鳧須站在後面裝作一臉恭敬本分,看到鬥廉給嬴豫作禮,頓時心中不屑,覺得他倆真的是那層關係,眼神特別的鄙夷,不過沒敢明面上看,只能低著頭用餘光看。嬴豫和鬥廉客套了一下,就走進了鬥家,鬥廉引著他去正廳,嬴豫笑著說:&ldo;嬴豫今日就是來找鬥射師的,去正廳恐驚擾了國老和莫敖,不如去鬥射師房中?&rdo;鬥廉一聽,嚇了一跳,有些發懵,看著嬴豫猛地就想起了那日的夢境,頓時臉上有些尷尬,不太好意思,實在沒辦法張口。只是嬴豫一臉坦然,也沒什麼尷尬和不好意思,鬥廉可能覺得自己想多了。嬴豫笑著說:&ldo;怎麼?難道嬴豫不能與鬥射師把酒言歡了?&rdo;鬥廉趕緊說:&ldo;可以,當然可以,只是……只是鬥廉的房舍實在簡陋,恐衝撞了江公。&rdo;嬴豫曖昧一笑,說:&ldo;清淨就行。&rdo;鬥廉沒聽懂,不過這話其實也不是說給鬥廉聽得,而是說給鳧須聽得,鳧須聽懂了,頓時又鄙夷的看了一眼嬴豫,覺得讓嬴豫去搭訕羋公主嬴豫不去,非要來搭訕鬥廉,原來江國國君是這麼一個下賤的人。鬥廉趕緊引著嬴豫往自己的房舍走,然後吩咐從者去弄一些酒菜來,擺在房舍中。進了房舍,鬥廉請嬴豫坐下來,跟著嬴豫一起來計程車兵都在房舍外面守著,鳧須卻自己跟了進來,站在一邊兒,看起來雖然是恭敬的伺候著,其實則是監視著。嬴豫和鬥廉都坐下來,酒菜很快擺上來,嬴豫親手給鬥廉倒上酒,鬥廉有些受寵若驚,趕緊端起酒杯,說:&ldo;江公,鬥廉敬您一杯!&rdo;嬴豫也端起酒杯來,回敬了一杯,兩個人頓時就喝了起來,一杯一杯的敬酒,嬴豫是千杯不倒的體質,鬥廉酒量也湊合,因此一時間還醉不得,兩個你一杯我一杯,站在後面的鳧須已經看的不耐煩了。嬴豫這個時候眯了眯眼睛,他本是千杯不倒,卻裝作有些喝醉,手腕一抖,直接將酒水灑在了自己身上。鬥廉一見,連忙說:&ldo;江公的衣裳髒了,鬥廉這裡有些衣裳,若是江公不嫌棄,先換上鬥廉的衣裳罷。&rdo;鬥廉手忙腳亂的就要站起來,哪知道這個時候嬴豫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鬥廉,隨即就聽到&ldo;嘭!&rdo;一聲,嬴豫突然發難,鬥廉不是反應不過來,而是因為他一方面沒想到,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敢對江公無禮,因此一下就被嬴豫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