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姒姒被他捏得有點疼痛,她心裡十分委屈:“您是我的夫君,我不喜歡您,還會喜歡什麼人?”
她不說還好,她這樣一說,劉煊簡直壓不住心頭的怒火:“如果我不是呢?如果當初你嫁的人是太子呢?”
文姒姒臉色驀然變得雪白雪白。
劉煊看她這個樣子,心裡已然明白許多。
他很多時日前便做夢夢見她嫁給了太子。
這樣的夢境讓劉煊對太子有著說不出的敵意。
他不管文姒姒嫁給誰,只要他劉煊看上了,無論如何也要殺了她嫁的人,把她給奪回來。
不管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身體,他全部都要。
文姒姒想起往事眼眶驀然紅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殿下從來不知世道對女子的艱難。文家旁支待嫁堂妹數位,家裡更有數名幼小的侄女,整個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妾身嫁給誰,只能跟了誰,喜不喜歡又有多大意義呢?”
劉煊看著她的眼睛:“如果你嫁了他,我把他殺了,讓你和我走,你走不走?”
文姒姒苦笑一聲:“殿下,我等不到這個時候便死了。”
劉煊心中憤恨難平,冷笑一聲起身出去。
夜裡海風涼意撲面,他在風中瞬間清醒了許多。
任若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被聽到動靜的影衛給推了起來,他睡眼惺忪的披了衣服,麻溜的跑到了劉煊的跟前。
看這情形,殿下和王妃吵架了。
任若想不通,這倆人那麼聰明,彼此都知道退讓的,又不是五皇子夫婦那樣一個貪玩一個善妒,就這也能吵起來。
劉煊被文姒姒氣得心口悶痛,突然想起來她晚上還沒有吃東西。
“廚房裡還有吃的?”
任若趕緊點頭:“參湯用文火在爐子上煨著,還有幾道甜鹹點心,我讓人準備準備。”
“讓人送過來。”
劉煊回了房間,看她抽抽噎噎的拿著帕子在擦眼淚,整個人哭得不行,瞬間心疼了。
劉煊趕緊把她抱在了懷裡:“別哭了,是我錯了,剛剛不該罵你。”
文姒姒眼淚像珠子一樣往下掉,她自己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麼這麼傷心,但過往的一切就像濃重的煙雲又席捲了回來,讓她整個人都陷入永遠的悲傷之中。
劉煊沒見過女人在他跟前哭得這麼厲害。
他最煩別人在他跟前哭,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直接把人攆出去。
偏偏文姒姒哭得他心臟疼痛,彷彿把他的心都要哭碎了。
他娶她回來,並不是讓她掉眼淚的。
劉煊低頭親去她臉上的淚水:“本王不該逼你回答。即便你嫁給他,也不是你的錯,本王把他殺了,再娶你一次就是了。”
她的淚水漸漸止住,只是身體還在輕輕的顫抖。
漫漫長夜已經要過去,劉煊一隻手捧著她的小臉:“我只是不知道,你喜歡的是你夫君還是我。”
他只知道喜歡一定是獨佔而非分享。
越是瞭解,越是知曉文姒姒的心思複雜,劉煊知道很多時候她表現出來的,並不一定就是她心裡在想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點心吃食已經放在了屏風後的桌子上,劉煊看她已經平靜下來,擰了冷帕子給她擦了擦臉:“吃些東西就別睡了,再睡下去眼睛會腫。”
冰水裡加了些許薔薇花露,帕子擰過之後帶著冷香,文姒姒一雙眼睛確實有些腫,由著他給自己擦了擦臉和手。
她現在聞到了外頭食物的香氣,確實覺著有點飢餓。
劉煊給她擦過把帕子往旁邊一扔,抱著她走了出去。
桌上擺著參雞湯,紅豆糕餅和茯苓餅等,文姒姒嚐了一點湯,吃
了一塊半點心,覺著差不多了便把旁邊的茶盞端過來。
劉煊並不滿意:“吃得太少了,你把這碗湯喝完。”
碗口都沒有她的掌心大,吃什麼都挑剔,這麼一個小碗盛的東西,她都能剩半碗出來,平時吃的還沒有一隻貓吃的多,劉煊都不知道文家是怎麼養她的,難怪體質這麼弱。
碗裡剩著雞湯煮的燕窩絲,文姒姒喝了上面一點湯,不大喜歡這樣鹹口的味道就不想吃,她看了看劉煊的目光,只好慢慢捧起來都吃光了。
劉煊把她剩下的半塊糕點吃了,沏了一盞茶漱口,這時候外邊任若進來:“殿下,胡府的侍衛想見您,今兒晚上在碼頭查出了東西來,東西和人都被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