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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跟孫濤合好啦?&rdo;沈航問道。&ldo;有什麼合好不合好的,還不跟你倆一樣,三天打兩天合。&rdo;&ldo;娘娘&rdo;和孫濤更有戰鬥力,鬧騰了十幾年了,遊戲仍在繼續。而他跟蘇輝才八年,已經累了,可能他本身就是個懶人,鬧著都嫌累。&ldo;我今天可看見你家蘇輝了,他跟個女的在對面的韓國燒烤吃飯。&rdo;說著再笑起來了,&ldo;看你倆跟看大戲一樣,真熱鬧。&rdo;&ldo;看戲要買門票,你交錢了沒?&rdo; 多年的朋友,隔著肚皮就能看見腸子轉了幾個彎,蘇輝的小心眼,連&ldo;娘娘&rdo;都瞞不過,這人演技真差!沈航在心裡無情地唾棄了他一番!&ldo;說實話,那也是他家裡介紹的,你知道蘇輝是他奶奶的心肝兒,相親就讓他相個夠,不動真格兒的就行唄!我看他把你挺當回事兒的。&rdo;&ldo;孫濤跟女人出去,你就能把他閹了,幹嘛我就得忍著?&rdo;&ldo;廢話,孫濤對我要是有蘇輝對你一半兒的心思,我養他都二話不說!&rdo;&ldo;我跟蘇輝這次真玩兒完了。&rdo;話一出口,象是最後的餘地也沒留,先前那血淋淋的藕斷絲連,也斬了個徹底。&ldo;娘娘&rdo;沒說話,似乎在想什麼,半晌嘆了口氣:&ldo;我以前怎麼跟你說的?能快樂幾年樂幾年,沒必要想那麼遠。你要是覺得兩個人沒意思了,斷就斷了吧!&rdo;說完,又連忙補充一句,&ldo;要是你能斷的了的話。&rdo;&ldo;只要你別跟他說我在哪裡,就沒有問題。&rdo;&ldo;想得美吧,你。&rdo;剛說到這裡,那個叫胡亞亞的明星來了,&ldo;娘娘&rdo;連忙掛了電話。沈航 再爬回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空調冰冷的風一遍遍掃過赤裸的面板,天棚裡鑲嵌的五六隻陳舊的小燈,有一半燈泡是壞的。有那麼一刻,沈航覺得自己就是個壞了的燈泡,被蘇輝擰下來扔在一邊,新換上的又大又亮,還是個母的。這樣的備用燈泡,他至少有一打兒,而沈航沒有,這麼多年,他只有一個蘇輝而已,離開他,一片黑暗,他要慢慢去尋找出口,找到自己的光源。第二天睡到中午,在門口隨便吃了點面線,南方口味清淡,吃了跟沒吃一樣,沈航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連味覺也罷工了。&ldo;娘娘&rdo;發來簡訊,問他要繼續考博的事麼?那是以前的計劃,蘇輝不同意:&ldo;敢?跑那麼遠,我怎麼辦?&rdo;明明是挺依戀的一種情結,他說出來也得橫眉豎眼,每每這時,沈航都恨不得狠狠捶他一頓,可那計劃還是無疾而終了。等明年吧!沈航回了&ldo;娘娘&rdo;的簡訊,要準備的事情很多,現在沒心情。&ldo;娘娘&rdo;很快又發來一條:&ldo;一個在廈門呆過的朋友說,湖濱有一家叫&lso;夏之門&rso;的同志酒吧,你有時間可以去玩,老闆人不錯。&rdo;沈航看見那名字,楞了半天,不敢相信。那本來強迫上了封條的記憶,再次舒展開,彷彿禮物自己解開了包裝的結,安靜地等著他去開啟。小時候還是很喜歡夏天,著迷一樣成天在外面跟蘇輝他們瘋跑,不僅如此,蘇輝一家每年都到北戴河避暑,也會稍帶上沒人管的沈航,那是一年裡最快樂的日子,他們成天在水裡泡著,看著蘇輝曬得跟黑泥鰍一樣,沈航說:&ldo;要是永遠都是夏天就好了。&rdo;不知道為什麼,向來心跟棒槌一樣粗的蘇輝居然記住了那句話,後來在沙灘上蓋了扇巨大的門,站對門的那邊對沈航說:&ldo;這是夏天的門,走過來,就是夏天,永遠都是夏天了!&rdo;也許那時沈航的個子小,也許那扇門真的很高大,那一瞬,他真的相信了,只要走過那扇門,便停留在夏天,停留在自己最喜愛,最嚮往的時光裡。&ldo;夏之門&rdo;的門面不大,但裡面很寬敞,還是上下兩層,一樓有個小小的樂隊,沈航進門的時候,歌手也在休息,坐在木凳子上喝水。他四下裡看了看,晚上十點多,生意很不錯,不過客人大多是成雙成對,象他這種形單影隻的不多。他坐在吧檯,跟酒保要了瓶&ldo;科羅娜&rdo;,順便問:&ldo;老闆在麼?&rdo;那酒保面目清秀,臉上帶著和氣的笑,&ldo;我就是,什麼事兒?&rdo;&ldo;哦,就是好奇,你這裡為什麼取名&lso;夏之門&rso;?&rdo;老闆脾氣很好,說,臨時想的,就用了,沒什麼特別的含義。接著也跟沈航聊了一會兒,問道他從哪裡來,住在哪裡,還熱心地介紹好玩的地方,沈航一時覺得親切,對這個叫唐鳴的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