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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疑惑

回閒月閣之後,李幼初緊擰的眉頭才放鬆下來。

一路上,她早就發現丹青雙唇張了又開,欲言又止的樣子。

便將其餘人等都打發下去,屋裡只留了丹青和水墨,看向丹青,“我知道你有疑惑,想問什麼便問吧。”

丹青早就滿腹狐疑,聽李幼初同意她問,便立馬問道,“姑娘,您剛才說,那支鳳釵是先皇后所賜,可我自小跟隨姑娘長大,怎的從未聽說過此事。”

丹青和水墨是一對姐妹,自小便跟在李幼初身邊,二人小時候家裡發大水,鬧洪災,若不是李家太太收留了她們,二人早就被餓死了。

李家太太膝下只有李幼初一個女兒,待李幼初身邊的幾個丫鬟極好,寵的跟家裡的二小姐似的,家裡女先生來教李幼初學琴棋書畫,識字算賬,二人也一同跟著學,家中有什麼事,能讓李幼初知道的,也不會瞞著她們。她們自小受李家恩德,是頂頂忠心的人。

水墨也疑惑地看向李幼初。

李幼初淺淺一笑,道,“是不是御賜之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相信那是御賜之物便罷了。”

這話說的模稜兩可,可兩個丫頭心如卻如明鏡一般。

侯爺在成親當晚去了銅河賑災,二人沒有圓房,李幼初在府裡沒有什麼根基,處處受欺負,受拿捏。現下,府裡是二夫人掌家,一味的欺壓大房。

昨日李幼初落水之後,老太太聽了江芸兒的一面之詞,不但沒來閒月閣看望李幼初,還派了孫婆子來耀武揚威一通,這裡面除了江芸兒告黑狀,也少不了陳流芳的手筆。

李幼初若不這樣說,老太太少不得給李幼初立下馬威,二夫人和三姑娘從此更會騎在李幼初頭上,她以後的日子便會越發難過。

說是御賜之物,她們又沒門路問真假,這麼一來,老太太不但打發了孫婆子,禁足了三姑娘,連二夫人都訓斥了,還讓李幼初好好休息,安心等著侯爺回來。

這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是不是御賜又有什麼關係,正如李幼初所說,福壽堂那位信了不就行了?

水墨心思細膩,歪著頭道,“姑娘,您說孫婆子會不會把咱們栽贓她偷盜這事說出來?”

“老太太既然處置了她,便是認定了這個結果,她再說也沒人信。”

“不過,姑娘果真料事如神,老太太見孫婆子偷您財物,倒是真的處置了孫婆子,看來在老太太心中跟了她多年的孫婆子,沒您重要,她還是很看重您的吧。我們是不是多心了?”

李幼初聞言,笑出了聲,老太太看重她?

老太太恨不得她早死,才好得了她的嫁妝和李家家產。

李幼初很確信,從自己一嫁過來,便生活在了老太太的監視之下。閒月閣發生的一切,老太太未必一點不知。

李幼初鄭重地看著兩個丫頭,“你們兩個記住,老太太永遠不會看重我,她只看重我的價值和李家的產業,若有一天我沒用了,老太太會第一時間收拾了我,為侯爺再娶高門的新婦。”

李幼初永遠忘不了,前世江世簡將齊憐容帶回府,老太太看著齊憐容,一步一步藉著江世簡的手,奪走她的掌家權,將她逼至落霞院,愣是充睜眼瞎,由著江世簡寵妾滅妻,幹盡了缺德事。

丹青從回來眉頭便一直緊鎖著,她有些擔憂地看著李幼初,紅了眼睛,“姑娘受苦了,我們在李家過的是何等的神仙日子,嫁到侯府處處受人欺負,姑娘彷彿一夜之間就變得不一樣了,眉眼間處處是憂愁,這可怎麼好。”

水墨卻輕輕推了她一把,笑著道,“你個小事精兒,自己愛思慮也便罷了,可別帶的姑娘都跟著你傷神,姑娘昨日傷了身子,心裡肯定不好受。不如請憐容小姐來府裡陪姑娘小住幾日吧。”

自打李幼初從江南嫁到侯府,齊憐容便跟著送嫁隊伍來了京城,李幼初捨不得與她分別,便勸她在侯府小住。

齊憐容本是答應了的,但成親當晚她突然說她住在侯府不合時宜,不如住到清綿巷她舅舅家,也不急著回江南,有什麼事情讓李幼初給她送信便是,說完便著急忙慌告辭走了,至今也未再露面。

提到齊憐容,李幼初想起來,齊憐容的舅舅雖在京城,卻受了齊憐容她爹的連累被貶了官,日子過得清貧。齊憐容的舅母恨齊憐容都來不及,又怎會允許她住在自己家。

那齊憐容急急辭別了她,又去了哪裡?

難道去了沈錦書家?不可能。

前世沈錦書因為齊憐容偷偷寫信,暗自挑撥李幼初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