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直響,不住搖頭,“你胡說!那我兒子呢...”
齊憐容嗤地笑了一聲,“侯爺命人將那個孩子掐死扔了餵狗,只要你一死,侯爺便會娶我入門,鴻裕也能光明正大叫我母親,我們一家便能團圓。”
她盯著李幼初因震驚而瞪大的雙眼,又得意起來,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還有,你送來的那碗補藥沒有毒。”
李幼初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眼淚流了滿臉,哆嗦著撐起身子,不敢置通道:“是你以流產害我?你為了害我,連自己孩子的性命都不顧嗎?”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不流產,你怎會被關至此?我又怎麼代你執掌中饋?孩子算什麼,於我有利的才配當我的孩子!他能幫我掃清你這個障礙,是他該做的!何況一個不是侯爺的孽種,我還要謝謝圓圓替我解決這個禍害呢!哈哈哈!”
李幼初看著她這副癲狂樣子,眼中閃過狠厲,屈起五指,猛地撓向齊憐容的臉。
“畜生!你才是毒婦,蕩婦!”
齊憐容一時不查,臉上一痛,幾道血線從她臉上流下,疼得她嗷的一嗓子。
這時屋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一道冰冷的男聲傳入了李幼初的耳中,“住手!”
隨即,她便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腰部刺骨的痛意傳來,胸口發悶,哇得噴出一口血。她心灰意冷地看著男人將齊憐容摟在懷裡,仔細檢查她臉上的傷。
這便是她的夫君永寧侯江世簡。
李幼初閉了閉眼,氣息更加微弱,只想要個公道:“侯爺,你為什麼換了我的孩子?”
“賤婦!還有臉提那個野種,當年你令我永寧侯府名聲盡毀,若不是為了讓憐容的孩子成為嫡子,繼承你的嫁妝,我豈能容許你活到現在!”江世簡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啐了毒。
李幼初聞言一愣,她突地笑了起來,邊笑邊咳嗽:“...哈哈,咳咳,真是可笑,可憐!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流掉那個孩子嗎?哈哈,他不是你...”
“姐姐!”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齊憐容柔弱地跪在李幼初面前,梨花帶雨,“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嫉恨我搶走了侯爺,可是我心悅侯爺,實在是情深不能自抑,求你原諒我吧。”
江世簡將齊憐容摟在懷裡,輕輕擦去她的眼淚,抬腿當胸踢了李幼初一腳,眼中像淬了毒一般,“賤人!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你活該自作自受!我家世代清流,我亦生來高貴,你這個商戶出身的下賤貨,怎配做我正妻!你們李家只配當我家的墊腳石,你的孩子也只配給我的孩子當墊腳石!如今你李家滿門皆滅,你該去同他們團聚了!”
李幼初聞言只覺心口極痛,哇地噴出一大口血,眼裡全是恨意,死死瞪著這對男女,就這麼沒了氣息。
齊憐容憐憫地看著地上沒了生機的李幼初,聲音微顫,“姐姐她...”
江世簡打橫抱起她,頭也不回道,“她該死!你就是太善良了,若不是為了她那些嫁妝,她豈有命活到現在,還敢傷你...”
他們走後,李幼初魂魄久久未散。
她好恨!好不甘心!
若是能重來一世,她定要保護爹孃,給他們報仇,也給自己和孩子報仇,讓江家滿門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