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如花說話的口氣,左不過,也就是這些低階粗暴的處理手段。
李幼初擺了擺手,她才沒興趣聽江芸兒如何耍威風。
反正,這事帶來的一切後果,都是她自作自受。
“把這兩身浮光錦衣去送給江芸兒,三日後沛國公夫人壽宴,她不去,有人該失望了。”李幼初好整以暇地吩咐丹青。
丹青不解道:“姑娘,這兩身不是給新荷姑娘的嗎,怎麼倒給了江芸兒?”
李幼初神秘一笑,“你儘管去給她便是,到時你自會明白。”
府裡的糟亂事,李幼初不想管。沛國公夫人的壽宴,她也不想去。
她有更重要的事做,她打算親自去趟百草堂,把從景秀山莊帶回來的補品和藥渣,拿給韓瑜看看。
再順便和他約好,三日後悄悄去景秀山莊為孃親瞧病。
這次,她帶上了如花,如花是個愛玩愛吃的性子,每次出門都自告奮勇跟著出去。
李幼初也願意帶著她,每次出去必會給她買很多吃的玩的。如花挺機靈的,又會武藝,若是遇到什麼事情,帶著她更安全穩妥。
天逐漸熱了,李幼初熱的臉有些紅,如花掀開車簾一角,拿團扇給她扇風。
到了百草堂卻發現韓瑜不在,小徒弟說,韓瑜要明日才能回來。
李幼初便讓小徒弟轉達,說明日讓韓大夫等著她,有要事相商。
時辰還早,李幼初便打算去沈家看看沈伯父。
她改道先去了江南水繡,去取給沈家三人做的輕薄的蜀錦衣裳,夏天穿在身上涼絲絲的,舒適無比。
取了衣裳,正準備去沈府時。
李幼初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男子身影,這個身影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噩夢中。
前世,此人也多次出入侯府,透過齊憐容,攀上了江世簡。
只是,他不是被流放了嗎?
怎的會出現在京中?
李幼初馬上吩咐車伕:“悄悄地跟上前面騎馬那個人。”
車伕應聲,改了方向。
如花見李幼初突然白了小臉,忙問:“姑娘,怎麼了,這是誰啊?”
“如花你認識他嗎?”
那男子背對著他們騎在馬上,還戴了一頂斗笠,如花看不到他的正臉,但也覺得此人熟悉,想了想才道:“好像,也許,可能在哪見過。”
李幼初壓下心中的憤恨,咬著牙道,“這是齊子凜,齊憐容的長兄。”
齊家搬到李家對面的時候,就只有母女倆人,那時候齊憐容也才六七歲的樣子,並且齊母故意隱瞞自家身份,只說是家中男人都不在了。
孤兒寡母,自然引得李家同情,沒少接濟她們母女。李幼初更是照顧齊憐容,把她當作自家姐妹,許她經常進出李家大宅,她也偶爾會去齊家,但從未見過齊子凜。
正式見到此人,是在她嫁來京中第六年,直到臨死前,她才知道他是齊憐容的長兄。
也知道了,齊家是如何將李家拖下水,害得李家滿門被滅。
齊子凜是個關鍵人物。
李幼初將已知資訊,前後串聯起來,腦中有些模糊的東西,逐漸變得清晰。
仔細回憶起來,她在江南時,就匆匆見過齊子凜一面。
是在她二叔的家中...
只是那時候的齊子凜,還有些少年模樣,她沒與成年後的他,對起號來。
那時候,她也才十歲,還沒與江家定親。
可齊子凜那時便已經是自由身了,並且與二叔有所往來。
是誰讓他免除流放之苦,將他從流放的苦寒之地救出來的呢?
肯定不是江家。
“齊家男子不是都流放了嗎?他,怎會在京中,姑娘莫不是看錯了吧?”如花不相信般地又探出頭去看了一眼。
李幼初也盯著那個背影,她一定要跟上他,看看他到底去哪,背後的人是誰。
“他就是燒成灰,我也認識他!”李幼初滿腔的恨意,頂的她聲音顫抖。
一路跟著,竟然發現齊子凜,騎馬奔向了沛國公府的後門...
李幼初吩咐車伕繼續朝前,不要露出破綻。
原打算沛國公夫人壽宴那日,她親自帶著韓瑜去給母親瞧病,可如此一來,只能讓韓瑜自己去了。
她要親自去給沛國公夫人祝壽,看能不能打聽到齊子凜與沛國公府的關係。
若是齊子凜是為沛國公辦事,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