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宜長公主第一個反應過來,頓時心生敬意,沒想到李幼初年紀不大,被永寧侯府坑了這麼多銀子,卻依然適時響應她的號召,為國效力,格局真大。
若是以前有人對她說,有人心懷大意,在銀子和百姓安寧之間,會捨棄幾十萬兩銀子,選擇讓百姓安樂業,過上沒有硝煙的安寧日子,她是不那麼相信的,可現在她是真的見識到了。
不愧是江南李家的女兒!
她忍不住站起來,握著李幼初的手笑道:“不愧是我大乾子民,本宮絕不辜負李家和你的付出,定會如實回稟聖上,替你請功!”
李幼初沒有順杆爬,而是十分謙卑道:“臣婦能做的不過是力所能及,杯水車薪的小事,當年西厥一事,長公主隻身一人平息兩國戰事,長公主心懷天下,乃我等表率,如今臣婦所做,只不過是效仿公主之萬一。大乾強大,我們才能得以安寧生存。”
長公主聞言,連聲說了三聲好。
平西侯夫人盯著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婦人,不由得心中震驚,一個商戶女都有如此大格局,當真是罕見,沒想到出身不高的人裡,居然也有這種人物。
李幼初是以自己的名義損贈,連捐贈都不與永寧侯府扯上關係,她忽然想到永寧侯府的人一直瞧不起她,做出無數傷害她的事,心中又不免替她不平。
平西侯夫人端正神情,想到自家將軍也是沙場上的一員,她忽地站起身,對著李幼初微微點頭,眼裡都是欣賞和欽佩。
“李家幼初的舉動實讓我敬佩,今日我也代表平西侯府捐贈白銀一萬兩,糧食五千石,為大乾獻出一份力量。將士們遠離故土,護我大乾,我們做為大乾子民,願他們也能吃得飽飯,穿得暖衣!”
平西侯夫人的稱呼,讓李幼初心悅,是的,她不是什麼永寧侯夫人,她有自己的名字,李家幼初。
她首先是自己,然後才是別人。
遂,也感激地衝著平西侯夫人,端端正正施了一禮,表示心中的感謝。
華宜長公主命身邊的女官,將捐贈的名單和數額都一一記下來,今日的功臣是誰,她也記在了心裡。
此時,募捐到了白熱化階段,身後好多夫人小姐,都紛紛表示自家的立場,多多少少都捐贈了一些。
畢竟,誰敢說自家不愛國,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倒是沛國公夫人臉色有些難看。
她的壽宴,竟生生成了長公主的大型募捐會。
偏她還不能加以反駁,多說一句都是不敬皇室,不愛大乾的罪名,她不敢也不會這麼做。
她不敢擅做主張,只好讓身邊的婆子,去將這個訊息告訴孫修筠。
不多時婆子回來,卻也帶回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婆子俯身,在孫王氏耳邊說了幾句話。
孫王氏的眉頭擰成了一股麻繩,氣呼呼地站起來,對華宜長公主告了聲罪,說“長公主殿下恕罪,大花廳那邊發生了些腌臢事,別汙了長公主耳朵,臣婦去去就來。”
說完,又扭過身子,衝著李幼初陰陽怪氣道:“永寧侯夫人,你跟我走一趟吧。”
李幼初環顧小花廳,沒有看到江芸兒的身影,也沒看到安氏和李新荷的身影,心裡大概知道可能跟她有關,否則沛國公夫人也不能當眾下她臉面。
因此,她點了點頭,跟在後面出去了。
華宜長公主不放心,給身後的另一個女官使了個眼色,女官應了聲是,便跟在李幼初身後一起去了。
到那一瞧,才知道是有幾家的姑娘鬧起來了,被圍在中間的人正是永寧侯府的江芸兒。
歸德將軍家的嫡女,帶著她的婢女,鼻孔都快長到了天上去了:“你瞧她那副模樣,看著嬌嬌弱弱,戴著個帷帽,連臉都不敢露出來,指不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哎,永寧侯府一家子都幹盡了見不得人的事!她們家老太太和一個小府醫不清不楚,人盡皆知,聽說,連她們兄妹都是同母異父呢,真是笑死人了,什麼人家啊,還敢出來現眼,就是因為這樣,才沒臉見人吧?”
“我聽說,那個小府醫就是被江芸兒打死的,別看她嬌弱,她可心狠手辣著呢,都小心些,別被她傷著!”
姑娘們都如臨大敵,一步步向後退。
江芸兒被圍在中間有些崩潰,這可是在大花廳附近,她連忙搖頭,唯恐被周小將軍聽到,試圖解釋:“你們胡說!不是這樣的!”
那姑娘柳眉倒豎,語氣不善道:“她們府上的婆子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