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簡一步,往前走去。
江世簡抿了抿唇,明顯露出不悅。
難道她還在為他護著齊憐容的事,而生氣?
還有完沒完了?
果然,女人就不能慣著,越慣越蹬鼻子上臉,慣出些臭毛病。
但,好多年後,他悔不當初,自己的女人自己不慣著,便會有別人替他慣著,慣成快樂的小公主,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從來沒在永寧侯府看到過。
今日是他和長安侯約定好的日子,要把李幼初捐的三十萬兩銀子,和兩萬石糧食,記到齊王頭上。
他都讓人安排好了,趁著戶部唱和官未宣佈時,便會將李幼初本人和李家,一起改成永寧侯府,到時候,聖上封賞,他便說都是齊王的功勞。
許殷和齊王,一定不會虧待他,升官發財是遲早的事。
想到這兒,他便不打算繼續和李幼初鬥氣,緊隨她後,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上,江世簡還問李幼初,“我看你這幾日忙著買糧,買夠了兩萬石了嗎?”
他只關心夠不夠數,別到時候,他以永寧侯府的名義捐贈,再招來禍患。
李幼初冷笑一聲,“我忙了這麼多時日,侯爺才來問我夠不夠數,之前怎的不見侯爺幫我一把?”
她坐在馬車一角,與江世簡隔了二尺距離,毫不掩飾地嘲諷著江世簡。
江世簡一噎,她這是在怪他對她關心不夠?
還是在怪他,她忙著收糧時,沒有幫她一把?
李幼初這個女人啊,雖然面上瞧著對他冷淡,但內心還是極度缺愛,期盼著他能多陪伴她,多幫助她。
她是不是也想著,與他白首偕老呢?他這樣想著,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等二人到了飛龍樓下,下了馬車,正徒步往永寧侯府的帳子下走時,一個身影忽地衝了出來。
一把拽住江世簡掛在腰間的荷包,隨後,回過頭,便開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