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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沒把自己當江家婦

轉眼快到端午了,江老太太安排人在家中懸掛艾草和菖蒲,希望驅除疾病和不詳。

她覺得近來侯府太倒黴了。

二兒子和二兒媳都不明不白地死了,她的私庫也被掏空了,齊憐容懷著她的孫兒,至今還被扣在長安侯府。

劉寶才好好的被扣上偷盜的罪名,二人在柴房見個面,還趕上大火,也有些太巧了。

下人們鬧事,被芸兒趕出府去,沒口子的抹黑侯府,把侯府裡那點陰私事,抖摟了個底掉。

現下可倒好,侯府在京中,成了個笑話,狗屁倒灶的笑話。

芸兒的臉也傷了,去參加個壽宴,還被人排擠,罵她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小娼婦,說什麼沒事就在房裡看禁書,她女兒她還不知道嗎?

自小就是個愛玩的性子,一拿起書就犯困,別說禁書,就是連環畫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這準是那起子嘴碎的婆子,嫉恨芸兒將她們趕出去,報復芸兒,故意抹黑她的。

只是這一切,都太巧了。

侯府以前是這樣的嗎?

她都想不起以前的侯府是什麼樣子?

侯府是從什麼時候變成如今的模樣呢?

好像是自從李幼初嫁來之後...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被嚇了一跳。

她當時讓簡哥兒娶李幼初時,是為了李家的銀子,讓她來幫著簡哥重振侯府的。

她可倒好,除了剛嫁進來時,拿了銀子貼補侯府,後面便說要進貨,再後來淳哥兒便出了事,銀子也沒了。

越想越不對,她喊來了吳婆子。

“吳嬤嬤,簡哥兒在忙些什麼?我好幾日沒見到他了。”

“老太太,侯爺這幾日不在府裡,聽連升說,好像查到了二爺出事時的那名在漕運的官員,叫什麼,王成寶的,侯爺最近在忙這件事情。二爺的事,有些蹊蹺。”

吳婆子觀察著老太太的神色,她怕提起江世淳,會惹得老太太再傷心一場。

老太太嘆了口氣,她也是近來病了之後,愛胡思亂想,總夢到寶才,喊著她阿姐,冤枉。

再一想到淳哥兒的事,也覺得處處透露著蹊蹺。淳哥兒雖愛流連花叢了些,荒唐是荒唐,但他沒做過什麼壞事。

他不是個膽子大的,怎會突然去劫李幼初的貨船?

會不會是陳流芳那個貪婪的賤婦慫恿他?

她忽地又想起了那日李幼初在說給江南水繡供貨時,淳哥兒也的確在場,李幼初從來都謹慎,那日特意在淳哥兒面前提起,是故意還是無心?

“李幼初又出去了嗎?”老太太手裡的佛珠越捻越快,吳婆子知道,這是她動怒的前兆。

“應該是沒出去,在閒月閣呢。”

答完她的話,想了想,還是將聽來的訊息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您這些日子病著,奴婢聽四爺說,咱們夫人在國公夫人壽宴上出足了風頭,響應長公主號召,以自己的名義捐了十萬兩白銀,和兩萬石糧食,又以李家的名義捐了二十萬兩白銀。”

老太太一聽,便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彷彿有針紮在了她心上,“她不是沒銀子了嗎,出手就是三十萬,她這是沒把自己當江家婦啊!”

“會不會是李家來了京城,又給她銀子了?咱們府上的日子水深火熱,月錢還沒得發,夫人倒好,三十萬兩,說揚就揚了。”

“去把她叫來,就說我找她商議端午節的事。”

她要瞧瞧到底是不是李幼初害侯府,人心隔肚皮,但銀錢假不了。

她倒是要試試李幼初。

吳婆子應聲去了閒月閣。

不過,李幼初並不在閒月閣。

她去了江南水繡,命楊掌櫃把柳曼如請了過來。

現在已是五月,還有三個月便是秋闈。

她記得前世,江世嵩很順利在這次鄉試中,中了舉人。

不過,這一世,能不能中舉就不一定了。

因為,江世嵩已經一個月沒去書院讀書了。

柳曼如來的時候,李幼初溫和地衝著她笑。

柳曼如就是有一種讓別人對她怒不起來的神奇魅力。

身影纖細,走路時搖曳生姿,尤其是一雙眸子,勾魂攝魄,驚豔無比!

柳曼如是有名的揚州瘦馬,但她很神秘,只伺候權貴,所以見過她的人很少。

後來江南節度使溫大人對她一見鍾情,便金屋藏嬌,更是無人再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