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是如此堅強,和想象中不太相同呢。陸星川自嘲地笑了,打算買個黑咖和三明治打發晚餐。沒想到劇組的工作人員卻喊道:「川,你的哥哥來找你了!」陸星川詫異回頭,在群穿著羽絨服工作的韓國人中看到了衣冠楚楚的陸越景,不由地感到一陣頭痛。‐‐高雅的酒店裡有鋼琴手演奏著動聽的音樂,偶爾路過的男女,也都透著有錢人的優雅從容。挑選到不太引人注目的位子,陸星川才摘下黑色的口罩,露出俊美的臉和不耐煩的表情:「你還來找我幹嗎?」「我是你哥哥,看看你不是應該的嗎?畢竟爸死前還對我說,要我原諒你、以後好好照顧你之類的話。」陸越景壞笑。看來他雖然痛失父親,卻也因此而混得如魚得水。陸星川側開目光:「我沒什麼需要你原諒的。」「好像是這樣。」陸越景不再在意地展開餐巾,輕輕切開服務生剛擺在他面前的金黃鱈魚。「所以你是來要錢的嗎?」陸星川想起父親的遺產。「你當我是乞丐嗎?」陸越景反問。陸星川無法好好待他:「所以……」「之前一直在籌備駐紮韓國的貿易公司和運輸渠道,做些日化品的生意,這回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所以抽空看你過得如何。」陸越景挑眉:「以後我會常常來首爾的。」「我是好是壞,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陸星川依然如少年時般對他冷漠。陸越景笑了聲:「之前給鄭雲的公司賠了不少錢吧?她也沒說不要,看來喬家人待你不過如此,可憐你一往情深啊。」不願聊起喬白的情緒是如此強烈,以至於陸星川都懶得反駁。「給,這是江南區的一棟房子,留著住吧。」陸越景從包裡拿出一疊房契和鑰匙:「聽說你還在公司混宿舍,白拍那麼多戲了?」陸星川面前的食物一點沒碰,對於對他的「好心」也起了反感,不由站起來要走:「用不著。」「喂。」陸越景竟然拉住他的手:「不聽話的話,我可對喬白不客氣了。」「別招惹他!」陸星川瞬間就提高了聲音、甩開哥哥,而後因無法忍受周圍好奇的目光,而步履匆匆地快速離去。‐‐卻說還在北京的喬白如何好受?這些日子他沒怎麼接通告和工作,除了去北影上課,便是回家躺屍。反正不管出現在出現在哪個節目,大家的話題都離不開陸星川。雖然之前所錄製的《同桌的你》還在電視上熱鬧的播著,但他們兩個人雙雙退出節目的事早已傳開。「星川他有重要的電影要拍,沒辦法呀?沒了他我一個怎麼錄?」‐‐喬白只能如此解釋,每次說起來,心中都酸酸的。事實上他們兩個自那之後就再無聯絡了,這麼長的時間的音訊全無,是從十四歲那天起就沒有過的經歷。‐‐「小喬,你要的手辦幫你訂來了。」某日剛進到高中附近的漫畫書店,店員如此說道。他在這兒消費了很多年,即使成了小明星,也和大家依然熟絡。「什麼手辦啊?」喬白沒精神地問道。「喬巴啊,哦,是星川幫你訂的,這款在日本也沒多少貨。」電話把個大盒子拿出來。喬白接到手裡,講不清那種迷茫的感覺。這麼多年,陸星川幾乎把官方出的喬巴手辦都買全了,每年生日都會送一個,實在沒什麼創意又好笑,以至於喬白很好奇等到他沒有新版可送時會怎麼辦。可惜啊,他對他們之間的友情的長度,實在是太自信。手辦還沒集全,人就散了。「想看什麼漫畫啊,來了幾本新的。」店員趁機推薦。喬白搖搖頭,走到店外面,在冰冷的空氣裡撥出幾口白氣,心臟也隨之變得冰涼。沒了感情糾葛,「冷酷無情」的工作與生活,似乎更令陸星川覺得得心應手。他到韓國之後的所有通告和合約都再沒出現過任何問題,不僅中國那邊的人氣未降,還在韓國受到越來越多女性粉絲的歡迎,故此付遠也便沒再多說些什麼嚴厲的話。這日大經紀人打來電話,囑咐星川幾句跨國合作的注意事項,然後道:「過完春節你得回來一趟,light辦了電影節,你在大小姐擬定的出席名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