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7頁

‐‐一個我、兩個我、三個我……喬白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眯著大眼睛,幾近斷片兒。居心叵測的張駿在衛生間找到他,一臉關心:「小喬,你沒事兒吧?」「唔……」喬白徹底蒙了,覺得自己壓根不認識眼前的人,扶著牆便想離開。張駿趁機上前摟住他的腰說:「別摔了。」少年誘人的身體和漂亮的臉龐近在咫尺,心猿意馬也是想當然的事。扶著喬白到了走廊,發現陸越景並不在附近,向來不靠譜的張駿便精蟲上腦、壯了膽子,一邊哄騙一邊就把他帶離錢櫃,熟門熟路的到附近的情趣酒店開了房。卻說喬白被酒精搞得無比難受,卻又因沒喝太多而半醉半醒。當他被扔在大床上,聞著有些太濃郁的香氣時,便已有些神智了,所以發現張駿脫了上衣壓到自己身上來,他不禁不安地掙扎起來:「你幹嗎……」「幹你啊,小可愛。」張駿捏住喬白的下巴,被他微微痛苦的神色激起□□,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這下子喬白才在直男強烈的震驚中反應了過來,拼了命的使勁兒掙扎踢腿。張駿也遇到過反抗的物件,他以為這種事半推半就也那樣,沒想到身下的小萌男就跟瘋了似的,打不過還上嘴狠咬,一下子就將氣氛旖旎的房間變成了慘烈的戰場。酒意催熟了怒火,張駿忽然狠狠地壓住他的脖頸,抽了個耳光:「他媽的給你臉了是吧?!」「我操/你大爺!!!」失控的喬白也不甘示弱,竟然拽過床頭櫃上的檯燈狠狠地砸到他腦袋上,然後在張駿吃痛鬆手的剎那,慌不擇路地往外狂奔而去。‐‐遠在首爾的陸星川怎麼會想到北京的慘狀。他照舊氣定神閒,坐在公司的宿舍裡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吉他,琢摸著怎麼改進曲子。被放在身邊的手機叮叮噹噹地響起。陸星川看到螢幕上陌生的號碼,疑惑地接起來問:「喂?」「星川,我、我……」喬白的聲音發著抖,還帶著哭腔,特別嚇人。「你怎麼了?」陸星川立刻緊張。喬白的手機和包全丟了,鼻青臉腫地在街邊,好不容易才在褲兜裡找到五塊錢打了電話,因此努力嚥了咽口水,心有餘悸地說:「陸大哥帶我去ktv,然後不見了,我還喝了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有個朋友就把我拽到酒店,要□□我……我剛才跟他打了起來,砸他腦袋了……現在身上啥都沒有……我不敢回家……我就記得你的號碼……」這些話簡直想把陸星川捆住過山車上甩來甩去,他愣愣地站起身來,神智接近破碎的邊緣,好半晌才強壓下擔憂和怒火,急道:「你人在哪兒?」喬白小聲說:「建國門這邊兒……」「你等我!」陸星川立刻找出錢包和護照,邊講電話邊邁開大長腿朝外狂奔,全然把自己在韓國的所有事情拋在了腦後。喬白,喬白……想到自己心裡的寶貝被那些人渣欺負和侮辱,陸星川就對哥哥一干人等泛起了前所未有的仇恨,像只被逼急了的小豹子,按捺不住想要撕碎所有敵人的心情。‐‐首爾到北京不過兩個小時的航程,但夜間航班稀少,所以待到陸星川心急火燎地找到喬白時,太陽都已經升了起來。那傻瓜趴在通宵的咖啡館裡睡著了,面前還擺了兩個蛋糕的空盤子,看來出事也沒忘記虧待自己。陸星川在桌前停住腳步,猶豫片刻,才抬手摸了摸他的短髮。喬白畢竟嚇得不輕,猛然驚醒,直起了身子。講起來他與陸星川也有一年多沒見面,每次講電話只會對自己的事情喋喋不休,因而對星川的近況沒有半點了解,可只要與記憶裡那雙眸子對上,卻仍舊是滿滿的親切和熟悉。「你還好吧?」陸星川心疼地看著喬白腫起來的嘴角和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拉住他的手腕說:「先去醫院看看。」「你不是沒時間回國嗎?」喬白有些抱怨,而後忐忑追問:「跟我媽說過沒?」「嗯,來之前就打了電話,說你和我在一起玩。」陸星川回答。喬白這才安心,耷拉下眉眼說:「嚇死爹了,我是不是有吸引同性戀體質啊?那個傻逼我也沒讓他佔到便宜,不知道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