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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杜威!這兒呢!&rdo;剛拖著行李走出機場,就看到陳路的身影。王子殿下在熙攘的人群中,仍舊那般氣質優雅,鶴立雞群,彷彿讓所有的陽光都照到了他美麗的臉龐上。就算心情複雜,必經是老友許久沒見。杜威還是打起精神蹦躂過去:&ldo;嘿!你最近怎麼樣?&rdo;陳路順手幫他拖過箱子:&ldo;還成吧,走,吃飯去。&rdo;杜威追著問:&ldo;林林呢?&rdo;提到這個大少爺立刻一黑臉:&ldo;跟他導師幹活去了,好久沒回來了。&rdo;&ldo;哎喲,哎喲,&rdo;杜威嘿嘿笑:&ldo;看你這怨婦樣!&rdo;陳路橫他一眼,理都沒理就大步衝進電梯。杜威趕緊把住門縫擠進去:&ldo;哈哈哈,看來你最近過的不怎麼樣啊!&rdo;陳路淡淡的說:&ldo;明天我約鄭洛萊過來怎麼樣?&rdo;聞言杜威立刻沉默了。‐‐。美味大餐,熱鬧到亂七八糟的派對,喝到微醺,開著葷素不忌的玩笑。這一切似乎還和之前在北京的日子沒有區別,但等到熱鬧散去,杜威倒在床上卻感受到了種陌生的疲憊和迷茫。或許也不算陌生,在他忙碌之餘的很多時光裡,這種空虛就會如約而至。讓一如既往的快樂變得並不是真的快樂。陳路送走最後的一批客人,回到臥室把一身新睡衣扔到他身上:&ldo;洗了澡再睡啊。&rdo;杜威抱著枕頭哼哼:&ldo;沒勁兒了。&rdo;陳路懶得管他,自己進浴室衝了個涼而後才回來坐到床邊看手機,隨口道:&ldo;明天就去紐約啊?&rdo;&ldo;恩,跟我姑說好了。&rdo;杜威翻了個身:&ldo;有煙沒?&rdo;陳路開啟床頭櫃,找出香菸和打火機扔給他,又道:&ldo;那聖誕節你來我家吃飯唄,那時候林亦霖估計也能回來了。&rdo;杜威答應著,點上煙就吸了起來。瞅著他吞雲吐霧那頹廢勁兒,陳路又忍不住再一次提到:&ldo;你真不找……&rdo;&ldo;行了行了行了!有完沒完!&rdo;杜威忽然抬高聲音抱怨了句:&ldo;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rdo;陳路躺倒在旁邊說:&ldo;隨你便。&rdo;杜威聽他呼吸漸漸淺了,便爬起來找菸灰缸把煙掐掉,然後關了燈,瞅著他在黑暗中的身影,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這世界上之於友情最可怕的考驗,就是對朋友先有了羨慕,再有了嫉妒。杜威挺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仍舊忍不住的總將陳路和自己作比較。而且每一次的結果都令自己沮喪異常。雖然此行為毫無意義,但是……有的事兒還是他媽的完全放不下。‐‐。好多年前鄭洛萊對於自己的事業定位就是兩個字:混著。他身在大富大貴的家庭中,這輩子所想的絕對不是怎麼出人頭地,而是明哲保身。只要在複雜的親戚關係中混到個安穩的一席之地,這輩子必然能夠要什麼有什麼。所以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鄭洛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滿腦子的生意經,會整天琢磨著公司該怎麼發展今年會賺多少錢。可如今,他變成了週末加班、深夜開會的工作狂。他不再出現在燈紅酒綠的場所,他和從前的狐朋狗友斷了聯絡。如果曾經相識的人在紐約某個街邊看到這位瘦高的青年,的的確確是很難將他和從前那個滿臉玩世不恭的流氓聯絡起來的。這天下午鄭洛萊又拿著公文包急急忙忙的從辦公大樓出來,打算去見客戶細談個合同,誰知剛走到門口,電話就響了。他見是陳路,隨手一接:&ldo;喂?&rdo;自從離開北京以後,兩個人根本就沒什麼聯絡,就連陳路結婚他沒處出現,可想而知氣氛有多麼不鹹不淡。王子殿下倒是沒什麼生疏感,輕聲問:&ldo;幹嗎呢?&rdo;鄭洛萊隨手和熟人打了個招呼,而後說:&ldo;上班啊。&rdo;陳路照舊不拐彎抹角:&ldo;杜威來了,你要見他嗎?&rdo;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沒有誰在耳邊再提起這個名字。即便身體自手術後恢復的不錯,但鄭洛萊也總是感覺有什麼地方在隱隱的虛弱而作痛。大約,那地方是心臟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