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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夏爾兩步並作三步衝上來,修長的青白的手卡住我的脖頸,丹鳳眼眯起,有些惡狠狠:&ldo;你真的以為梅因帶你來玩嗎?別浪費我的時間。&rdo;梅因站在不遠處輕聲笑:&ldo;不要這麼兇嘛,米萊不聽話,要用對方法。&rdo;話畢白手套在空中劃了個弧線。片刻之後,老子赤身裸體的趴在軟塌上,只剩下無比怨恨的眼神能夠表達意識。夏爾回到畫板前,仰頭喝下一小瓶藍色的液體,目光漸漸變得迷離,而後又緊緊盯著我,孩子似的專著。一滴血紅的顏料滴到地板上。極度安靜。我象是中了昏睡咒,控制不住強要閉合的眼皮,昏昏沉沉的進入夢鄉。命運這個東西存不存在,誰也不知道。我從來不相信命運,但看到夏爾的畫,還是被大大震動了一把。那日在畫室醒來,不知過了多久,但看著所剩無幾的顏料,大約是進入了尾聲。因為梅因的魔法的力量已經在我身上消逝。肢體僵硬的爬起來拿著旁邊的睡袍套在身上,還沒等我抱怨,斑駁的畫架上忽然金光熠熠。夏爾呆呆的看著,又不敢相信的看看我,油畫棒啪嗒掉在了地上。我莫名其妙的瞅向若有所思地梅因,難道老子以後變身為大怪獸哥斯拉?畫室一時間靜得出奇。夏爾果然是藝術家神經質,雙膝一軟,長髮隨著低頭的動作流淌下去,竟然朝著我跪得虔誠無比。我背後一陣發涼,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推開夏爾望向那張很神秘的肖像。竟然沒有認出是自己。白色錦繡制的法師禮服,上面銀色花紋複雜而古老,淺褐色的柔軟頭髮很長很長,與禮服的垂擺一同拖到了大殿的地毯之上,在陽光下明媚耀眼。像是長大了,成熟了,舒展的眉眼間全是疏離,修長指骨扣著沉重的權杖,上面璀璨的魔石流光溢彩。多麼完美又多麼冷酷的形象。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未來的我所在的地點還是很清晰明白的。那是蘇伊曾帶我去過的祭臺。那是原動天。畫室靜得有些恐怖,許久,夏爾抬起頭來,過目難忘的美麗的臉對上我再也不是鄙夷和蔑視,而帶了……一種我也說不清的東西‐‐大家只會留給梅因的東西。&ldo;權杖上面的就是上古水晶,只有主神才可以掌控它,米萊殿下,你是未來的神。&rdo;夏爾輕聲說道。主神……主神是什麼概念……也許神族可以換很多很多的統治者,但曾經稱得上主神的,卻寥寥無幾。夏爾是間諜,至死效忠神族,不跪才怪。沒有絲毫興奮,我聽了反而更加恐懼與忐忑,相信臉色一定漂亮。又沉默了片刻,梅因淡淡的說:&ldo;夏爾,你先出去吧。&rdo;隨著大門重重關上,我故意笑:&ldo;這不是胡說八道嗎?誰都知道米萊脾氣壞,貪財惜命,還是魔法白痴。&rdo;梅因從後面忽而抱住我,也笑:&ldo;誰知道?&rdo;說著,有力地手環住了我的脖頸。一動也不敢動,聽著梅因清雅的聲音越來越低:&ldo;真是不公平,我註定要死,而你卻可以成為主神,你說,會不會是你把我殺掉的呢?這些年我總是想不明白究竟還有誰殺得了我。&rdo;隨著他越來越用力,我喉嚨痛得幾乎斷掉,雖然很想忍住,最後卻還是發出了痛苦的嘶啞呻吟。白手套就是在那一刻離開的。梅因反而抱得更緊,輕聲說:&ldo;不過,我的米萊真的會越變越動人。&rdo;我重獲自由,情不自禁的用力呼吸,跟著勉強陪笑。他猛地把我轉過來,傾身吻上來。如同暴風雨般情緒複雜的親吻,梅因像是打定了傷害的主意,狠狠的在我的唇間吸吮啃咬,血腥味瀰漫了我們的口腔,但微眯的紫色眼眸為什麼又會那麼溫柔的凝視呢?我被弄得糊塗了,心跳紊亂,呼吸急促,雙手扣住他的背如同抓著救命稻草,相擁之間跌跌撞撞的倒退著,摔到了軟塌上。仰面躺著,看著梅因緩緩離開,半臥在旁邊,面帶調笑的拉開了我的睡袍衣袋。&ldo;不要,我不想。&rdo;不受控制的開啟他的手。梅因愣了下,又笑:&ldo;好,你不願意我就不碰你,但我那晚就想問,你這樣忍著不會難受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