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不是醉了?&rdo;藍嘉樹伸手拿開花晚面前的杯子。花晚的眼神發懵,靠在沙發上直言不諱:&ldo;有點暈。&rdo;&ldo;記得你以前挺能喝的。&rdo;藍嘉樹微笑。&ldo;人老了唄。&rdo;花晚回答。正在這時,服務生忽然拿著盒鮮紅的長柄玫瑰過來:&ldo;請問是花小姐嗎?&rdo;花晚愣愣地接到懷裡,聞到了撲面而來的植物清香。藍嘉樹說:&ldo;從前沒送過,現在補上。&rdo;幾乎有那麼個剎那,花晚就要將心中巨大的秘密脫口而出了,但她看著小樹眼睛裡的溫柔和期待,真的無法用狠心來製造坦誠。&ldo;你還記得這裡嗎?&rdo;藍嘉樹看著窗外的後海河邊:&ldo;就挨著那個欄杆,我第一次親你,那時你問我會不會娶你,我答應過你的。&rdo;花晚覺得自己酒精真的是上頭了,忽然就抱著玫瑰盒子無聲地流出眼淚。眼前的一個人,和所有的青春。換來這樣的結局,她的心不痛嗎?她比誰都痛,比誰都渴望幸福,但並不是每件事透過努力就可以改變。始終為了想要的東西努力活著,也總有無能無力的時刻。‐‐醉酒後的大長腿反而比平時聽話許多,她坐到車上就安安靜靜地睡著了,之後再抱起來的時候也軟綿綿地沒有掙扎。藍嘉樹本打算把花晚送回家,但是看這幅的樣子,又覺得見了父母很尷尬,便在她手機裡找到王雯的號碼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而後將其拉到了自己獨居的房子裡。百無聊賴的咪咪對花晚很是歡迎,偷窺片刻,便跑上床在她身邊又蹦又抓。&ldo;你別搗亂。&rdo;藍嘉樹無情地把布偶貓抓回貓籠,轉身去找了瓶純淨水給花晚送到嘴邊:&ldo;喝點水吧,明早就好了。&rdo;她這天灌得酒精還不如從前一半多,卻全然失去力氣般,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雖然感覺到瓶口對準嘴唇,不僅不肯喝,甚至又皺著眉頭流出淚水:&ldo;別管我,你走開。&rdo;藍嘉樹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清醒著,伸手就把花晚抱進懷裡:&ldo;我不走。&rdo;&ldo;小樹,我們早就分手了……&rdo;花晚氣若游絲地皺眉:&ldo;我不想跟你複合,我不會跟你複合的……你別傻了……&rdo;&ldo;你不要我,我也會跟著你,我這輩子就只等你。&rdo;藍嘉樹倔強地重複著他的誓言。&ldo;你就是傻了,瘋了,你就是白痴……&rdo;花晚想推開他,繃緊了手臂和肩膀,卻沒有任何力氣,喃喃自語地說:&ldo;我討厭你回來,我不想看到你,我希望再也見不到你……&rdo;藍嘉樹不是個鐵打的人,他在母親的墓碑前很平靜,可是聽到這些話,敏感的心又止不住抽痛:&ldo;你不跟我講心裡話,覺得傷害我就可以趕我走,那你就繼續傷我吧,我照著這裡捅一刀好了,看我會不會想離開。&rdo;花晚被他拽著摸住胸口,同時感覺到有滴溫熱的液體掉在自己臉上。她五分醉、五分醒,半睜開眸子看到藍嘉樹通紅的眼睛,不禁伸手去擦:&ldo;小樹,你不要哭,我就是不想讓你哭,不想讓你難過。&rdo;&ldo;那你就別管別人怎麼想,留在我身邊啊。&rdo;藍嘉樹的語調有些崩潰。花晚哽咽得比他還厲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忽然就深吻住他的唇,半坐在他的身上拉扯起他的衣服。月光因為屋裡的燈光而變得很模糊,也很溫暖。藍嘉樹壓抑了太久,他覺得全身上下的血似乎都沸騰了起來,忽然翻身把花晚壓倒,粗魯地脫下她的黑紗裙,用力而煽情地吻著她每一處雪白的肌膚,在風情萬種而又令人心碎地的啜泣與呻/吟中,狠狠地貫穿了她的身體。雖然已經隔了這麼多年,雖然生活早已天翻地覆。可是被他疼愛著的花晚還是曾經的花晚。她的每一種反應、每一次顫抖,都是他曾經賦予她的習慣。身體往往比語言更誠實。藍嘉樹感覺得到,他們之間不曾存在過任何多餘的人,她的身體和心,都始終屬於自己。激動萬分中,久違的高/潮比想象中來的更快。他甚至沒有用安全套,就那樣射進了她的身體裡。這樣很過分、很自私。可是眯著眼睛的花晚並沒有生氣,她大概是真的醉糊塗了,反而在戰慄中用修長的腿夾緊了他的腰,哭著尋找他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