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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西便洗水果便偷看花晚,就像孩子偷看個大人。大長腿朝她露出酒窩:&ldo;漂亮不?&rdo;程靈西點點頭。花晚對小妹子都很好,立刻說:&ldo;我也幫你也畫一個。&rdo;&ldo;我、我不好看。&rdo;靈西嚇得馬上後退,拿著蘋果就溜了。花晚無奈地聳聳肩,聽她帶著四川口音的普通話,不由地想起梁涼。也不知道當初老同學過得怎麼樣,她肯定跟小樹一樣,恨死自己了吧?花晚邊琢磨邊收起化妝品,感覺到昨天剛抽過骨髓的腰部有點疼痛,便扶著牆默默地離開衛生間,坐到位子上畫圖去了。‐‐同樣惦記梁涼的,還有遠在美國的藍嘉樹。當然,他更多地是想從這個姑娘身上問到花晚的訊息。自從靠小遊戲的出售賺到第一桶金後,藍嘉樹多少找回了點自信,某天看到梁涼上線,立刻給她發了個微笑的表情。這幾年梁涼已經習慣被其騷擾,乾脆直說:&ldo;我現在跟花晚已經玩不到一塊兒去了呀,真的不熟了_(:3ゝ∠)_&rdo;藍嘉樹只能回覆省略號。&ldo;之前同學會特意約了她,臨開始前她又打電話說不來了,家裡有事什麼的。&rdo;&ldo;我們系也沒人在易迅工作,打聽不到什麼訊息,婚倒是沒結。&rdo;&ldo;不過,上個月我在西單碰到她陪他爸逛街了。&rdo;盯著螢幕的藍嘉樹看到這幾條訊息,馬上問道:&ldo;她怎麼樣?&rdo;&ldo;看著挺好的啊,又瘦又漂亮,可是跟我講了幾句話就要溜。&rdo;梁涼顯然為此非常生氣,畢竟曾經她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緊接著說:&ldo;不過呢,我主動問了她有沒有男朋友,她說她跟那個表哥在一起很好,她爸也在旁邊點頭,那我就只能走了呀。&rdo;藍嘉樹讀著讀著,嘴角的笑漸漸消失。梁涼的研究生也畢業了,現在剛到美術館報道,日子很清閒,忍不住勸道:&ldo;小樹,你是個好男孩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是每件事都可以強求的。&rdo;&ldo;道理我都明白,謝謝你。&rdo;藍嘉樹唯有如此回答。他關掉聊天軟體,又把冷酷無情的程式碼調出來,彷彿只有面對這些東西,才不會那麼瘋狂的思念花晚。不管別人怎麼評價大長腿的所作所為,藍嘉樹就是愛著她,有失望、有憎恨,但也仍舊深深地愛著,這可能就是他這輩子的命運了,關於花晚事完全不可能過去,因為它壓根不是過去完成時,而是現在進行,也是未來將至。‐‐在美國讀博士是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是在世界級名校,它對學分、學術專案和論文的要求極為苛刻,有些不走運的學生拖個十多年也讀不下來,普通人至少也得花個五年兢兢業業,所以這對於並不打算在美國長待的藍嘉樹而言並不是最優的選擇,他除了協助教授完成本職外,更願意花時間投入新興的網際網路產業,繼續研究著近來在歐美大受歡迎的休閒遊戲。記得花晚從前只喜歡去那些美術設計很漂亮的網遊裡瞎逛,若真要叫她陪自己玩什麼東西,規則沒講完小丫頭就煩了,還振振有詞地說:&ldo;這麼難理解的東西,正常人誰愛玩啊?&rdo;現在,這正是藍嘉樹設計遊戲的標準,他希望自己做的東西,即便是最繁忙、最無心路過的人,也能在遇到後瞬間理解並花費點碎片時間沉迷,並且獲得快樂。繁忙的深夜,累到極致難免有些思維枯竭。藍嘉樹在租來的臥房裡點起支菸,習慣性地開啟花晚的微博窺屏。不知道為什麼,在畢業後消失過一年又出現了的大長腿,好像改變了很多。大學時她畫的通常是男男搞基,轉發的無非是吃喝玩樂,但現在發的畫作,卻多了些溫情的思索,讓很多網友都嘲笑汙濁的&ldo;腿兒&rdo;變娘了。這天花晚又傳了張草稿,勾勒了張騎著兔子的蘿莉小天使,附言回憶。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藍嘉樹仍舊用小號習慣性打賞了99元。這在粉絲們中已經是大手筆了,故此,他才能用裝成蘿莉的號跟花晚搭上話。只可惜花晚根本不會跟網友講任何現實生活的事情,所以偶爾發生的聊天,也不過是淺嘗輒止的寒暄。但對於思念成疾的藍嘉樹而言,如此也足夠,如此總比那一年的音訊全無,要好受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