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路避之不及：&ldo;還真不用。&rdo;杜威沉默了幾秒，又來勁兒道：&ldo;現在這麼早，我們回你那開party得了，把內些個洋妞都給我找來，也不算我白看你一回！&rdo;陳路說：&ldo;我帶你在外面玩，林亦霖不讓我在家亂招人。&rdo;杜威猛的就勒住他脖子：&ldo;你現在怎麼這樣，你就知道林林，眼裡就沒我這兄弟，再說他又不在，你就這麼怕他？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你！&rdo;陳路被搞得差點把車開路邊上去，他一把推開杜威，怒道：&ldo;行了，去就去，這麼多廢話！&rdo;杜威嬉皮笑臉：&ldo;這才是我的好路路。&rdo;陳路想了想，又說：&ldo;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問問。&rdo;杜老先生立即頹然趴在車上。悠揚的音樂響了幾秒，很快就傳來溫柔的問候：&ldo;喂，怎麼了？&rdo;陳路笑笑：&ldo;在幹嗎？&rdo;林亦霖說道：&ldo;正準備出去和周教授吃飯呢，你吃了沒？&rdo;提起那個教授陳路的心情不好，在美國本來學生老師的生活是涇渭分明互不干涉的，可那個姓周的不知道什麼毛病，簡直把林亦霖當成了他的助理，平日裡什麼事都叫他做也就算了，就連去加州出差做專案還帶著他忙，害得兩人足有兩個月沒見到面。林亦霖見他沉默，輕聲道：&ldo;又生氣了？只是吃飯嘛，我都忙了一天沒吃東西了。&rdo;陳路說：&ldo;算了你去吃吧，什麼時候回來。&rdo;林亦霖笑：&ldo;下週，我給你帶禮物了，乖，你要注意身體，不許逃課。&rdo;陳路悶悶地恩了聲，而後把電話掛掉跟杜威說：&ldo;走吧，他回不來。&rdo;杜威偷瞄他，故意做護胸狀：&ldo;你怎麼跟會變臉似的，陰晴不定，我好怕怕啊。&rdo;與此同時，林亦霖卻在遠方的另一輛車裡強顏歡笑。周凡益見他放下手機，而後握著方向盤輕聲問：&ldo;怎麼了，情緒不高？&rdo;林亦霖抬眸：&ldo;沒事。&rdo;周凡益又陷入了慣有的沉默。見車窗外的商業區在夜色中奢華的流光溢彩，林亦霖不由問道：&ldo;老師，我們要去哪裡和誰吃飯？&rdo;周凡益笑笑：&ldo;就我們，專案完成了，帶你輕鬆一下，這裡有家餐廳不錯。&rdo;雖然並不想接受別人的這種好意，但又不能對導師明言拒絕，林亦霖只得牽牽嘴角。他清秀的臉在流光中一明一暗的變換。周凡益淡淡的看了看，忽然道：&ldo;這幾天沒有工作了，想到哪裡去玩嗎，我可以陪你，之前辛苦你了。&rdo;林亦霖說：&ldo;如果沒事的話，我倒是想早點回學校……&rdo;周凡益頓了下：&ldo;累了？&rdo;他是極有名的建築師，在世界各地都設計過美麗的地標性建築物，平時為人清高傲慢，言語不多，因才華也有情可原，但是學生那段特殊的婚姻幾乎人盡皆知，他卻能視而不見，就似乎不是傲慢的問題了。林亦霖索性直言：&ldo;很久沒看到他了，很想念。&rdo;周凡益便沒再吭聲。林亦霖追問：&ldo;老師，那我們能提前回去嗎？&rdo;周凡益不回答，而是有些冒昧的反問：&ldo;你能選擇一個那樣的人，真的是令人料想不到，你們很合得來？&rdo;這位導師本是顏清薇引薦的，照例說該對陳路態度不錯，誰知卻總是露出敵意，林亦霖不明白他所說的&ldo;那樣&rdo;是什麼意思，無奈笑笑。周凡益這晚格外話多：&ldo;這一年來我覺得對你還算有些認識，你很聰明，很上進，但是無論如何不能把感情也當作成功的砝碼。&rdo;林亦霖吃驚：&ldo;我和陳路不、不是您想的……&rdo;周凡益竟然握住他的手：&ldo;我不該隨意聊你不想提的私事，對不起。&rdo;林亦霖不安的收回胳膊，感受到了越來越變調的氛圍，面色略微尷尬的說：&ldo;老師，如果沒有別的任務，我明天就回家了。&rdo;兩日後。異國的冬季似乎格外寒冷。實驗室的窗外早已白茫茫積雪的模糊了原本美麗的校園，又給其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偶爾有膚色各異的學生路過，也是步履匆匆。林亦霖停下在計算機前忙碌的雙手，側頭瞅了瞅外面，有些憂鬱的嘆了口氣。自從那天和陳路有了小小的不愉快以後，他就飛去紐約陪老媽去談生意，手機不開，人也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