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路還是微笑的很好看:&ldo;我沒在轉移話題,我是想說,你那個破教授再敢把你帶走這麼久不讓我去見你,我就讓他失業。&rdo;林亦霖也笑:&ldo;我餓了,我去吃早餐。&rdo;說完就把盤子塞到他手裡,向餐桌逃之夭夭。煎的剛剛好的火腿和蛋已經被杜威狼吞虎嚥消滅了一半,他咕咚咕咚把咖啡當水一樣喝下去,擦了擦嘴認真的說:&ldo;林林,我就是來美國看你們和我姑媽的,我對鄭洛萊早沒想法了,以前都是瞎鬧不懂事,所以我以前說的話你也不用總惦記著。&rdo;林亦霖欲言又止。杜威起身說:&ldo;行了,我回我姑媽家了,過兩天再來找你們玩。&rdo;話畢撲到吧檯上又拿了倆蘋果道:&ldo;陳路拜拜啊。&rdo;而後沒事兒人一樣出了門。林亦霖無奈的吃了口東西,搖搖頭。陳路端著杯牛奶放到他手邊,坐下來說:&ldo;你應該把精力放在自己的問題上。&rdo;林亦霖說:&ldo;我有什麼問題?&rdo;陳路側過來面對他,顯然又是氣不打一處來:&ldo;當然是那個周什麼,他就是不安好心。&rdo;林亦霖無奈:&ldo;周凡益教授,人家怎麼不安好心了,是你想的太多。&rdo;&ldo;我想的多?他對你也太好了吧,每天都有工作給你做,週末假期也天天打電話,什麼節日都有禮物,現在沒事還要帶著你出差,一走就兩個月不見人影,教授不是這麼當的吧?&rdo;談起這事陳路不禁冷笑了下:&ldo;他是同志你不知道嗎?又是單身,忽然有你這樣一個學生出現,要是我,我也很開心啊。&rdo;林亦霖不願意談這個問題,只是笑:&ldo;教授對我好,你才應該開心,再說你看到這是什麼了沒?看到了嗎?&rdo;他把手上的婚戒在陳路眼前晃了晃:&ldo;我呢,是已婚人士,所以什麼可能都沒有了,懂嗎?&rdo;陳路還是不甘心:&ldo;你的想法不代表是他的想法,你去申請換一個導師。&rdo;林亦霖把盤子往桌子重重一放:&ldo;我不想再和你說這件事,我沒有盯過你,你也不用盯我這麼緊吧,有精力去做好你的學業和事業,真不知道你幾歲了。&rdo;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陳路抬高聲音道:&ldo;我也沒什麼可以讓你盯著的,這是我們做人的區別。&rdo;林亦霖在走廊停住腳步,心裡有些微寒的漣漪。的確,陳路身邊從來不會出現任何值得他關注的緋聞,因為這位王子終究高高在上,不是誰想接近就有機會接近,他可以主宰一切。而自己不同,自己有很多事情都有求於這個世界,要親近誰,要和誰接觸,往往並不是能夠全憑喜惡來選擇。如果這也算是做人的區別,那又能怎麼辦呢?原本難得的團聚被搞成這樣,氣氛變得不尷不尬。林亦霖在衣物間整理行李的時候,陳路又訕訕的進來換西服,邊套著襯衫邊背對著問他:&ldo;這幾天有課沒?&rdo;林亦霖說:&ldo;有。&rdo;陳路哦了一聲,道:&ldo;公司有事,我得去幾天,都跟我媽說好了,你自己注意身體。&rdo;林亦霖說:&ldo;恩,你也是。&rdo;陳路拿起西服,回頭瞅瞅他的背影,輕聲道:&ldo;對不起,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沒說你哪做的不對。&rdo;林亦霖把旅行箱放好,轉身說:&ldo;我知道,我坐飛機累了先去休息,你一路順風。&rdo;說完就邁步出去了。陳路煩惱的隨便塞了兩件衣服,只得拎著包不告而別。十小時前。入夜的新洲街道雖燈火燦爛,行人卻遠比北京稀少的多。酒足飯飽的杜威趴在窗戶上看了半天,感慨道:&ldo;資本主義就是好啊,在北京買一房子的錢到這兒能買一別墅,環境又好,真是。&rdo;陳路邊開車邊笑:&ldo;你幹嗎,要結婚啊,你結婚我送你一房子不得了。&rdo;杜威頹然靠在副駕駛座上,哼唧:&ldo;結屁。&rdo;陳路在後視鏡裡偷看了這傢伙一眼,半晌才淡淡的說:&ldo;突然來美國,不去見見鄭洛萊?&rdo;杜威斷然拒絕:&ldo;不去。&rdo;陳路問:&ldo;你不說你倆沒事了嗎,還是朋友,見個面怎麼了?&rdo;杜威面不改色:&ldo;那關係也沒那麼好啊,再說我就待幾天,不主要得陪陪你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