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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況道:「我去不了多少時候,你在營帳裡呂將軍才安心,不然陣仗就大了。」這些天除去睡覺,他與恆商形影不離,舉止言語自在了許多。恆商道:「我同你去知府衙門卻不全是為你,常聽說州府官員向新任的下屬官員索要見面人事,若無人事或禮金菲薄便苛刻刁難。皇兄也有耳聞,但每日政務繁重,一直分不出神來查,我正好順便替皇兄查探一二,算出來一趟也有些交代,這些方才已跟呂先說過。」程適在空地上站了片刻,轉到大灶前看飯熟了沒。程適這兩天跟幾個伙頭軍和總伙頭都混出了點小交情,掌廚的二話沒說舀出半碗蘿蔔燉鹹肉給他嘗。程適嚐了兩筷子,正贊掌廚老榆頭手藝精進,抬眼看見呂先正在不遠處。程適抹了一把油嘴,假做不經意晃到呂先附近,再驚訝一笑抱拳道:「將軍大人!如此巧!」呂小面瓜點點下巴,程適在他身邊叉腰遙望顧況的小帳,顧況已換好官服同恆商一起站在轎前。程適道:「將軍,顧知縣與那一位,是同副將們一路進城去知府衙門麼?」呂先只緩步前行,不看他,更不答話。程適跟著他步子走,摸了摸下巴道:「果然是一路去。十分應該!那一位若出了什麼岔子,可了不得。不過將軍你光派幾位副將大人前去,也沒個文官,到知府衙門同那些文官囉嗦,恐怕費神。」呂先依然緩步前行,程適與他並肩,搓手笑道:「所以,呂將軍,不如」呂先停步,轉頭望程適,道:「不如什麼?」程適搓著手,嘿嘿一笑:「將軍,不如屬下同幾位副將大人去,若有什麼交換文書之類的事情也好辦,將軍只當給個機會讓屬下長長見識。」呂先轉身,負手淡淡看了一眼程適:「軍中規矩,官階不同者不得並肩而行,下屬與長官並行視為逾越,依照軍規酌情懲處。」程適訕訕後退一步,立刻抱拳笑道:「將軍沒別的事情,屬下告退。」呂先道:「你且慢。」程適只得且慢,心道不好。呂將軍的囉嗦程適領教過不少回,長而且狠,如同拿耙子一下下從心窩裡撓過去,拖人更鬧人。呂先開口,程適嘆氣。呂先道:「方才的錯處念你初犯暫不予處罰,此番去淮安府不得再出差錯。」程適被拐得一愣:「喝?將軍恩准屬下去淮安?」呂將軍點頭:「本將軍準你同去,不得有任何差池。」程適喜孜孜道:「遵命!」皇上的一隻手拎住了司徒大人的領口,另一隻手半扯開司徒大人的腰帶,司徒暮歸徐徐道:「皇上,您派人將十五殿下護送回京了沒?」恆爰手下毫不遲疑:「你當同朕提起十五弟,朕就會饒了你?」司徒暮歸搖頭道:「皇上該不會怕十五殿下替臣講情,所以準其暫留呂先軍中。若真這樣,十五殿下此時恐怕有危險。」恆爰扯開他內袍:「此刻你倒知道賣弄忠心。」毫不留情撫上內袍下的肌膚,蓄勢蹂躪。司徒暮歸驀然反手扣住恆爰雙腕脈門,再稍一帶,皇上又進了司徒大人懷抱。司徒笑道:「皇上對罪臣倒放心得很,臣自小習過些武功,進思瀾閣前萬不該將臣的枷鎖取下。便是帶著枷鎖,習過武的欽犯在皇上御審時也需在丈外,左右有侍衛護駕。」皇上到底是皇上,臉雖然氣的發青,但還是冷笑慢慢道:「司徒暮歸,你欲犯上還是逼宮?」司徒暮歸低聲道:「皇上猜臣是犯上還是逼宮?」恆爰被他雙臂圈住竟動彈不得,曉得今天還是算錯了一步,強壓住攻心的怒火,面無表情道:「方才你道睿王此時怕有危險,究竟是什麼緣故?」司徒暮歸瞧著恆爰的雙眼,道:「罪臣是欺君犯上將砍頭的欽犯,說的話何堪入聖聽,皇上不必當真。」四目相對片刻,恆爰慢慢道:「司徒愛卿是朕的重臣,從二品中書侍郎,朕明日還要與你在金鑾殿上共議國事,愛卿何出此言?」司徒暮歸輕輕一笑,鬆開雙手,恆爰身上一陣輕鬆一陣清冷,恆爰緩步踱後,道:「司徒愛卿果然玲瓏通透。」司徒暮歸道:「並非臣通透,乃是君無戲言。」恆爰慢慢踱到御案後,慢慢坐下,端起方才斟的一杯茶水,入口尚溫。司徒暮歸合攏衣襟整好衣帶,道:「臣斗膽請問皇上,十五殿下一事皇上是如何處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