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沅嘿嘿笑著點頭。白芝打個呵欠：&ldo;好累啊，我要回去睡覺了。&rdo;昭沅立刻說：&ldo;唔，那你好好休息吧。&rdo;他正打算退出正殿，白芝又叫住他：&ldo;喂，你明天再過來也可以。&rdo;昭沅抓抓頭：&ldo;明天說不定我們就走了，村長說只留我們住一夜。&rdo;白芝說：&ldo;嗯，我是說，你若是不走，想過來的話，就過來。&rdo;昭沅笑笑：&ldo;好啊，謝謝你。&rdo;白芝咬著嘴唇看它：&ldo;傻龍。&rdo;扭身化作一道白光，落入井中。昭元有些不明所以，待和樂越遙卿一道偷偷摸摸潛回住處後，一五一十把殿中所見說出。樂越摸著下巴，曖昧地笑了：&ldo;依我看，那個白鳳姑娘看上你了。&rdo;昭元一口茶嗆在嗓子裡，咳嗽半響，憋得滿臉通紅的搖手：&ldo;沒……沒這種事。&rdo;樂越把胳膊搭到他肩膀上：&ldo;怎麼沒有？相信我的眼光！當女孩子約你繼續見面的時候，就表示她喜歡你。&rdo;順手捏捏招遠的臉，&ldo;唉，長大了啊。&rdo;遙卿也笑吟吟道：&ldo;一龍一鳳，一金一銀，很是般配。&rdo;昭元臉上火辣辣的，結結巴巴要辯解，卻不知該如何分辯，幸虧遙卿及時拉開話題：&ldo;那口水井中的東西大概就是靈固村秘密的關鍵。&rdo;樂越道：&ldo;鳳凰姑娘說她奉九天玄女之命守在這裡。靈固村的秘密應該和天庭有關。遙卿兄你熟知各處秘聞有沒有聽說過關於此處的其他傳說？&rdo;遙卿沉思片刻，搖頭：&ldo;善安雖是座老城，但並無關於此地的異事記載。就連靈固村之事，因以往多有長壽村之類的地方出現，諸人都猜測此地可能有祛病除災的秘方而已，沒有太多玄妙傳聞。&rdo;他們這麼議論著，天已漸漸亮了，院中公雞喔喔地打鳴，九嬸帶著兩個兒子開始打掃做飯。樂越毫無睡意，就開門出去，幫著九嬸劈柴掃院子…打眼看見百里臣從旁邊的屋子中踱出來，問九嬸要水盆和手巾。九嬸的兒子小石頭道：&ldo;爐子上的鐵壺裡有現燒好的熱水，客人可以洗漱用。&rdo;百里臣道：&ldo;吾洗臉從不用盆，就著哪裡的水擦一把便是了。這水是給何老打的，他昨晚上一宿沒睡，有些起熱。&rdo;樂越昭沅去看何老，果然病了，臉色青灰，兩頰暗紅，躺在床上喃喃喊著胡話，全是求聖姑救救他孫子。九嬸忙讓小石頭去村長那裡討去熱藥，又喊另一個兒子小松拿些溫茶來。百里臣道：&ldo;何老昨晚上和我說，兒子沒了，孫子沒了，他覺得沒什麼活頭了，唉。沒想到連聖姑也救不了。&rdo;九嬸同情地嘆息：&ldo;女奉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好，否則我們村裡的人豈不是要和神仙一樣長生不老？生生死死，命裡早已註定。&rdo;小松提著茶壺進來，插話道：&ldo;是啊，晴姐姐說，神殿裡德井水只能強身治病，不能救命。&rdo;百里臣的神色一愣，九嬸迅速瞪了小松一眼：&ldo;飯還在鍋裡，我先去看看。&rdo;拉起小松走了。大約一刻鐘之後，九嬸端著一碗水進來，說是小石頭從村長那裡討來的退熱藥，百里臣扶起何老，把那碗水給他灌了下去。再過了兩刻鐘的功夫，樂越剛剛吃完早飯，百里臣過來說，何老退熱了，人也醒過來了。卿遙悅道：&ldo;那就好，百里兄與何老一個屋子，多開解開解他老人家。&rdo;百里臣道：&ldo;咱是個粗人不會說話，而且，都要斷子絕孫了，再開解也不中用。唉。&rdo;他左右看看，忽然合上房門，湊到桌邊，悄聲道，&ldo;對了，方才我看到，九嬸的兒子拿了個小瓶子回來，從裡面倒出些涼水一樣的東西在碗裡，九嬸再舀了一勺涼水摻進去，端了給何老喝，他就好了。莫不是他們神殿裡真有一口能治百病的井？&rdo;樂越乾笑兩聲：&ldo;哈哈，是嗎？也許是那位聖姑施了法術？&rdo;百里臣一雙環豹眼中閃出沉思的精光。卿遙道：&ldo;此是靈固村中的私隱，他們心存善念，肯救扶病苦，我等也不該多窺探私隱才對。&rdo;百里臣的神色僵了一僵，繼而爽朗地笑道：&ldo;公子說得極是。我回去瞧瞧何老。&rdo;何老清醒過來後，情緒立刻又激動起來，硬要到神祠那裡再去求求聖姑和村長。眾人都勸他不住，也不敢太拗著他，最終由百里臣陪他去神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