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這裡的美形多,而是她的運氣比較足,之前碰見得幾個全是典藏級別的人物。此時的西湖邊,放眼望去……大叔一大片,老伯一大片,年輕人中,土豆茄子地瓜大蔥一片片,偶爾有端正的一兩隻,明顯在土豆茄子中找到了自信,滿臉騷包。杜小曼,怏怏地收回視線,去喝點茶水。茶攤前,人也挺多,攤上的位置已經滿了,只能站著喝,就在杜小曼把茶碗送到嘴邊時,不經意一瞥間,看見了一個人影。杜小曼頓時覺得,大叔老伯和土豆茄子們嗖的渺小了,西湖的陽光嗖的更加耀眼了,連人群也好像沒那麼擁擠了。美男就是要在閱遍地瓜後才能凸顯出珍貴啊!杜小曼幾乎是熱淚盈眶地盯著那個讓天地一片光明的身影‐‐安少儒。原來,他也是來杭州的。安少儒獨自一人,信步前行。杜小曼拉著綠琉和碧璃向後面退了退,雖然安少儒很養眼,但她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並不打算與他打交道。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簡單。路上太擁擠,她後退時一個沒留神,撞到了路邊的一個算命攤,算命的籤筒被撞落在地,竹籤全撒了出來。杜小曼連忙和攤主賠不是,綠琉和碧璃手忙腳亂地幫著收拾籤筒,好容易收拾完,一抬頭髮現安少儒近在眼前。安少儒含笑道:&ldo;這位公子,你是在池淵城內和謝少主同行的……&rdo;杜小曼立刻拱手道:&ldo;正是正是,沒想到在這裡碰見安公子。在下姓杜,名曉,字曉慢,原來安公子也是來杭州的。&rdo;安少儒道:&ldo;再次相逢,當真是有緣。在下本就是杭州人氏,那日是去接一位舊友,歸途遇見杜公子與謝少主。不想兩位竟也是來杭州,杜公子今日出門,未和謝少主同行?&rdo;杜小曼道:&ldo;哦,謝少主啊,我只是路上碰見,搭他的順風車船到杭州而已,進城之後就分開了。今天只是隨便逛逛。&rdo;安少儒又笑了笑,道:&ldo;既然有緣相遇,不知在下可能冒昧請杜公子進酒肆一飲?&rdo;杜小曼猶豫了一下,既然已經遇見了,太拿捏作態反而會引人懷疑,於是大方地道:&ldo;多謝安公子,我這人一向臉皮厚,可就真的答應了啊。&rdo;於是乎,片刻之後,杜小曼就和安少儒坐在西湖邊最大的酒樓二樓精緻的靠窗雅座上,品賞風景和香茶。他們能有位置吃飯,並不是安少儒面子大,而是酒樓中的人突然少了很多,只剩下店內滿桌的杯盤狼藉。剩餘的幾個客人都在神色匆匆地催著結賬,像是有什麼事情趕著辦。杜小曼奇怪道:&ldo;剛才我來的時候人還挺多,怎麼一下子全沒了。&rdo;店內的小夥計邊上菜邊道:&ldo;原來幾位還不知道,今天下午杭州城的三大花魁遊湖,人人都到西湖邊上佔位置去了,幾位快些用飯,興許……&rdo;雙眼在杜小曼和綠琉碧璃的臉上轉了一圈,笑嘻嘻地轉過話頭道,&ldo;其實不過是三個勾欄姐兒出來逛而已,沒什麼好看的。幾位慢用。&rdo;杜小曼等小夥計離開後道:&ldo;這個小夥計,前言不搭後語的。安公子,莫非你也是來看花魁遊湖的?&rdo;安少儒道:&ldo;在下只是忽發興致,想來西湖走走。昨日剛回杭州,未想到竟有這樣的風流事。&rdo;執起酒壺,要替杜小曼添酒。綠琉碧璃連忙從下首起身:&ldo;公子爺,這種事情理當小人們來做。&rdo;杜小曼對安少儒抱抱拳頭:&ldo;安公子,不好意思,在下對酒這種東西有些過敏,沾一滴就全身發癢,實在是失禮了。&rdo;安少儒溫和笑道:&ldo;無妨,其實在下也不擅酒,既然杜公子不能飲,不如換茶上來。&rdo;喊了小夥計撤下酒壺,換上香茶。杜小曼和安少儒邊吃邊攀談,借空打量店中的擺設。這家酒樓裝修的不錯,樓下清一色硃紅色的方桌方凳,樓上的雅座用屏風隔開,桌椅奇巧雅緻,碗碟與樓下的樣式不同,玲瓏別緻。牆壁上掛著字畫,雕花的窗戶也很漂亮。裝修到這個水準,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杜小曼想得出了神,碧璃坐得離她近,小小聲地咳嗽了一下。杜小曼急忙回過神來,對安少儒笑笑:&ldo;對了安公子,我正好有件事情要請教你,你是杭州人,知不知道在哪裡訂桌子椅子之類的比較便宜一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