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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的爐火燃起,時闌搖著扇子守著爐火,道:&ldo;對了,掌櫃的,我還沒問,你怎麼會帶著孤於姑娘來尋我,孤於姑娘又怎麼受了傷?&rdo;杜小曼嘆息道:&ldo;一言難盡啊,這叫真的衰,我本來是來找你的,結果迷了路,被人販子拐賣了。&rdo;她也不打算把這事瞞著時闌,遂一五一十合盤托出。時闌的表情在燈下越來越少,杜小曼覺得他被震撼到了,越說越起勁。&ldo;那箭就這樣嗖,貼著我的耳朵過去,我……&rdo;時闌已完全沒了表情,打斷她道:&ldo;你差點就沒命了,竟還覺得有趣?&rdo;杜小曼嘿嘿笑了笑:&ldo;我覺得我不會掛在那裡的。&rdo;我有神仙外掛!&ldo;箬兒她武功很高,我們……&rdo;時闌再打斷她:&ldo;她若武功高,就不會躺在隔壁了。寧景徽就算知道你不是月聖門的人,那種情況下你若出現,也絕對難逃干係。你……&rdo;杜小曼攤手:&ldo;不過現在我們都還好啊,只是,朝廷的人可能會各處搜查,萬一查到這裡,或許你會受連累。&rdo;這是她的心還懸在半空中的原因。寧景徽可能會搜查那些知府的同黨,說不定就會搜到這裡。如果在這裡搜到她,她一樣說不清楚。時闌低頭看她:&ldo;你……唉,你啊……&rdo;拿起杜小曼滑落在椅背上的毯子,重新將她裹住,&ldo;有些事,沒必要太逞強。&rdo;杜小曼不能苟同,她並沒有逞強,事實上她一點都不想逞英雄。她也站起身,打個呵欠:&ldo;誰願意遇上這些事啊,但是事情落到了頭上,跑不掉,那就只能去應對。&rdo;時闌看了她片刻,轉身把爐上的藥端起,倒進碗中:&ldo;喝了藥早些睡吧,這個時辰,孤於姑娘應該早就歇下了,蒲先生也不會過來了。&rdo;杜小曼點點頭,時闌守著她喝完了藥,杜小曼嗅嗅自己的袖子:&ldo;這種味道,真不好意思進被窩。&rdo;時闌滿臉贊同:&ldo;吾覺得是和一條穿了半年的襪子談了一晚上的天。&rdo;杜小曼抖了一下:&ldo;喂,還沒到那麼慘吧?&rdo;時闌笑了一聲,在香盤中點燃一盤線香,端著空藥煲和藥碗出門。杜小曼熄滅燈燭,鑽進被窩,雖然白天睡了很久,雖然渾身髒得難受,但她還是很快睡著了。夜半,插牢的房門竟緩緩開啟,一道黑影走到床前,注視杜小曼良久,輕輕把她丟開的薄被蓋回她的身上。杜小曼絲毫沒有察覺到,&ldo;夜半影子幫你蓋被子&rdo;這樁在恐怖靈異故事中排行頗高的事件正發生在她身上,兀自在夢裡睡得香甜。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第二天,杜小曼到底還是被孤於箬兒和蒲先生抓住了。兩人輪流幫她診了一遍脈,激烈討論到下午才合夥擬定了一張藥單,立刻讓喬院主家的老媽子煎了,讓杜小曼喝下去。杜小曼顫聲說:&ldo;我覺得我已經好了,能不喝嗎?&rdo;兩位名醫都表示,她目光呆滯、臉色青灰、雙唇慘敗、氣息不穩、脈象激烈,一點都不像很好。杜小曼只得咬牙把那碗藥喝了下去,又在兩位名醫的監督下回到房間中睡了一覺,不得不說,這張藥方真的異常有效,杜小曼又出了一身又黏又臭的汗,起床時,覺得身體輕了兩斤,四肢穩健。蒲先生欣慰地與孤於箬兒一起再改了改藥單,到了又一天早上,杜小曼精神奕奕地起床,蒲先生和孤於箬兒滿意地替她診了脈,杜小曼終於獲准徹底洗了個澡。從澡盆從爬出來,換上了喬院主家的女眷提供的乾淨衣服,杜小曼感受到某知名品牌廣告詞中所說的那樣‐‐&ldo;全身細胞被喚醒般的活力&rdo;。孤於箬兒的傷勢也大有起色,暫時沒有官兵前來滋擾書院,但杜小曼深知此地不能久留,她盤算著,什麼時候走比較合適,要往哪裡去。中午,她又看孤於箬兒,孤於箬兒悄悄問她:&ldo;小曼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我怕弈哥哥回來找不到我們著急,再說,洞府裡我的藥也多一些。&rdo;她對在這裡不能任意調製藥品耿耿於懷。杜小曼不打算和孤於箬兒一起回去。可孤於箬兒受著傷,一個人在洞府她又有點不放心。總不能讓一個傷患自己刷鍋做飯洗衣服吧。&ldo;還是等你的傷再好一點,山上什麼都不方便,書院裡起碼吃飯洗漱什麼的都有人照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