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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杜小曼說話的女子笑著伸出勺子:&ldo;那我也嚐嚐。&rdo;另外的幾個女子也都紛紛伸過茶匙。眼前的景象,讓杜小曼回憶起和好友們一起去甜品店的情形。月聖門的女人,居然也會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嬉鬧開玩笑的嗎?這樣看起來,月聖門或許沒有傳說中那麼邪性?杜小曼笑著說:&ldo;仙姑們喜歡的話,我這就讓廚房再做一些。&rdo;月芹微微頷首:&ldo;好。&rdo;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大約一個鐘頭之後,月聖門的人終於飄然離去,又拍下了一錠十兩的銀錁子,杜小曼拿在手裡,覺得有點燙手。月聖門的人走了之後,酒樓一直沒有客人進門,連最捧時闌場的朱員外都沒有來。杜小曼有些寂寥,於是早早地關門打烊,時闌拎著抹布說:&ldo;掌櫃的無需太惆悵,如果仙姑們天天來捧場,一天賺這十兩銀子,也足夠了。&rdo;杜小曼一陣肝火上升:&ldo;那麼我的酒樓乾脆改成月聖門的食堂算了?我可不幹。&rdo;一旁打掃大堂的幾個小夥計手顫了顫。杜小曼一時氣悶,拎著草筐去後院喂那頭牛,勝福在後院攔住她,吞吞吐吐說:&ldo;掌櫃的,我們……從來沒有對聖教不尊敬的意思,真的。如果能天天服侍仙姑,我非常榮幸。&rdo;杜小曼愣了愣,驀然反應過來,對勝福說:&ldo;我沒有加入月聖門,以後也不會,放心吧。&rdo;杜小曼拎著草筐走到了牛圈旁,突然覺得有點腿軟,就在牛圈邊坐了下來。其實,曹師傅、勝福、小三……這酒樓裡的所有人,大概都看出她是個女的了,只有她還一直自以為是地演戲,大家也都配合地沒有戳穿。從勝福的話看,他們還都以為她和月聖門有了瓜葛。杜小曼從草筐裡取出一把草,丟給水牛,恨恨地自言自語:&ldo;我看起來就那麼像怨婦?我臉上寫著怨婦兩個字?&rdo;明明我還很年輕,為什麼不猜我是離家出逃的貴族千金什麼的?水牛淡定地叼起幾根草,咀嚼著。&ldo;是怨婦就一定要與月聖門有關?就沒人相信我跟月聖門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麼?&rdo;一個蒼勁的聲音幽幽說:&ldo;老夫信。&rdo;杜小曼嚇了一跳,四處張望,左右無人。圈中的牛抖了抖身體,緩緩開口:&ldo;小女娃,你今天心不在焉,竟沒有看穿老夫的變裝?&rdo;杜小曼目瞪口呆地看著牛頭掉了下來,牛身上的皮裂開,從一堆可疑的填充物中走出了‐‐蕭白客。牛棚上懸掛的風燈搖晃,蕭白客在燈下眯起眼:&ldo;月聖門的那些婆娘,從未看穿過老夫的易容,而你卻能,老夫能肯定,你不是月聖門的人。&rdo;呃呵呵……杜小曼一時大腦空白,不知該說什麼好。如果牛=蕭白客……那麼,每天擠的奶從哪來的?蕭白客接著說:&ldo;你明明不像有武功,面對老夫時又如此從容,竟連我都看不出你的深淺。小女娃,你到底師承何處?&rdo;蕭大俠,我是被你嚇傻了,好嗎?杜小曼的下巴顫了顫,誠懇地說:&ldo;我只是個普通的群眾。呃,那個,蕭大俠,您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這頭牛的……?&rdo;蕭白客一臉滿足地問:&ldo;你沒看出來?呵呵,老夫今天傍晚,月聖門的那群婆娘們到來時,就在棚中了。&rdo;傍晚……還好,以前的那頭牛不是蕭白客。那我花大貴价錢買來的奶牛呢呢呢呢呢呢?我的牛!杜小曼臉上的心痛表現得太明顯,蕭白客道:&ldo;放心吧,你的那頭牛,被老夫迷暈之後,放在那邊的空房中了。&rdo;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徒手把一頭牛運進空房,蕭大俠真是高人。唉,不知道身體裡的迷藥毒素,對牛奶有沒有影響。對了,杜小曼驀然想起,晚上,勝福或小三曾經擠過一遍奶來著……那麼擠出的是?杜小曼的下巴抖了又抖,蕭白客滿足又寂寥地嘆了口氣:&ldo;老夫許久沒有遇見像你這樣有資質的後生了。你如果沒有師父,願不願意投到老夫門下?我平生從不收徒,對你,可以破例。&rdo;杜小曼當機了兩秒鐘,一個瘋狂的念頭從她的腦子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