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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湖色袍子的清秀少年慘白著臉,象下了極大決心似的問我:&ldo;王爺剛才說不再為難我們的家人,可是當真的?&rdo;果然不能接受美好的現實。我露出耶穌般的微笑:&ldo;當然,本王說話,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我還想……&rdo;少年忽然對我一揖:&ldo;王爺如此說,晨風別無他求,先告退了。&rdo;呃?我話還沒講完!我剛要張嘴,其餘十幾位公子突然都站起來對我一揖,轉身,一個接一個,走了。華英雄瞧瞧我,再看看其他人,也從椅子上爬起來追出去。我被閃在正廳裡,莫名其妙望著唯一留下的蘇衍之:&ldo;怎麼搞的?&rdo;蘇公子高深莫測飽含深意地望著我搖搖頭:&ldo;王爺,一時解釋不清,我先跟去看看,別有什麼事情。&rdo;我摸摸鼻子,搞不好我講的事情叫他們興奮到難以接受,要回去先消化一下。蘇衍之說別有什麼事情,靠!難不成還能樂出病來?我喊正廳的當班小全端了一碟子五香蠶豆打牙。有兩項宏大的計劃沒來得及宣佈……也罷,事情講究個循序漸進。讓他們先消化吸收一下,我下午再開講。老子也喝口水潤潤喉嚨,對,那個晨風,改成什麼比較好?狂風?驚雷?霸天?&ldo;王爺‐‐王爺‐‐不好了‐‐出事了‐‐&rdo;我放下茶碗:&ldo;什麼事情,你連吼帶叫的?&rdo;小順連滾帶爬奔進正廳,氣喘吁吁按住胸口:&ldo;王爺,蘇公子讓小的趕緊來通知您,不好了!院子裡~院子裡出事了!裴公子跳了望星湖,三公子四公子喝了鳩酒,八公子抹脖子,十一公子上吊,十三公子十四公子……總之,總之,您先去內院看看罷!&rdo;怎麼會這樣!我站在內院的遊廊底下,看祖國山河一片悽慘暗淡,人仰馬翻。為什麼會這樣!!跳湖一個,跳井三個,上吊六個,抹脖子兩個,磕藥四個,外加一個撞牆的。除了華英雄跟蘇衍之,一十七個人,沒有一個囫圇的。老天在上,我真沒幹什麼!我仰天長嘯,為什麼!這一切是為什麼!!!為什麼?在望星湖旁的空地上給裴公子做了個人工呼吸,裴若水睜開眼,壓在我的胳膊肘子上,神情叫一個哀怨:&ldo;我裴其宣汙穢一世,想幹乾淨淨死,也不能夠。王爺,求你開恩,給我個了斷罷。&rdo;靠!他跟那三個跳井的約好的,連臺詞都一樣!給從腰帶上解下來的十一公子流雲也做個人工呼吸,流雲睜開眼,手拽著我的袖子,神色悽楚:&ldo;王爺,你何苦救我。&rdo;恩,話雖然老套,還算正常。&ldo;王爺,求你賞流雲個乾淨,也省得王爺麻煩。&rdo;與其他五個上吊的,口徑基本一致。四個磕藥的用皂角水灌回來三個,剩下一個四公子月清。忠叔的老婆劉嬸是隱藏在民間的洗胃高手,捋著胳膊撬開月清的嘴,又灌了兩大碗皂角水,掄起鐵拳在月清肚子上一陣猛敲。我蹲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據小順介紹,劉嬸的兒媳婦翠娘有磕藥癮,家中常備一罈鳩酒,一慪氣就來一杯。劉嬸在長期的婆媳生活中煉成一身好本事,喝孔雀膽的都能給灌回來。月清泛青的臉被敲的蠟黃,張開嘴哇的吐出一大灘白沫。劉嬸卷下袖子,兩個小廝扶起月清,餵了兩口清水。月清的眼慢慢睜開一條線。我自主自動,走到月清面前站定。果然,月清無比悽苦先看看四周:&ldo;連天都不收我。&rdo;我開始數一二三,月清看向我:&ldo;王爺,求你……&rdo;求你沒落音,我數到三。月清雙眼一翻,又昏過去了。兩個抹脖子的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目前不方便說話。都只望望我,再望望屋頂,默默流下兩行清淚。我最後去看那位撞牆的。撞牆的兄弟不是別人,正是上午提問的晨風公子。十九公子入門最晚,方法最慘烈。額頭上撞破了一大塊,鮮血淋漓,看的我唏噓不已。第一句話先問大夫:&ldo;臉上會留疤不會?&rdo;乖乖,老子也沒救了。王府的郎中兩縷山羊鬍子頗有仙風,看起來很是精幹:&ldo;王爺放心。您忘了?當年蘇公子拿刀子把臉劃成那樣,不都被老夫醫回來了?&rdo;真是不折騰不知道,王府臥虎藏龍,人才濟濟。晨風公子在床上閉著眼躺著,來個姓徐的進老曹家帳篷,一聲不吭。我指望從他嘴裡掏個答案出來。拖把椅子在床邊坐下,誠懇地請教晨風公子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