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老子來來回回也不知道被裴其宣摸過多少回。摸了就摸了。橫豎大家睡都睡過了,橫豎虧的不是老子。牌子毫無疑問就是這個時候塞的。不過幾時又到了裴其宣手裡?好容易出了宮門,我和符卿書走的不是一條道。彼此一拱手,我還不忘記拿符小侯找個樂子:&ldo;回去好生歇歇,說不定明天一大早讓你娶公主的聖旨就到了,到時候你可成我妹夫,別忘了請兄弟喝個私房酒。&rdo;符卿書翻身上馬,甩給我一句話:&ldo;忘不了。&rdo;泰王府三個字在太陽底下閃閃發亮,我下了轎子抬頭,門口一堆僕役家丁,最前面站著三公子惜楚與四公子月清。我心中就這麼熱了一熱,還真有點回家的模樣。蘇公子與裴其宣在小廳裡坐著乘涼,看樣子是洗涮齊整,衣裳也換了。裴其宣遞了手裡的涼茶,我接著喝了:&ldo;今天多虧了你,不然可交不了差。&rdo;裴其宣彎著眼道:&ldo;早想著估計被王爺給再丟了,在奉陽客棧那天我就囑咐小順從你床底下找出來,一直都在我這裡。一路上居然都被你忘了。&rdo;從我手裡接回茶杯擱回桌上,&ldo;聖上那裡有什麼封賞?&rdo;我從蘇公子跟前又摸了一杯茶灌了,才在椅子上坐了:&ldo;說是一定有,還沒見著。我的肯定沒符小侯實惠,公主的駙馬,鐵定是姓符了。&rdo;小王爺挑人果然從沒有次貨,南下這一兩個月,王府被整頓的井井有條。我放了忠叔兩天假,讓他去跟劉嬸好好敘敘。晚上開飯,兩張大桌子拼起二十個座位,我敞開肚皮盡情一吃,無比爽快。晚上睡覺前,還有樣事情要辦。我請了蘇公子到房裡,指著床頭那個青花瓷的瓶子:&ldo;這樣東西我想來想去,還是你處置最妥當。&rdo;小王爺頂著它相思,老子可不願意對著骨灰罈子睡覺。我跟著說:&ldo;我的意思是再打掃出一間空屋,供在桌子上。等到時候再入土。&rdo;蘇衍之瞧著瓶子,道:&ldo;就這樣便好。化成灰了不過是個空,隨他去罷。&rdo;青花瓷瓶封了口供在長桌上,我親手上了門鎖。蘇公子轉身回房,我看著他的神情心裡油煎似的難受,不知不覺就跟了上去。進了蘇公子臥房,我抵住門,惡狠狠地道:&ldo;等哪天我死了,你們想鞭屍體就鞭屍,想油炸就油炸。玩剩下的渣滓再跟那個瓶子一處埋了。&rdo;的蘇公子在蠟燭光裡轉過身來居然笑了:&ldo;過去的總是去了,也沒那麼多計較。&rdo;我胸口一陣憋悶,他們是清淨了,那你怎麼辦,這一園子的其他十幾個人怎麼辦?我說:&ldo;蘇公子,你是個有才的人。其實天下也大的很。你若不想留,也只一句話。哪裡開不出一片天來。&rdo;蘇衍之望著我眼神我心裡針扎似的疼:&ldo;今生怕是不能了。&rdo;也是,就算換了我馬小東,這輩子也忘不了,也再不能過好日子。我心裡忽然一種潮楚的空落,究竟老子把蘇公子從和尚廟的門檻上扛回來是對還是錯?蘇公子的現況言語,與和尚廟的條件再合適不過。而蘇公子此刻的神色表情,也活象在和尚廟的燈火底下看紜紜眾生過眼雲煙。我打了個激靈,一把握住了蘇公子的雙肩:&ldo;蘇……衍之。&rdo;一雙乾乾淨淨的眼,沒波瀾,也沒起伏。若是當年,又該是怎樣的澄淨明亮,清透見底?小王爺你這個畜生!我閉上眼,低下頭。清雅澄透,沖淡平和。ooxx的柴容。我的舌尖從唇齒間細細深入,蘇衍之依舊不動。那天晚上也沒動。我狠狠把纖削的身子往懷裡箍緊,細,再細。還是不動。簡直是拿刀子挖老子的心,蘇公子與柴容,就是這麼不動過來的?汗,透了我跟蘇衍之的衣衫。我箍著蘇公子的手漸漸鬆了。舌在柔軟的唇間轉了一圈戀戀不捨地後退。蘇公子忽然輕輕,輕輕地嘆了一聲。也不過是化了一絲風擦過我的臉。老子就如同個擰了開關的煤氣灶,轟的一聲,著了。我一隻手拔起桌上的蠟燭,往地上一摔。火光跳躍閃爍瞬間屋裡一片透黑。我一把在圈緊蘇公子,再一把把他按到床上。現在事後回憶,居然按到了床上,沒有按到桌子上和地上,說明我馬小東當真的確是個人才。而且,我辜親牛�歡ㄒ�鋼隆?我記著就會實踐,確實很細緻。口手並用,從脖子到前胸再漸漸向下,蘇公子的呼吸起伏終於有了變化。我喜悅地繼續,起伏逐漸明顯,我也越來越不能控制度的把握。終於,蘇衍之的喉嚨裡發出了第一個音。老子,徹底的,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