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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哥在病床上躺特麼三個月,牛子好了身子板又特麼萎靡了,你們說說哥咋這麼倒黴呢?項明似乎被哥的英勇行為給感動了,乾脆把哥接到他的府邸去修養,一時間哥算得上風生水起了,大哥還大發慈悲的沒事要幣姐陪陪我,我去的,哥的小日子過的特麼的銷魂。然而哥大病初癒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小白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開始報復打擊一些人,至於他為何專挑項明得力手下睡哥也百思不得其解,當然也有其他人,所以哥就沒怎麼在意這茬。好像是項明手下哪個得力的副手,和項明關係就跟拜把子似的鐵,出特麼大事了,殺人命案,似乎沒處理好走漏了風聲,需要有人替大哥頂罪,然後大坤去了,他這麼做沒的說,大哥要你去,你去不去都得去,能出來混的,都是啥也不是的被生活所迫的,大坤這樣的和哥比算好的,和再好點的比就啥也不是了,他丫的常年打仗鬥毆,再多的錢都敗壞光了,家裡也是窮的叮噹響。所以他自己請命去替大哥坐牢,要是能功成身退的回來,那他就徹底的牛了,絕對是平步青雲,要比現在好上百倍,項明該咋咋的,給了他家一大筆安家費,更替他請了最好的律師,起碼先搞個無期,總比直接挨栓子強,之後再慢慢的走動走動一點點來。至於殺的誰?是滿身潰爛的小白,這孩子據說死得極慘,下面都被人剁爛了,兇手果然夠變態,小白那張妖孽的臉一點沒碰,只是他身子實在是慘不忍睹,只有你想不到的噁心。哥不知道咋想的,去停屍房看了他,他都靜的躺在那個大鐵盒子裡,一塊白布遮蓋著他醜陋不堪的身體,他很安靜,臉上被冰凍的毫無血色,慘白的很,沒有上妝,便顯得他整個人都很乾淨,額頭、下巴處偶有幾粒紅疙瘩,估計是病毒攻出來的。哥無聲無息的凝視著這樣安靜的小白,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難受,忽然想起了當年的他,那麼純粹,那麼幹淨,像是一塊沒有雕琢的淡玉,每每笑起來都帶著一股青澀,彎彎的眼,彎彎的眉,粉嘟嘟的嘴唇,穿著學校的學生服,被一群不良少年圍堵,懦弱的抓著自己的褲子倒在地上抱頭。哎~世事無常,嘆只嘆我們都是被命運奴役的小人物,不知道小白的媽媽看見自己兒子這般的結局會作何感想?他還那麼年輕,才十八歲不到,他的未來還那麼長,他其實沒有做錯什麼,他其實也曾經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太安靜了,實在太安靜了,他怎麼不說話?他怎麼不和我大發雷霆了?怎麼不吵著嚷著和我分手了?他怎麼就這樣走了小白~~小白呀~~~~你海哥來看你了,你是好孩子,真的,你是好孩子……走吧,走了吧,去那個地方好好生活,重新做人,沒準有一天我和你江潮哥還能在那個地方與你相遇呢,小白~~小白呀~~~~真是沒想到,會最先離開的是你,呵呵呵,呵呵呵呵……受不了,受不了這裡的死氣沉沉,受不了這裡的壓抑,我忽然狂躁起來,瘋狂的用我的拳頭敲擊著裝著小白的鐵盒子,用我的腳去踢下面的鐵板,喊叫著讓小白起來,起來對我笑,起來和我說話,起來衝我發脾氣,我忽然後悔起來,也許當初,也許那晚小白來找我時,我有關懷的安慰他一番,也許小白今天就不會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個鐵盒子裡。最後,我被人架了出去,如果不是江潮出面替我解決,也許我就得吃官司。我倆一塊走了出來,在道牙子上坐了下來,江潮就坐在我的身邊,我歪頭靠在他細瘦的肩膀上,老半天受傷的呢喃:&ldo;五毛~我害怕。&rdo;&ldo;不會的。&rdo;他像一個慈祥的母親,伸手撫上我的側臉頰輕輕摩挲:&ldo;我不會這樣的,真的。&rdo;&ldo;是的,我們不會,我相信你五毛。&rdo;我依舊低落的窩在他肩頭,聽風兒吹過,聽他心跳,聽著這個世界的聲音,聽著那些遊魂的嘶吼……聽說人死後就會輕21公克,那是靈魂的重量。幣姐掏出我衣兜裡的香菸,而後緩緩的抽出三顆來,點燃,很快便有嫋嫋的煙霧升騰起來,幣姐輕輕的將那三顆點燃的香菸並列擺在了道牙子上。他攬著我,安靜的坐在這裡,默默的為相信去了天堂的小白祝福,希望他下一世可以無病無災,快快樂樂的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