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莫灣著實沒有想到這種時刻這崽子居然會把話題轉移到他自殺的事情上來,靠,笑話,他才不要告訴這崽子自己是想他想得不想活了跑去浴缸裡割腕的,那比他昨晚主動撅起屁股受幹還要修持,才不要,媽的。&ldo;切菜割的。&rdo;艾瑪,我去了,這廝到底會不會撒謊啊?你丫的得多眼瞎啊,切菜能把手腕子切的縫六針?&ldo;切菜?&rdo;滕子封簡直不敢相信他從仁莫灣的嘴裡聽到的答案,黝黑的眸子直逼眼神閃爍的仁莫灣,智商過人的少年隨後就壞壞地翹起唇角,結合小男人昨晚主動而熱烈的表現,串聯上他的疑惑,答案可想而知,啊哈?小爸爸為了他自殺的?雖然這不值得炫耀,可著實要滕子封狠狠滿足了一把。&ldo;混蛋,你愛信不信!&rdo;仁莫灣被戳到了軟肋,漲紅著臉死不承認,兇巴巴的樣子好像一條母老虎。&ldo;疼嗎?&rdo;好半天,滕子封捱過來,心疼地攥住仁莫灣那條受傷的手腕,鮮紅的血殷透了純白的紗布,看起來還是那麼觸目驚心,他都忘了,他昨晚都忘了小男人的手腕還有傷。極具東方情調的丹鳳眼水潤潤的,滿是饜足,小男人還有些彆扭,鼓脹著嘴跋扈道:&ldo;不疼。&rdo;瞧他那樣子,得意洋洋的,真想把他撲倒。似乎想到了什麼,仁莫灣忙問:&ldo;這裡是哪裡?你接我來的嗎?&rdo;喜悅過後記憶回籠,那天他躺在自家的浴缸裡與這個世界告別,怎麼睜開眼就來這了?仁莫灣的話要滕子封怔住,事情似乎那裡不太對,昨晚只顧著激動,因為他著實沒有想到包裹在被子裡、送到他床上的人會是他朝思暮想的仁莫灣。黝黑的眸子暗了暗,不想小男人擔憂,少年微笑著說:&ldo;是,我接你來的,我現在暫時住在這裡。&rdo;&ldo;哦,這裡看起來不錯。&rdo;仁莫灣下意識地抬頭四處打量起來,腦中能想到的詞語唯有金碧輝煌。扭過頭來,臉蛋紅撲撲的小男人問少年:&ldo;那……那你以後可以給我回家住嗎?&rdo;那雙丹鳳眼真媚人,加上這句曖昧不明的話簡直要人彌足深陷。&ldo;可以。&rdo;是的,必須可以,少年一定會爭取,他要和仁莫灣回到他們相依為命了十三年的家,那裡才是他們的天地。眨眨眼,得到肯定答案的仁莫灣有些難為情,急忙忙別過頭去,似乎是抻到了某處,這廝哎呦一聲,挑著眉想想,旋即炸毛:&ldo;你這下流的胚子,是想弄死你老子嗎?&rdo;吼就完了?no!no!no!這廝漲紅著一張臉輪著拳頭就朝滕子封砸下去,像個小悍妻。滕子封咧嘴壞笑,一把就扯住了仁莫灣掄過來的手腕,小男人被束縛住想要發火,卻聽少年咬著他的耳朵說:&ldo;你的手有傷,我心疼,要不,你咬我吧?呵呵。&rdo;聲未落,門外就響起了規則的敲門聲,而後一道冰冷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ldo;少爺,鳳姐來了。&rdo;鳳姐便是滕子封的生母龔鳳。&ldo;我知道了。&rdo;滕子封的聲音同樣冷冷的,不大一會兒,門外就安靜下來。&ldo;小封,我,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哪去了?&rdo;這廝似乎才想起來如此關鍵的事。澄澈的眸子渾濁起來,要滕子封怎麼開口說?開口對仁莫灣說,你昨夜來的時候就這麼光溜溜的?少年挑起唇角,大方地送給小男人一記邪肆的壞笑,故意戲謔著開口:&ldo;被我扒光丟掉了。&rdo;&ldo;你&rdo;還是覺得難為情,可又不想表現得好像天塌下來一樣,他不過就是把自己交出去了而已嘛,不至於那麼娘氣地又吼又喊,眨眨眼,其實這廝心裡還是很在意,這是他最寶貴的東西。&ldo;好了親愛的,我會吩咐他們給你送進來一套乾爽的新衣。&rdo;滕子封湊上來摟住仁莫灣,想著在小男人的面頰上偷香。仁莫灣偏過頭去,急忙忙開口:&ldo;你別要別人送進來。&rdo;一點也不想被除了這崽子以外的人看見他現在這幅模樣。&ldo;吧唧~&rdo;少年滿意地在小男人的臉上啄了一口,而後道:&ldo;遵命老婆大人,我會親自給你送進來。&rdo;黝黑的眸子湧動欲焰,少年情色地道:&ldo;並且給你穿上,親自!&rdo;&ldo;混球,什麼老婆大人,給我端正態度,該死的!&rdo;果斷的,這廝炸毛模式啟動中,少年笑著抱頭鼠竄,最後奪門而逃,把光溜溜的小男人獨留在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