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都被卸下來扔在院子裡。
這車至少值五六萬……
關鍵車丟了他們怎麼回去?
身上連個介紹信都沒有壓根沒法買回b市的火車票和汽車票。
秦磊氣急攻心,捉住柳叔的衣領子,咬牙切齒地說:“你特麼的連我都敢算計。你會開車,肯定是教會了你兒子,兒子把車開走去賣了。”
這小鎮上要是能找到第二個會開車的人,他的名字倒著寫!!
柳叔哭喪著臉:“我沒想到你還能回來。”
他本來打算中間偷跑回來的,結果秦磊硬是沒給他機會。
手下們都傻眼了,圍著秦磊問:“怎麼辦?”
“想辦法找回來啊,能怎麼辦。”秦磊拿出那把軍工匕首,伸到柳叔脖子下,“說,車去哪裡了。不然我就用你來開刃。”
這個鎮子只有一條公路進出。
小偷想開車越境去緬甸是不可能的,不然他們也不會把車留在這裡。
可是就算只有一條公路出去,也可能去旁邊任何一個村鎮。
柳叔殺豬一樣叫了起來:“我不知道,他應該開去加油了。”
而且幾個人各弄了一輛腳踏車,追了好幾公里,在下一個鎮子上找到了徹底沒油的車。
真是因禍得福……
只是找到了車,要怎麼證明是他的呢?
他這長相,現在身上這麼狼狽,搞不好還會被當罪犯抓起來。
想來想去只能報警了。
公安看到發動機的編號,會去查,然後會打電話給車主,然後……
不行,太慢了,全國查下來。至少要等半年,車早被大卸八塊賣了。
秦磊摸了摸包裡,摸到出發的時候靳衛東給他的東西,心想:實在不行,只能搶回來了。
柳叔的兒子找來了汽油,灌到油箱裡,爬上車,剛要發動。
秦磊忽然開啟門上來,沒等小柳說話,就用那個小玩意抵著他的脖子,一按開關。
霹霹霹霹!
伴隨著這清脆的響聲,小柳像抽羊癲瘋一樣抖動了起來。
不到五秒,那聲音就停了。
秦磊收回手,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幹,沒電了!!
小柳口吐白沫,像一堆爛泥往旁邊癱軟了下去。
“厲害。”秦磊瞪大眼睛感嘆著。
靳衛東說的沒錯,電池不行,只能來一下。
不過沒關係,他也算是把它用在了最關鍵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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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四月都要過完,秦磊還沒有半點訊息。
就連平時很淡定的靳衛東也有些著急了。
要是過兩天秦磊還不回來,我就嚮慕承澤借幾個人要點“傢伙”,去邊境去找他去。
他生怕錯過秦磊的電話,晚上宿舍的電話線都不敢拔。不過也跟接線員說了,晚上10點以後,早上7點以前,除非是秦磊的電話,別的不要接進來。
其實,就算沒有其他人打電話進來吵他們,他也一樣睡不安穩。
今天一大早,電話猛然響起。
靳衛東和黃建國幾乎同時彈起來。
靳衛東撲上去拿起了電話:“喂,我是靳衛東。”
那邊的人聲音嘶啞得像用鏟子刮破鍋:“喂,是我。我回來了。”
靳衛東鬆了一口氣:“回來了就好,你沒受傷吧。”
秦磊:“一點小傷,不礙事。本來可以早幾天回來的,車子被人偷了,花了好幾天才找回來。我找個地方睡一覺就回來。”
靳衛東:“好好好。你好好睡一覺再說,不著急。”
他掛了電話躺回去,懸在嗓子眼裡多日的心終於落回了胸膛。
看來他還是做不到像之前剝削他的那些老闆一樣完全不顧員工死活。
哪怕明知道對方是個亡命之徒,是個小混混,目的不純,他也一樣覺得是自己的責任。
秦磊回來,先來靳衛東這裡還車,報到。
他黑瘦了一圈,一身汗臭,頂著兩個黑眼圈,鬍子拉碴,樣子很狼狽。
這也就算了,額頭上還有一道結痂了的傷口,手臂上也有傷。
其他四個也好不到哪裡去。
靳衛東知道這一趟肯定是驚心動魄。
但凡是高利潤的事情,必定伴隨著血腥暴力。
五個人把揹包放下:“幸不辱使命。”
秦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