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把袖子掀開,從胳膊上扯下幾個用膠布黏住的安全套。
安全套裡塞滿了浸透了紅墨水和不明動物血的衛生紙。柳叔忽然不打擺子了,原來秦磊出來前在廁所裡待了老半天是在弄這個。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雖然知道秦奮進也比看上去要聰明奸詐得多,可是跟秦磊比起來真不算什麼。
秦磊咂嘴:“嘖,可惜了我身上這件衣服。”
柳叔嘆息:“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爸要是在這裡……”
都得寫個“服”字給你!!
秦磊:“相比費口舌或者動刀動槍才達到目的,現在這樣不是更好嗎?有個人曾經跟我說‘只要目的正義,可以用任何手段,哪怕那些手段被人不齒,甚至看起來是邪惡的。’我很喜歡這句話,也打算以後以這個原則來辦事。”
柳叔:“如果全是紅墨水,怎麼會有血腥味。”
不然他們早識破了。
秦磊:“哦,這個血,是你家後院的雞的。反正只要氣味,凝結了流淌不出來也不怕。”
回到店裡,看到秦磊那幾個手下,柳叔說:“好了,東西也買了。接下來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秦磊把他脖子一摟:“別啊,跟我一起去唄。我哪有你這麼熟悉。再說,事辦成了,我也不會虧待你。你順便賺點生活費,多好。”
柳叔哀嚎:“磊子啊,算叔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去冒這個險。”
秦磊:“不用冒險,你就做個導遊。我保你能一點不少的回來。”
這一路去,全是山路,不能開車。
秦磊他們把車子停在柳叔家的院子裡,油箱裡的油已經見了底。
這個年代汽油不好弄,再說加滿了油還危險。
秦磊決定從緬甸回來再說。
他們準備了點乾糧和淡水就帶柳叔往緬甸去了。
且不說中間有多少蛇蟲猛獸,光是想攔住他們從他們身上“發點財”的人,他們都遇見了好多撥。
柳叔多半是在抱著頭尖叫和奔跑中度過。
關鍵秦磊不是光把人趕跑,還要把人抓回來,收編。
那些人跑了老遠,都被秦磊捉回來,按著抱頭蹲在地上。
然後柳叔做翻譯,秦磊來勸降這些“俘虜”。
大意就是“你們搶一次只能吃幾天肉。跟著爺幹,頓頓有肉吃。”
這些人都是本地村民。礦區的大場口開採和買賣都被政府軍控制著,除非當礦工掙點血汗錢,不然他們就得餓肚子。
他們索性做土匪搶路過的淘金客。
其他淘金客要麼就逃,或者硬核一點的帶保鏢反抗。像秦磊這樣收編他們幹活的還是第一次。
村民說:“如果有穩定又不錯的收入,自然是更好。就怕你說話不算話。”
秦磊把自己的名片拿出來發給他們:“放心,我是港城註冊公司的人,做長遠生意,跟別人不一樣。你們世代住在這裡。我殺了你們,傷了你們,你們的親人還會來找我報仇。以後沒法做生意。我只是來打頭陣,開路的,不是來結仇的。”
那些人接了名片。
秦磊說:“過一陣子,我的大老闆就會來親自跟礦主談。等他談好,大批次運貨。你們拿著這個名片來報道,我給你們活幹。你們先告訴我礦主是誰。”
按照村民所說,秦磊一週後終於到礦區附近見到了礦主。
礦主很年輕,看著也就二十五六歲,長得還算湊合。主要面板比一般緬甸人要白淨,放在一堆又黑又瘦,尖嘴猴腮的人裡面,就顯得很帥了。
有錢就是好,身邊那個穿著高開叉短旗袍的美女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腰肢纖細,身材火辣。
秦磊進來的時候,美女坐在礦主大腿上,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
礦主背後的牆上掛著一排槍,還有烏黑的大砍刀。
果然能開礦的都不是好惹的。
秦磊默默收回了目光,等礦主說話。
大概是每個人看到他都會說他很帥,現在秦磊沒有任何表示,讓礦主很不爽,冷冷地說:“最近你們鬧的動靜挺大的。”
秦磊:“沒辦法,我老闆想跟礦主聊幾句,為了節省他的時間,我必須把這條路走通。”
美女忽然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話問:“你們老闆長什麼樣?”
秦磊不好說非常帥,怕礦主不高興,只能含糊地說:“就那樣。我們老闆想知道你們礦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