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霖說:“我本來想跟那個女同學理論幾句,結果她把我引到這裡。這個人一來,她就跑了。”
如果何秀麗是故意的,心腸也太歹毒了。
而且結合剛才何秀麗的話,他大概猜到了其中原因。
靳衛東飛快的皺了一下眉,對慕承霖說:“以後晚上別來這裡了。”
他們走回教學樓,其他幾個人都回來了。
靳衛東說:“謝謝各位,明天我請大家喝酒,我先送她回去。”
黃建國他們見慕承霖眼角紅紅的,分明是剛剛哭過,個個罵靳衛東:“小子,你要談戀愛就對人好點。別總把人弄哭。”
“就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慕承霖見大家誤會了,急得要解釋。
靳衛東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不然等下越解釋越難堪,轉身走了。
慕承霖只能抿嘴跟上他。
靳衛東把她送到宿舍樓下,就去打電話報警了。
等他回到宿舍樓下,發現付小雅在等他。
付小雅:“我來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
靳衛東:“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還好你警覺避免了她受到更大傷害。”
講道理,這事本來沒他的責任。
不過呢,慕承霖平安,一切好說。
慕承霖要是出事,很可能就會殃及他。
至少慕承澤不會那麼信任他了,他的計劃要推倒重來。
付小雅:“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終歸是幫我避免了任務失敗。謝謝你。”
她想說,這一次保護慕承霖任務是她入行幾年來,執行得最開心的一次。
能重溫學生時光,還能時時看到想見的人。
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她就意識到這樣已經違反了行為守則,最後只能攥著拳,努力淡然地點頭告別。
東偏門很快就喧鬧起來,是公安趕過來了。
那人果然還暈在那裡,懷裡還揣著之前受害人的頭髮,人贓並獲。
讓所有人驚悚的是,他用來作案的那把剪刀,直直戳在他的要害上。
血流了一地,慘不忍睹。
公安只能先把他送到醫院去搶救,再逮捕他。
因為剪刀上有鏽,傷口又小又深,醫生只能割掉那一部分,避免感染和破傷風危及生命。
也就是說,這個變態徹底成了太監。
靳衛東總覺得,醫生的處理方式裡多少有點個人恩怨在裡面。
b大的人都拍手稱快。
經過公安的調查,這個變態竟然是b大人事部門某位領導的子弟。
他大學落榜後,被考上了大學的女朋友甩了,精神就開始有點不正常。
也難怪秦果兒不肯告訴秦磊這個人的身份,原來是怕被報復。
不過,自己遭受的苦難,從來都不是去傷害無辜人的藉口。
靳衛東一點也不同情這個變態,也沒興趣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他倒是對秦磊很感興趣。
這人有血性,有膽識。
所以他打聽了一下秦磊的身世。
父親秦奮進在秦磊讀初一的時候被人舉報投機倒把,為了躲避牢獄之災,逃了,結果一去不返。
秦磊就是那個時候開始逃學打架,成了遠近聞名的混混。
沒了父親的庇佑,秦家難免被人欺負。
秦果兒初三一畢業就被下放。
一年前秦母受了工傷,以秦磊不追究機電廠領導的責任為代價,才換得了放了三年的秦果兒返城頂職。
因為頂職名額只有一個,所以秦磊成分又不好,進廠無望,索性就徹底混社會去了。
聽說他為了找秦奮進跑遍了全國,吃了不少苦。
這會兒公安局通報那個變態的案情,並向社會徵集更多受害者的資訊。
舍友們把時間一對,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都來問靳衛東:“東子,那個淫賊是你打暈的嗎。”
“小子身手不錯啊。一般人看到這種變態腳都軟了。”
靳衛東笑了笑,不解釋。
快速發展的經濟必定會吸引來形形色色的人來淘金。不單單是用正當手段發家致富的本分人,也有想賺快錢的亡命之徒。
他重生前遊蕩在穗城和深城這兩個經濟發展最快城市的底層好多年。
好身手,好反應能力和各種技能,都是那時候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