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衛東說:“你去宿舍看看,如果沒有看見她,就發一長兩短指哨聲,連打三組,每組間隔五秒。如果她在宿舍,就發兩長的哨聲。就算她不在宿舍,你也不用出來了,就在宿舍等著她。怕她萬一又回去。她一回去,你立刻打指哨告訴我。”
付小雅忙應了,轉身就跑了。
靳衛東把李林富宿舍的宿舍和黃建國他們從教室裡叫出來,只說是慕承霖被他氣跑了,要他們幫忙找。
這些室友們個個罵罵咧咧:“草,長得帥就是麻煩,三天兩頭桃花債。”
“你也太不是人了,怎麼把人姑娘氣跑了。”
靳衛東心裡暗暗嘆氣,嘴裡卻說:“拜託各位,都是我的不是。過幾天,我請你們喝酒吃肉。找到人就打指哨,一長兩短,多打幾次,然後所有人又回到這裡來。”
這些人按照靳衛東的安排,各自分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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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承霖剛才追著那個女同學出去,想攔住她說幾句話。
別人怎麼在背後說她壞話,她都無所謂。
可是去靳衛東面前說,她絕對不允許。
靳衛東本來就在躲著她了,要是真的信了這些謠言,她便徹底沒機會了。
所以她一定要制止這個女同學。
對方走得很快。
她又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只能一直追。
眼看越走越黑,她覺得不對勁,停下腳步。
女同學聽見她停下來,也停下,回頭小聲問:“你要幹嘛,一直跟著我。”
慕承霖聽不清楚,只能又上前幾步好靠近些,說:“請你以後不要在靳衛東面前詆譭我。”
那女同學不著痕跡的移動著步子,跟慕承霖交換了個位置,嘴裡說著:“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這是我的自由。你這個破鞋,就老老實實跟流氓待在一起。為什麼要來纏著靳衛東。”
慕承霖皺眉說:“你怎麼這樣說話。既然你也喜歡他,大家就公平競爭好了。”
那女同學冷笑了一聲:“放屁,你不配,你這種女人憑什麼跟我公平競爭?!”
然後看了一眼她的身後,猛地把慕承霖一推。
慕承霖猝不及防,往後連退幾步,然後倒在一個人身上。
她嚇了一跳,正要站直,卻被人從後面死死抱住。
一張臭烘烘的嘴拱了上來,一隻手捂住她的嘴,低聲說:“別叫,biaozi??,陪我玩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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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衛東負責在東偏門這一塊。
這邊最近不太平,讓別人來,他怕他們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又多管閒事,吃虧受傷。
老二和老五那種一激動能把人打殘。
而且這裡離教學樓不遠,靳衛東猜想不瞭解情況的慕承霖可能會誤打誤撞走到這裡來。
今晚上偏偏滿天烏雲,星月無光。
這一片越發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死寂。
他轉了一圈。
別說是人,連鬼都看不到一個。
想來慕承霖膽子再大也不會沒事跑這裡來。
靳衛東打算回去了。
他忽然聽到不遠處黑暗裡有人壓低了的痛呼,心裡一動,卻沒停下腳步,若無其事按照原來的步速走遠。
然後迅速彎腰又從旁邊繞了回來。
他蹲在黑暗裡,望向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
剛好烏雲散去,月亮的光輝灑滿大地。
大樟樹下,那個變態用左手捂著慕承霖的嘴,右手拿著剪刀抵著她的喉嚨,把她按在樹上。
剛才他聽見的聲音一定是那個變態被慕承霖咬了手,發出的痛呼聲。
靳衛東貓腰靠了過去。
變態以為靳衛東走遠了,這會兒才叫出聲來:“啊,痛死我了。你個臭biaozi,敢咬我。看我不扎花你的臉!”
靳衛東上去從後面捉住他右手手腕往後一拉,同時一腳踹在他腰上。
那個變態就不由自主鬆了剪刀,往旁邊趔趄幾步,倒下了。
靳衛東把慕承霖攬在身後,揚手把剪刀用力紮在樹上,確保身高遠不如他的變態夠不著剪刀,才冷冷對那人說:“又是你……上次放過了你,你竟然還敢來找死。”
那人爬起來:“呸。要你管什麼閒事。這裡面女學生那麼多,我玩一兩個怎麼了?就許你們這些大學生玩?!”
靳衛東點頭:“平時我沒看到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