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衛東說:“我們這些人相處都有個原則,除非對方主動說,不然不打聽私事。”
哈哈哈。主要是你的私事我都知道了!!!
我說這句話,只是為了堵住你那八卦的心和囉嗦的嘴!!免得你總對我問東問西!!
衛達理渾然不覺靳衛東的笑有多邪惡,還很高興:“很好,真是太對我胃口了。”
不過為什麼背後會一陣寒意,有一種被狼盯上了的感覺呢。
靳衛東把衛達理帶到他租的兩室一廳,也就是前兩天奧賽爾希諾住進去的那一套。
奧賽爾希諾從裡面出來,手裡拿著一本教粵語的書,跟衛達理迎面碰上,兩人都愣住了。
衛達理沒想到這裡已經住了人。
奧賽爾希諾沒想到這麼快靳衛東會又帶人來。
靳衛東向他們介紹對方,還“好心”的詳細介紹了對方主修法律範圍,並且提醒奧賽爾希諾可以跟衛達理學粵語、普通話和日語。
衛達理看奧賽爾希諾的眼神十分曖昧,意味深長地用標準倫敦音說:“靳先生已經有了你,卻要花重金再請我回來幹活,可見生怕累到了你,真是心疼你啊”
靳衛東知道他想歪了,卻不糾正,而是饒有興致抱著胳膊看熱鬧。
奧賽爾希諾也聽懂了,憋紅了臉,憤怒地說:“不要用你骯髒的心思去揣摩別人。我跟靳先生是清清白白的僱主與僱員的身份。”
然後進了房間,摔上了門。
衛達理一愣,指著奧賽爾希諾消失的方向衝靳衛東訕笑:“嘿嘿,想不到,長得秀秀氣氣,脾氣挺大。”
靳衛東說:“呵呵,管好自己的嘴。好好跟他相處。以後你們不但要共用宿舍,還要共用辦公室。不然以後天天吵架,我可沒時間拉架。明天讓他帶你去辦公室。”
沒過兩天,衛達理就痛苦地跟靳衛東抱怨:“靳先生,你花那麼多錢請我,不是因為法律問題很棘手,而是因為同事特別難相處吧。那個英吉利佬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簡直迂腐得可怕,我跟他都吵了五六回了,以往我一年都不見得在法庭外跟人吵那麼多次,”
靳衛東快笑瘋了:“反正你們負責的方向又沒有重疊,有什麼好吵的?”
衛達理嘆息:“不是我要找他吵。是他要找我吵。一天三回過來罵我坑害客戶,無視法律,不配做律師。有時候半夜都不消停,簡直要把我逼瘋了。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去坐牢吧。我在牢裡室友都不會這麼折磨我,最多跟我打架。”
主要是才這麼幾天功夫,衛達理就向秦奮進提了四五個不受政府監管,不用交稅,還可以在各國之間隨意轉賬的法子。還有兩三個運輸敏感物資不被追責的渠道。
秦奮進對衛達理很滿意,在靳衛東面前誇了衛達理好幾次了,說這個錢花得值。
可是奧賽爾希諾覺得衛達理在教唆客戶犯罪,很生氣,所以總找他麻煩。
之所以半夜去敲衛達理的門,是因為他有時候半夜才想清楚衛達理的那些歪門邪道里的小九九,然後又不吐不快,就直接起身隔壁敲門把睡到一臉懵的衛達理叫起來罵一頓。
在衛達理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數落完,神清氣爽回去睡覺了。
衛達理有時候第二天睡醒了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沒發揮好,鬱悶得不行。
靳衛東說:“所以,以後不管你幹什麼都不要告訴他。”
衛達理嘟嘟囔囔掛了電話:“要不是我對英吉利的法律沒有他熟悉,我才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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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李在醫院裡住了十幾天才回家。
據說他一個蛋蛋碎了,另外一個嚴重受傷,以後能不能人事,能不能生育,要看恢復情況。
只能說,施暴者還是給他留了一線“生機”的。
警方把這起事件定性為惡行。
報紙卻說這個人是英雄。
畢竟約瑟夫李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阿sir們拿他沒辦法,還不讓民間正義人士出手嗎?
搞不好,這個“英雄”就是之前被他騷擾過女人的某個親友。
秦奮進聽說了此事,特地打電話叫秦磊過去了一趟,問:“是你乾的嗎?”
主要出事的酒店剛好就在秦磊他們住的那一間,而且約瑟夫李當天還跟秦磊他們談判,他想不懷疑秦磊都不可能。
秦磊笑了笑:“還真不是。”
秦奮進沉默了一下:“不是就最好了。以後這種髒活,你別自己動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