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今天說要帶他去“前域多利監獄”見那個吊炸天的律師。
靳衛東是這麼形容這個人的:“他把各種法律玩得滴溜溜轉,他自己就是一部《刑法發財途徑大全》。任何法律和道德在他眼裡就是個屁,他只遵從自己的道德。而他的道德就是隻要不會直接要人命的錢就能搞。他大學主修法律,並選修了金融和犯罪學,成績拔尖。大家都以為他會成為一個疾惡如仇的檢察官,結果他一畢業,就成了被檢察官整天盯著的人。”
在秦奮進心裡靳衛東就已經是個了不得的青年俊才。
能被靳衛東這樣稱讚,這個叫衛達理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非凡人物。
秦奮進的胃口被吊得高高的,盯著那個從裡面出來的鐵門。
走廊裡響起腳步聲,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囚衣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人至少一米八,頂著一頭雞窩一樣亂糟糟的褐色中長髮,一身精瘦的腱子肉,肩寬腰細,身材板正,就是走路一搖三晃,沒個正形。
眼神傲慢而漫不經心,嘴角掛著邪氣十足似有若無的笑。
雖然未必很強壯,但這氣質,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其實若仔細看,會發現他其實有著歐式雙眼皮,深邃的大眼睛和羅馬鼻,輪廓立體,外貌很出眾,只是因為太不修邊幅,才顯得有些猥瑣。
秦奮進直皺眉:這特麼真的是律師嗎?怎麼看上去比我還像流氓?
靳衛東看見那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混蛋,你還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沙雕。
衛達理和奧賽爾希諾在一次法律糾紛中分別代表原告和被告,剛好靳衛東就是原告的代表。
那場官司打了兩三年,最後以原告勝訴收場。
衛達理輸了被僱主當場解僱,很不甘心,在法庭外罵罵咧咧,說從此以後跟奧賽爾希諾和靳衛東勢不兩立。
結果三個人卻成了好基友。
衛達理和奧賽爾希諾經常為了是非黑白、法律條款爭得面紅耳赤,掀桌子,甚至打架。
要不是有靳衛東從中調停,他們早就不知道把對方乾死多少回了。
靳衛東幾乎所有鑽法律空子,甚至遊走在非法和合法之間灰色地帶的技巧都是跟他學的。
衛達理是多國混血兒,到底混了多少個國家,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只知道至少中日法英四國,因為小時候,在家裡就聽說過這四國語言。
而且因為是多國混血兒,所以他有很多個國家的名字,只不過中文名叫衛達理而已。
衛達理坐下,摳了摳耳朵,懶洋洋地用日語問:“我好像不認識兩位。你們找我幹什麼。”
看到他那愛理不理的樣子,秦奮進把拳頭攥了攥,不然他怕自己會蹦起來揪著這小子領子暴揍一頓。
靳衛東卻絲毫不在意衛達理的傲慢,說:“說普通話吧。交流方便點。”
監獄警衛明明說是兩個霓虹國人要見他,怎麼這個漂亮的小子說一口正兒八經的京片子。
衛達理詫異地挑眉看著靳衛東,又換了普通話說:“嗯。長話短說。”
靳衛東說:“我們想辦法把你弄出去,幫你辦港城身份。你為我們幹活,薪水多少隨你提。”
衛達理眯眼看著靳衛東:“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靳衛東抽了抽嘴角:“沒什麼,我只是需要用你的專業知識。”
“哦,原來是個撈偏門的,那就不奇怪了。沒想到老子的名聲已經這麼大了。”衛達理往後一靠,昂頭抬了抬下巴,“月薪稅後十萬,年底雙薪,我不加班。”
秦奮進又想打人了:現在港城一個有經驗的律師平均月薪也就兩三萬。這小子有點太看得起自己了,竟然敢要價十萬?!!還敢說不加班?
靳衛東:“可以,不過你得隨傳隨到,而且只能為我們一家服務。這是協議。如果你違反協議出去接私活,就要倒賠我兩個月的月薪。”
衛達理拿起協議看了看,又抬頭仔細研究靳衛東,像是想從靳衛東臉上看出這協議是誰幫他弄的,怎麼特麼這麼缺德,跟賣身契一樣。
秦奮進以為他會把協議撕碎,然後憤然離去。
衛達理卻賤兮兮一笑:“成交!!我不能為了尊嚴,連錢都不要。只要你們給我找個地方住,找個辦公室,給我買套西裝,讓我有點律師樣,讓我出去賣身都行。”
呵呵,小樣,要不是你現在身陷囹圄,我還真沒那麼容易把你套進